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爾今天早起得很早,匆匆吃了點東西來寒家莊園找寒洛黎了,那點東西也早被肚子裡的小傢伙吸收掉,以至於現在胃裡空空如也,好像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吐出來了。
女孩捂着胸口,臉色有些蒼白的幹吐着。
舞臺這邊的寒洛黎終於在石化反應過來,長腿疾走了幾步,趕緊過去撫慰心愛的小人兒。
大掌溫柔的落在她的背,幫她輕輕地順着氣!
寒洛黎舔了舔脣瓣,心裡很多話想要告訴女孩,卻不知道從哪裡說出口,更知道現在不是個表達的好機會,只好忍下去。
看着溫之言母女二人,他開了口,淡淡的說道:“寶寶,他們很噁心。所以,讓我來。”
完全把顧小爾的嘔吐反應當成是對溫之言母女的純粹噁心了。
顧小爾有些無奈的笑,同樣想着這時候不適合說出這些事情,等事情結束之後,她再告訴他吧。
寒洛黎牽了顧小爾的手。
這次,女孩稍微掙扎了一下,抵抗不過,只好老老實實的任由他牽着,再次往溫之言這邊走來。
男人長腿邁着步子,一步一步,每一步都沉着有力,帶動着全身蓄勢待發的力量,在人造草坪踩下深深的印記。
此時,他是像那伏擊的獵豹,馬要亮出鋒利的爪牙,將獵物一撲而進。
溫之言和寒洛希卑微的仰着頭,看着那個渾身戾氣的男人走過來。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着,驚懼的望着他。
他猶如地獄的裁決者,無情而嗜血!
溫之言一直都知道的,她在寒洛黎面前,根本沒有什麼盔甲可言。
這個男人的氣勢,能將他們的勇氣和盔甲輕易的全部貫穿。
怎麼辦?
今天真的要在這兒結束了嗎?
溫之言悽楚的想着,她不想這樣結束。她的洛希還在這裡,怎麼辦?
寒洛黎的腳步終於停在了溫之言和寒洛希的跟前。
停頓下之後,他先是安撫着顧小爾,讓她不要害怕。
視線轉換到那對母女身時,溫柔的眸子瞬間被冰冷的眸子替換,二者轉換之間毫無障礙。
那雙野獸般的凌厲的眸子,緊緊的扣着溫之言。
像是帝王一般,他開了口:“當年是你讓溫慕引我去落櫻酒吧的,是你讓溫慕給我下藥的,是嗎?”
最後兩個字“是嗎?”,聲線挑高,很沉很重,說出來擲地有聲。
重重地砸在溫之言的心裡。
溫之言恐懼的驚顫了一下。
聽到寒洛黎這麼一問,艾樂扶着寒老夫人,跟着寒老先生也一起走過來,他們沒有靠的很近,只是遠遠的看着,聽着,一點點跟着去了解那四年前的真相。
寒老夫人痛楚的看着面前發生的一切,視線落到溫之言身的時候,複雜多變。
各種滋味交錯在一起,最終化爲深深的一聲嘆息。
她現在也無能爲力,算是溫之言曾經救過自己,現在,她也沒辦法替她開口求情說什麼。
寒老夫人屏了屏神色,只是安靜地聽着,聽她,坦白四年前的那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