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曾管家有些關切地問道。
那時候他和時夫人之間的關係，就和現在和子菁之間一樣，是非常融洽的。
時夫人就對他笑笑：“是有關股權的事情，我和孩子他爸商量要補一個協議……”
她沒有再說下去。
曾管家當然也沒有多問。
他只負責時家的一些事務，荷系的事情，還根本輪不到他來插手。
他只是安排好了第二天的出車。
早上的時候，時翼弦的父親先去集團了。
臨近了中午，時夫人才出的門，應該就是直奔的律師事務所。
這件事，後來也沒有人提到過。
曾管家也幾乎就完全忘記了。
剛剛，聽子菁和老太太說到關於股權出售的問題，他腦子裡才突然跳出這麼一個久遠的事件。
“你還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嗎？”子菁問。
曾管家點頭：“反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少東家還小，對……我記得他當時最多三四歲。我……我也不確定……”
他也不確定，時夫人當時去簽署的，就是關於禁止出售股權的協議。
“我、我那裡應該還有小欣當時給我的股權授權的複印件。”老太太也急忙說道，“我去找出來，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
子菁跟着老太太去翻協議複印件去了。
曾管家也跑回去翻自己的記事簿。
過了大概半小時，子菁總算是從老太太那一大堆什麼文件裡翻出了一沓複印件。
“應該就是這個了！”她拿給老太太看，“奶奶你看看對不對？”
老太太戴上老花鏡，認認真真讀着：“對對……就是這個……當初小欣給我看的就是這個……”
正說着，曾管家也是拿着自己一本很有年代的記事簿下來了。
“我查到了。”他說，“我這上面有記錄，確實有過這麼一件事，就是當時夫人要車，要去律師事務所的，我這裡記得有出車記錄。”
子菁不得不佩服老曾靠譜，十幾年前的事情都能翻出賬來。
曾管家把自己記錄的日期和老太太手裡協議一對照。
剛好日期是一模一樣的！
時夫人當年和自己丈夫去律師事務所，簽署的就是這麼一份協議！
子菁馬上就站了起來：“這份協議是假的！”
老太太和曾管家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子菁拿起協議，上下翻看着：“這算是一份股權轉讓書對不對，那上面註明了程阿姨因爲婚姻而獲得了荷系百分之十的股權。如果丈夫去世，那麼她將會獲得丈夫一半的股權，也就是另外的百分之十。這加起來的百分之二十，就是現在程阿姨和程鴻羽股權的構成。對不對？”
“對啊。”老太太和曾管家都對看了一眼。
子菁放下了手裡的協議。
她不打算繼續說了：“我猜想的或許不合理。這裡吧，讓翼回來看看，看看他的想法是不是和我一樣。”
“急死人了啊。”老太太馬上跺腳，“你倒是快點說啊，這麼賣關子可是要把人急出病來的。別管弦兒是什麼意見，你先把你的意見和我們說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