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燕直接揚起脖子,一臉不爽的看着李青,“你看我做什麼,我還沒有恨你帶來的人不乾淨,故意栽贓陷害你知道嗎?”
李青上去就直接甩了陸輕燕一巴掌,“你以爲你是誰?不就是何敏帶過來的一條狗嗎?在這裡囂張個屁啊,你那個哥哥現在全身癱瘓的,找了個狗男人還當成個寶,有什麼好炫耀的,不知道其他人私底下怎麼笑話你呢!現在還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告訴你,我家就算不如其他人家,但要弄你一個還是很容易的!燔”
李青連珠炮一樣的罵聲令陸輕燕的面色越來越難看,臉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她特別委屈的看向何敏,試圖讓何敏替自己出個頭。
不是有句話說的麼,打狗也要看主人啊,何敏總不會不管自己。
何敏卻在遠處,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陸輕燕簡直氣的渾身發着抖窠。
但李青提醒了她一個事實,自己雖然每天在這裡和誰都交往的不錯,可到了關鍵時刻,個個都會努力把自己摘出去。
別看這些人都把陶欣卉衆星捧月在中間,可她們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陸輕燕剛纔着急,直接把李青的名字給拉了出來,可是她卻忘記了,如果這次她沒事,而李青惹了事,但她還是會被李青的家裡給找上麻煩。
這樣的認知令陸輕燕開始害怕起來,陰謀,一定有誰故意設計了這件事,既能讓顧佳期裴莫行死,還能讓她去頂事。
這個人好狠的算計!
這會成信堯已經過來了,拿着當天的入場名單。
陶欣卉接過以後低頭翻了起來,一個個的名字在眼底掠過,到了李青那裡記錄了三個人。
李青當天帶了三個人。
陶欣卉的眼皮微微一擡,“李青,你先別急着罵陸輕燕,這事如果是你帶來的人乾的,和你也沒什麼關係,你也不用怕會惹到自己,只要把事情說明白了就好。”
李青扯了扯脣,“現在證據不是都指向陸輕燕的嗎?她說我帶的那個女孩兒,這不是沒證據?她今天沒來就成了疑犯?”
“哦這倒沒有。”陶欣卉找了個凳子坐下,身子微微一側,頗有點女王的氣勢,“這麼說吧,哪個是當天的那個人?你和她什麼關係?爲什麼你一個人帶了三個人?”
李青臉色很難看,她垂眸半天才回答,“她叫李牧晨,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也沒多長,但是因爲是遠房親戚的關係,我就總帶着她。她這個人有點內向,不愛交朋友,可是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裴莫行和顧佳期和她又無仇無怨。”
陶欣卉也懶得再說,這種事情就交給警察好了,和她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她叫這些人來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陶欣卉還是一聲冷笑,“以後啊,都管好自己的人,來路不明的就更不要隨便帶過來,誰知道誰會不會突然間弄死誰。你們可一個個的都把自己的事情盯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惹上你們。”
噤若寒蟬。
沒有人敢說什麼了。
本來就以爲是個意外,誰知道會牽扯出陸輕燕。
可牽扯出陸輕燕也就算了,居然還多了個李牧晨。
陶欣卉目的達到了,也就請人把外面等了半天的警察給叫了進來,李青也好陸輕燕也罷都交給他們去查,這事她就懶得去交涉了,成信堯和過來的負責人聊了起來。
順便把剛纔收集來的信息和證據交給了對方。
陸輕燕是被當做嫌犯給帶走的,因爲從視頻上來說,陸輕燕的嫌疑最大,到時候還會比對現場提取出來的指紋。
至於陸輕燕指認的那個李牧晨,將會列爲第二嫌疑人,因爲陸輕燕當時也算有個人證,就是那個清秀的小姑娘。
所以陸輕燕、李青還有那清秀的小姑娘都被帶走了,有的是要進行筆錄,有的呢,則是要接受審查。
陸輕燕一直在喊着自己是冤枉的,只是這會誰也不想再惹上一身腥,即便有人看到李牧晨做了什麼,也不想和自己扯上關係。
全場靜默着看着場子從熱鬧非凡到再度恢復安靜,陶欣卉有點疲勞的捏了捏眉心,“好了,這事就到此爲止吧。顧佳期剛纔也和我打了電話,他這次活動裡也受了重傷,恐怕會退出我們這個活動了
,但是她的那個制香坊會對我們開放,以後你們都還是長點心,別再讓小人給利用了。都回吧。”
現場的視頻被成信堯的助理拍下,等完事後找人送到了病房那邊。
竇櫻每天白天會過來一趟,只不過她對顧佳期的態度好了很多,每天還會給顧佳期煲湯送過來,意思是莫行不醒,但看護莫行的她可千萬不能因此而壞了身體。
顧佳期其實有點受寵若驚,難不成這次裴莫行的車禍苦肉計真的奏效了?不然竇櫻幹嘛對她那麼熱情。
竇櫻見顧佳期坐在那裡發呆,還輕輕的推了下她,“你趕緊喝,難不成媽媽還會給你下毒不成?”
