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紫陌?不瞞你說,寒那孩子,雖說從小沒有母親在身邊,但是啊,他可是這家裡邊,最有心的孩子了!”
“快看看你手上的錦盒,我猜啊,裡面一定是個閃閃的大鑽戒,嘿嘿……”
看到蘇紫陌的臉上終於有了動容,秦茹趕忙又跑到她身邊,一臉羨慕的催促她趕緊打開自己手裡的錦盒看看。
蘇紫陌看着這一推車的玫瑰和蛋糕,抿抿脣,心裡百轉千回。
自從五年前他們分手後,她便真的沒有再想過要跟哪個男人再在一起。
更不用說什麼婚禮,什麼婚宴?
而曾經一度以爲不會再擁有的東西,當突然間不但重新擁有,而且竟一一實現時,那種複雜的感覺……無以言表。
看着手上的錦盒,蘇紫陌卻突然有些緊張起來。
撲通撲通的心跳,讓她忍不住深深喘口氣。
藍色的盒子很是精緻,上面鑲嵌的花紋也很漂亮,纖長的手指緩緩一動,終於,盒子被打開。
一道光芒映入眼簾,幾乎是同自己心中所想一樣,果然,在這錦盒中靜靜躺着的戒指,便是那枚“唯一”!
“哇……好別緻的戒指,快戴上試試,哦不,這個得讓那小子親自給你戴纔有意義,不過既然送來了,我們也可以先自個兒試戴下,看看合不合適!”
秦茹心下總算鬆口氣,還好那個臭小子還留有這手,不然的話……
她這個做嬸嬸的,也不想幫他了!
一個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一天,他居然讓新娘子獨守空房!
如果換做是她……
呃……好吧!如果對象不變的話,她承認,自己還是會嫁進夜家的。
“不用試了。”
看着重新回到自己手上的戒指,蘇紫陌喃喃道。
但她的表情卻似乎並非是出於欣喜和高興,甚至聲音都淡淡的,這不免讓秦茹也微微蹙起了眉。
“怎麼?是你不喜歡?沒關係,不喜歡的話,等寒回來,讓他陪你再去挑個你喜歡的樣式。”
“不,不是……這枚戒指很合我的尺寸,所以不用試了,二嬸,謝謝你。”
這枚戒指原本就是他送給她的,又豈會不合尺寸,而且她還戴了整整五年。
但是有些東西,即便只是發生了微小的變化,一切的意義和感覺,也都會隨之變得不一樣。
看着蘇紫陌勉強擠出的笑意,秦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由得,她也在心裡暗暗罵了那個現在不知道在哪兒,讓人頭疼的侄子。
希望老爺子能夠快點兒把那小子找到,並且給揪回來!
……
“夜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
“嗯。”
夜輕寒勾了勾脣角,甚至連笑都帶着絲絲冰冷,目光掃了一眼前來接待的侍者,從鼻息裡淡淡哼出一聲。
隨即,站在他身側的墨鏡黑衣男已經迅速上前,將來者的身上從上到下搜了一遍,之後方對着自家主子搖了搖頭。
而侍者對於他們這般的行爲,不但沒有絲毫不滿,相反臉上堆得笑意更濃。
“夜先生,您放心,這裡我們老闆已經提前都做好了準備,只待夜先生來,相信魚兒很快就會上鉤。”
“是麼?你身上連槍都沒有帶,這就叫做萬全準備,你說萬一那人的槍口正對準我呢?嗯?”
夜輕寒看似不經意間,鷹眸裡射出的寒光足以讓侍者先前所有的淡
定都崩潰。
他有些啞口無言。
起先他以爲他讓手下搜自己的身,是怕他帶什麼武器在身上,會對他造成不利。
不成想……
不帶槍在身上,反倒成了錯誤的了!
“好了,帶路!”
夜輕寒也不想跟來人計較,又冷冷說道。
“是,是,您請!”
侍者躬身邀請,而夜輕寒只回頭掃了一眼,除卻那個墨鏡黑衣男外,其餘的保鏢全都在外等候,並未跟上前。
纔剛入會所,映入眼簾的便一束束璀璨的燈光,猶如水晶般透亮,卻又伴隨着迷幻的琉璃光彩,讓人仿若走進魅城。
音樂聲傳來,帶着異國風情,尤其大廳裡那些曼妙身姿的舞女們,一個個扭動着腰身,猶如靈蛇般嫵媚。
“沒想到你們老闆倒也挺有閒情逸致,這些土耳其美女又花了他不少心思吧?”
舞臺正中央,一羣舞女之中,尤爲一紅衣女子着實惹人眼。
女人身着沙麗,儘管蒙着半張臉,但那雙大大的眼睛,卻甚是勾人心魄。
尤其隨着音樂的節奏,輕輕擺動的腰身,那披在身後的長長卷發,無一處不透着誘惑。
當夜輕寒看過去時,剛好女子的目光也迎上他的。
眉眼一動,那雙水靈靈的眼睛好似會說話。
她的舞技嫺熟美妙,每一個擺動,轉身,都恰到好處,卻又令人遐想。
無疑,這樣一個女人,是會讓許多男人爲之傾倒的。
夜輕寒卻只是淡淡一笑,轉身便向着大廳中央,人羣的彙集地走去。
“夜先生,我們老闆在包廂,您看您……”
侍者見到夜輕寒並未再往前走的意思,不免有些爲難。
“無妨,在哪裡都一樣,反正他們想要的,也只是我的命而已,你覺得在單獨一個包廂安全呢?還是在這人多的地方,更容易藏身?”
