轟轟轟..
火球風刃砸在那巨大的銅錢上,銅錢被轟的光芒暗淡沒過幾息功夫就消失在虛空中,剩下的術法轟在了護罩上,將那護罩轟的只剩淺淺的一層。
鷹鉤鼻老者驚怒無比,他看出韓玉只是煉氣六層的小修士,這種小修士隨便都能捏死,但卻將他逼迫的有些狼狽。
老者剛想還擊又是數十道術法轟了過來,只見他面色鐵青拿出一隻青幡,裡面一隻青色的巨蟒凝結成形,用龐大的身軀擋住了轟過來的術法。
在颶風術內的韓玉看到巨蟒臉色一沉,猛的想起儲物袋中的一物,只見韓玉拿出一杆青色的蛟龍大旗,拼命的揮舞起來。
那老者剛鬆了口氣,對面這小子倒也難纏,剛剛瘋狂的攻勢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現在那一波凌厲的攻勢已被他化解,這小子的法力應該也消耗了七八成。
“青蛟旗!”
老者看到韓玉揮舞了青旗已漸漸耀眼,旗面上發出了刺目青光,那隻繡在旗幟上的蛟龍正在不斷遊動,那隻青蛟也更加的猙獰可怖。
那老者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慎重,只見他再次召喚出巨蟒朝着韓玉兇猛的撲了過來。
韓玉見此心中有些慌張,忽然他看到了老者身旁多出了一個身影,猛的將法力一撤,那青色的蛟龍不甘的吼叫一聲,重新封印在青蛟旗中。
“是你!”宗阜看到颶風術中的韓玉驚喜的叫出了聲。
鷹鉤鼻老者冷哼了一聲,不滿的說道:“難道這小輩有些關係?”
宗阜從儲物袋中再次拿出那把古怪的小刀,拼命的將法力往小刀中灌輸,冷笑道:“是有些關係,我要將小子扒皮抽筋,將他的腦袋做成夜壺!”
鷹鉤鼻老者聽到此話心情一鬆,獰笑道:“我那有個聚魂鉢,殺了這小子禁錮他的魂魄,用陰火慢慢燒上十年。”
宗阜歡快的大笑,被一個小修士逼迫在牢中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恥辱,他要將萬蟻噬身的痛苦千萬倍的施加在韓玉的身上!
韓玉看到宗阜手中的古怪小刀,心裡有些忐忑不安,這把小刀的犀利程度遠遠超出他的想象,嘴脣有些發白。
只見韓玉往儲物袋中一摸,拿出古舊的木匣隨手將蓋子掀開,裡面靜靜躺着一道火焰的符籙。
“看來要動用破禁珠來解決他們了!”韓玉冷冷的說道。
但是使用破禁珠需要準備,現在兩人靠在一起他有了一次絕佳的機會,但前提是能爭取到施展時間,纔可以驅動“破禁珠”克敵制勝,自身的防雨一定要絕對嚴密才行。
想到這裡,韓玉冷冷的看了看對面,只見那把古怪的小刀再次綻放出幽藍的光芒,對面的攻勢就要發動了。
韓玉不在猶豫,直接激發了火牆符,手一道,身前出現了一道三丈高的火牆,燃燒着熊熊的火焰!
如此一看,韓玉身處在兩道高階符籙的防禦中,韓玉又有些不放心,將那低階的法器龜殼也亮在自己身前,雖然知道沒鳥用,但心理上卻能求得一絲安慰。
做完了這一切後又掏出了那三杆黑色都是陣旗插在地上,他的身軀被黑色的濃霧團團包圍,韓玉這才放下心理,從儲物袋中取出了貼着符籙的破禁珠,盤膝坐下來,開始施法。
此時陣外的兩個人面色都有些難看,宗阜瞪大眼失聲叫道:“兩張高階防禦符,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鷹鉤鼻老者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小子剛剛還掏出了青蛟旗,看到你來收了起來,現在我們看不清陣法內部,天知道這小子在搞什麼名堂。”
“吳兄多慮了,此人乃是一介散修,這兩道符籙很可能是從剛剛儲物袋中取出來的。”宗阜深知韓玉的底細,有些不屑的說道。
“哼!”鷹鉤鼻老者滿臉的陰沉,怒聲斥道:“難道那飛行符,青蛟旗那些符籙都是儲物袋中才翻出的,他怎能用的如此熟練?”
