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帶笑,把她攬入懷中。
“有件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恐怕只有老婆大人才可以告訴我了。”他對子菁悄聲道。
“什麼事情?”子菁心知這又是一個“坑”,但時翼弦的坑,就算再深也要跳。
不跳的話,哪裡知道坑裡面有什麼驚喜在等着她呢?
時翼弦的聲音又再低了一點。
“你到底愛不愛我,這件事我是半點也不知道啊。”他說。
子菁忍不住笑。
“那你想聽我怎麼說呢?”
“嗯,不管是什麼答案,你大聲告訴我就行了。”時翼弦眨眼。
子菁忍不住飛眉:“那我偏不告訴你。”
她話剛說完,就忍不住躲閃了起來。
時翼弦竟然敢對她撓癢癢。
“求饒了,不要撓了。”子菁笑得都要倒了。
說來真奇怪,她過去是一點都不怕別人撓癢的。
小時候英子莘經常撓她,她愣是和木頭一樣,沒什麼反應。
可是時翼弦只要一碰她,有時候還沒怎麼碰,她就是又癢又笑又滾的。
這難道就是他是她真命天子的證據?
……
何瑭並沒有辜負時翼弦和英子菁的期望。
甚至說,他幹得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出色。
就在宋冬倫指手畫腳,要人把整層樓的圖紙給他描繪出來的時候,警察就過來了。
原因是,有人告發了宋冬倫,在他老東家那裡,有鉅額貪污行徑。
因而老東家一怒之下,就叫了警察,要以經濟犯罪對宋冬倫提起訴訟。
宋冬倫簡直還沒搞清楚什麼狀況,尚還沉浸在掌管荷系的美夢之中,就被帶走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呢?”子菁表示很驚訝,她約何瑭的時候,第一句就是發問。
按道理說,她給何瑭的,是宋冬倫和他老東家密謀,如何徹底調查時翼弦和荷系內部的交易證據。
可是何瑭最終卻能讓宋冬倫的老東家,主動出手除掉宋冬倫。
“很簡單。”何瑭對子菁微笑,“我只需要把證據交給宋冬倫的老東家,告訴他們我要以此把他們告上法庭,他們就嚇慫了膽。然後我再把宋冬倫過去的一些貪污證據扔過去,正好給了他們藉口除掉宋冬倫。你要知道,宋冬倫被帶走了,他也沒有辦法出賣他們了。”
“我看不出來你有這樣的城府,”子菁覺得何瑭要刷新她對他的認知了,以前她總覺得他只是一個非常認真踏實且有些固執的人,沒想到需要他的時候,他也能做的如此出色,“你真的讓我很驚喜呢。不過,你是從哪裡拿到,宋冬倫的那些貪污證據的呢?”
何瑭笑笑:“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些證據是戴晨然給我的。”
“戴晨然?”子菁有些吃驚,“他爲什麼……”
何瑭就嘆息了一聲。
“戴總他……其實也不算是大奸大惡的人,我去探望他的時候,他對我表達了歉意,順帶就把宋冬倫的這些證據給我了。他說,或許我以後可能用得上。”
子菁就有些沉默了。
她其實一直都相信,時翼弦的眼光是不會錯的。
他當初會大力栽培戴晨然,固然有他的道理。
但是……人是會變的。
尤其是人得到了大大超過他期許的東西,很少有人能保持初心。
膨脹和自我認知變形,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