“……”
“這幾天培培她們有人照顧嗎?”竇櫻見顧佳期沉默了不說話,自己又問,“不然先接到我那裡去,我看着。”
“培培她們有人看。”顧佳期趕緊說了句,不小心瞥見竇櫻臉上那略有點失望的臉色,只好又小聲的繼續,“不過如果伯母有時間,也麻煩一下了。”
她倒是回去過一次,把事情都交代了就又回了醫院,基本上每天在醫院裡陪着裴莫行。
顧佳期和培培週週霖霖說的理由,是自己和爸爸要出去出差幾天,讓她們乖乖的在家裡聽李媽和沈迎禾的話,另外在幼兒園的時候更要兄友弟恭,一致對外。
交代完以後顧佳期纔來了醫院這邊,做戲要全套,她這種天天紮根在醫院的態度也是令竇櫻深信不疑。
竇櫻聽顧佳期那樣說以後,便也露出了點笑意,“好。”
雖然竇櫻的態度軟了,可顧佳期怎麼也不可能喜歡她的,因爲顧佳期心裡頭清楚,竇櫻並不喜歡自己,她的眼神裡也沒有真正的慈母樣子。
見顧佳期沉默不語,竇櫻直接握住了她的手,“佳期,之前是我的問題,我也知道錯了……早上我去找高醫生問過,他說莫行的身體已經趨於平穩了,醒過來或許只是時間的問題。那媽媽就想過了,等他醒了你們就辦婚禮,辦的妥妥當當的,媽媽再也不阻止你們在一起了,好不好?”
顧佳期略有點意外的看着竇櫻,這會她看見裴莫行的手動了動,估計他忍不住想起來了,於是點點頭對竇櫻說:“謝謝伯母,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幫我接培培他們下學吧。培培看見你一定會高興的。湯我肯定喝完,你放心。”
竇櫻聽顧佳期終於說了軟話,心裡頭也安慰了一些,“那你在這裡注意身體,媽媽這就去接培培。”
竇櫻離開了病房,顧佳期良久後總算是舒了口氣,過去把病房的門關上。
和竇櫻說話怎麼就那麼累呢?她認同了自己倒是挺好,可是顧佳期總覺着沒那麼高興。
回到牀邊後,顧佳期戳了戳裴莫行的手,“好了快起來了。你媽媽已經走了。”
裴莫行緩緩坐起身,從旁邊將她攬在自己的懷裡,“我媽媽不就是你媽媽麼?怎麼?還對她怨言很大?”
顧佳期嘆了口氣,“要一時半會接受,我覺着有點難。不過總算她肯答應了,我也很高興就是了。”
裴莫行沉默了片刻,輕輕的在她的腰上摩挲着,“佳期……”
“你不用勸我。”顧佳期轉身看着他,那雙深邃的幽怨的燦若繁星的眸子,總是能最快的速度抓住她的心,“我知道你心裡頭在想什麼。從小我媽媽就告訴我一個道理,無論父母和我有多大的仇怨,父母之恩大於天,給我這條生命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恩情。所以無論我爸爸做錯了多少事情,我終究還是得認他這個父親,正如同你也必須認這個母親。我不希望我們做狼心狗肺的人,就算對你媽媽有再多的不滿,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好好的讓她安度晚年,這是對她當年生下你最好的回報。”
裴莫行輕輕撫摸着顧佳期的頭,而後按在自己的肩膀上,“老婆,謝謝你。”
顧佳期笑了笑,便也不再說竇櫻的問題,而是側頭問了句,“之前成信堯拿來的視頻,我們還沒有看,現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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