“宗阜,我看你上次被擒腦子也糊塗了,一個煉氣六層的小修士法力能維持如此之久?”老者臉上閃出一絲冷冽,冷冷的說道:“我將身上的法力渡在你的身上,你趕緊用青羅刀將他斬殺!”
宗阜心中一驚也恍過了神,那老者一隻手臂放在它肩膀上磅礴的法力傳到了宗阜的身上,他趕忙將法力灌輸青羅刀中。
只見青羅刀在法力的刺激上緩緩變大化爲一個丈許長的巨刃,通體晶瑩透徹,釋放出藍幽幽的光芒。
宗阜的法力徹底被吸空,只見他手臂顫顫巍巍對着那巨刃一指,大聲的喝道:“斬!”
就在巨刃斬在颶風術上的那一刻,盤膝而坐的韓玉身上,突然一顆圓球沖天而起,在虛空中一個閃爍,眨眼就到了兩人的身旁。
宗阜正臉色蒼白滿臉得意的看着巨刃輕易的斬破颶風,忽然從虛空中遁出一顆圓球,那老者看到圓球嚇的魂飛魄散,絕望的嘶吼道:“破禁珠!”
一邊喊着就想從儲物袋拍出一物,但一切已經遲了。
那顆原珠轟然爆炸,五彩的霞光發出狂暴的能量,將方圓十丈的所有物品全部湮滅!
韓玉顧不上看遠處的爆炸,正滿臉蒼白的看着那巨刃輕易的斬破了颶風斬向了火牆。
那火牆就如同一張白紙被輕易的斬破,韓玉此時的法力已全部抽空,根本就無法躲避。
韓玉一咬牙,魚臨死之前還要撲騰兩下他可不想閉目等死,這麼着也要博上一搏!
韓玉將內力覆蓋在身上,使用輕功飛速的向一旁跑去,眨眼之間就跑出了三丈遠。
巨刃狠狠的斬在了山坡上,頓時一股狂暴無比的能量席捲了過來,手腕上的金鐲的光芒迅速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無光。
咔嚓..
金色手鐲發出一聲脆響粉碎,韓玉一咬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整瓶凝碧丹倒在嘴裡,咕嚕一下嚥進了肚子。
韓玉感覺自己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鮮血混雜幾顆丹藥被吐了出來,他則像是斷線的風箏撞上了一顆大樹,隨後被撞的昏迷了過去。
劇痛,渾身所有的骨頭都傳來了疼痛的信號,樹下的韓玉悠悠的醒了過來,嘴角卻微微的揚起。
疼痛就代表自己還活着,沒死就是最大的勝利!
韓玉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勉強從儲物袋裡掏出丹藥,倒入了嘴裡吞嚥了下去,溫和的藥力流轉到身體各處,修復身體的創傷。
等藥力被吸收,韓玉再次拿出一枚丟在嘴裡,如此重複着枯燥的過程。
太陽從天邊緩緩的升起,給大地渡上了一層金色的嫁衣。
樹下的韓玉勉強拄着一根樹枝站起,呲牙咧嘴的向着那道巨形的裂縫走去。
一直走到晌午時分,韓玉纔來到裂縫旁。他的運氣不錯,找了半個時辰就看到那把造型奇特的小刀躺在一堆亂石中。
韓玉興奮的爬過去用手開挖,手指滲出鮮血他也毫不在乎。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韓玉手裡拿着青羅刀,也不嫌棄上面的泥土狠狠的親了兩口,仔細的觀賞了一番收進了儲物袋。
韓玉勉強撐着站了起來,看到不遠處出現了十丈寬的巨坑,坑內還在冒着滾燙的熱氣,那坑的表面都是一副被高溫熔化的跡象。
韓玉看着巨坑臉上露出了悲憤的表情,那顆破禁珠將一切都湮滅,兩人從此消失在這世上,連個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韓玉回到大樹下,現在身體稍稍好了一些,不敢在此久待下去,匆忙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