隨手,他便從經過的侍者端着的托盤上抄過一杯酒,極其優雅的放在薄脣邊抿了抿,隨即說道。
“這……”
帶路的男人此時真的是進退兩難。
這個男人可是他們老闆親自交代好好接待的。
尤其今天這場宴會,可以說專門就是爲了他而設。
包廂裡四周全都是他們的人,一旦發生什麼事,起碼還有保護不是。
“可是您只帶了一個保鏢,而且目標這麼明顯,我怕……”
侍者還是希望夜輕寒能隨他進包廂,便跟他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倘若這位先生真發生什麼,只怕往後他們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一個保鏢又怎樣?我們兩個人,未必比你們的人差!好了,你回去給你們老闆說一聲便是。”
夜輕寒說罷,擺擺手,明顯已經無意再跟他說下去。
侍者站在原地思索片刻,最終還是向着包廂的方向走去。
不過途中他還是忍不住又看了夜輕寒一眼,心裡隱隱有些不安。
“主子……”
“把你的墨鏡拿掉,生怕別人看不出你的身份不是?”
墨鏡黑衣男纔剛開口,便被夜輕寒打斷。
“是。”
他有些無奈的摘掉墨鏡,但是一雙眸子卻時刻警惕着四周隨時可能發生的危險。
夜輕寒端起酒杯,紅色的酒夜在熒光杯中更顯妖冶和瑰麗。
不知道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是不是生氣了?
生氣的時候,她是不是還會像平常那樣,嘟着嘴,瞪着一雙大眼。
然後再惡狠狠的罵他幾句?
只希望那些玫瑰花和蛋糕,以及那枚戒指,能夠讓她稍微不那麼生氣。
新婚之夜讓她獨守空房,也實屬迫不得已。
與其時時刻刻警惕着危險,倒不如趁着這次機會,徹底將它連根拔起。
從下飛機到現在,他幾乎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只希望這一次,不會落空。
“哇哦,快看,是Bskan,她過來了!”
人羣中突然有人喊了一聲,瞬間,在場的諸多男士都開始殷切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她看到我了,她在看我……”
“天,她朝這邊走來了……”
這些人就像是中了魔,一個個對着那個翩翩而至的紅衣女子,都露出一種近乎癡傻的姿態。
夜輕寒卻始終站在原地,冷眼旁觀。
縱然這女子美貌,像一朵盛情綻放的紅玫瑰,但終究,抵不過他心裡的硃砂痣。
一旦心被佔滿,即便是再魅惑精緻的玫瑰,卻絲毫不會讓人動搖片刻。
衆多男子早已翹首楚盼,希望哪怕被看一眼,也不虛此行了。
但偏偏,女子的目光卻始終只鎖定一人。
紅衣飄至,一雙藕臂突然直勾勾就勾上了夜輕寒的脖子。
與此同時,也將他手上的高腳杯給拿在了手裡。
夜輕寒的眉頭微微一挑,卻並未將女子推開,反而脣角帶着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面對女人的如此盛情,他倒也顯得來者不拒。
“你叫……”
薄脣輕啓,嫺熟的英文和低沉的嗓音,更透着幾分魅惑。
“Bskan,先生,您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嗎?”
女子的聲音聽上去也細細軟軟的,着實讓人心動。
夜輕寒一笑,卻不予回答。
Bskan看着眼前的男人,眼底透着一絲眷戀,她將從他手裡奪來的酒杯輕輕舉起,放在自己脣邊,一道嬌豔的脣紅印,剛好留在了他剛纔抿過的地方。
隨即,她又將酒杯遞還回到夜輕寒的脣邊,雙眼一拋,各種風情盡顯。
雖然美人兒沒有眷顧他們,但是在場的衆多男士依然沒有放棄。
甚至有些膽子大的,已經開始動起手來想要去拉Bskan。
Bskan左右躲閃,不經意間已經向着夜輕寒更加近的靠去。
“啊……”
突然,一聲尖叫響徹大廳,頓時,所有的人都一怔。
而這道驚呼的來源,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主動貼向夜輕寒的Bskan。
“這位先生,你,你怎麼能……”
不過幾秒的時間,原本還是一臉明豔動人的Bskan,瞬間卻滿臉驚恐。
只見她淚眼婆娑的盯住眼前的男人,手腕更是被男人攥得快要骨裂。
這種突然而至的痛,讓她花容盡失,小臉都難看的皺到了一起。
“喂,你想做什麼?快放開Bskan!”
看到自己中意的女人被這般對待,那些男士自然不滿,紛紛厲聲呵向夜輕寒。
“你們確定,讓我放開她?”
倏而,一臉風輕雲淡的夜輕寒開口,他一手緊緊攥着Bskan的手腕,另外一隻手上,也多了一個不知名的物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