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都覺得奇怪。”子菁思索着,“程阿姨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而且以她的智商……難道不應該漏洞百出嗎?”
時翼弦正要說什麼。
突然有管家來稟報,時夫人的律師又來拜訪了。
“請他進來。”時翼弦悠悠道。
這時候派律師過來,毫無疑問,就是來和談的。
時翼弦也不會把時夫人的路給堵死,畢竟,她手裡還有她想要獲得的東西。
“時少,您母親託我告訴您,如果您願意達成和解條件的話,她就會把所有的首飾都歸還給時家。”律師告訴時翼弦。
時翼弦靠在沙發上,一隻手搭在子菁的肩膀上,挑眼看着律師:“告訴她,我今天傍晚就要看到所有的首飾,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她以盜竊罪,把牢底坐穿。”
“我的委託人說了,首飾時可以歸還的,但是您也必須要……”律師還想要再爭取一下。
時翼弦已經擺了一下手:“送客。”
傍晚時分,時夫人是和程鴻羽一起過來的。
再次見面,子菁發現比上一次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大概是時翼弦態度強硬到她所沒有預料的程度。令她也大傷腦筋吧。
“弦兒,媽媽並沒有要偷走首飾的意思,媽媽只想讓它們放在安全的地方而已。”時夫人申辯着。
從她進門到現在,她一眼都沒有看過子菁。
程鴻羽見狀,也忙在旁邊說道:“表哥,姑媽從來沒想過要和你對簿公堂,之前的那些什麼贍養要求,也都是氣話而已,誰都知道那是不現實的。姑媽就是傷心,她是你媽媽,你卻不認她,還要把她趕出家門。所以她今天過來,只是想要和你修復母子關係而已。”
程鴻羽說着,時夫人已經開始傷心地抹眼淚了。
好像自己確實受了什麼大的委屈。
時翼弦卻只是淡淡一笑:“你是不是我媽媽,我到現在還不記得。不過,我確切知道的是,不管你願不願意交還首飾,那些首飾,最終都是要回到時家的。區別只在於,你會做多久的監獄而已。”
時夫人的臉色慘白:“弦兒,你對我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對一個陌生老女人狠心,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啊。”時翼弦的神情是無奈的。
“我說了你這樣會遭天譴的!”時夫人又惡聲詛咒道。
“那我等着,”時翼弦臉上是一種令人抓狂的微笑,“但是我現在可以告訴您,程女士,如果您馬上歸還首飾,或許可以酌情少判幾年。如果非要捏着不放,到時候……怕你是要坐到棺材裡去呢。”
“你……”時夫人咬着牙,“你就不怕我來個玉石俱焚?”
“你來啊。”時翼弦攤了一下手,“我也想看看,你能焚到個什麼程度呢。”
客廳裡陷入了一陣難熬的寂靜中。
過了好一會兒,時夫人才咬牙:“那這樣……我歸還首飾,你就不再提起訴訟,怎麼樣?”
“那不可能,”時翼弦想都沒想就斷然拒絕道,“你歸還首飾,我可以保證你的刑量在一定範圍內最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