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時翼弦低頭吻了吻子菁的額頭，“你是我的天使。”
能在那種情況下，還嘴對嘴的給他餵食物，不迴避他並時刻關心他幫助他恢復健康，她真的是上帝派來的天使。
子菁呵呵……
千萬不能說千萬不能說。
要是告訴時翼弦自己當初接近他的真相，愛情的巨輪就要翻了。
“我當時回家，是沒有什麼浮腫和紅點的。”時翼弦點點頭，“我問過奶奶很多次了。只是不愛說話……你說我像是的了什麼傳染病，你說回會是什麼病？”
“我怎麼知道，反正沒有傳染我。”子菁聳肩。
時翼弦不由得深深地打量了子菁一眼。
這語氣，怎麼有種略遺憾的味道？
“你希望我傳染你？”他馬上問道。
“當然沒有啊！”子菁急忙辯解，“誰希望得傳染病啊！我只是看你太可憐，又不說話又沒東西吃，我很怕你會死掉啊！”
時翼弦聽她這麼急着聲辯，倒也沒多想，只覺得子菁對他好，不由得又親了親她的額頭：“你真善良。”
英子菁抖了抖。
每次時翼弦因爲這件事感謝她，她就有那麼一點……受之有愧。
畢竟目的不僅不單純，還很蠢。
時翼弦微微嘆息：“我總覺得，我會在那裡，和你父親的精神病院脫不開關係。”
“去掉父親二字。”子菁馬上提醒。
時翼弦笑笑：“好，他不配。”
話歸正傳，子菁卻又主動說道：“其實我在想，你當初會在那裡出現，會不會是你……也被送到了精神病院？結果你自己逃了出來？”
“這種可能性我也想過。但是精神病院被取締，我也查得很細，裡面連程阿姨的病例什麼的都有，唯獨是沒有我的……我又什麼都記不起來了……”時翼弦揉了揉太陽穴，“而且，我對那種地方，有一種未知的畏懼，像是本能似的，靠近那裡，就覺得危機四伏……”
“那你還跑過來救我。”子菁撅着嘴。
“那不一樣，只要你在那裡，我就能恢復安全感。”時翼弦說道這裡，突然覺得心裡有些憋，感覺想要咳嗽……
但是他不想在子菁面前咳出來，只能拼命忍着。
要是在她面前咳嗽，可能會讓她擔心的。
他強忍着咳嗽的衝動，坐起來，去喝水，剛喝了一口，就假裝被嗆到，咳了出來……
“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呢。”子菁去拍時翼弦的背，“喝個水也能嗆到，真是的，都要當爸爸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似的。”
時翼弦好好咳嗽了一番，等平息了，纔回過頭來，笑道：“在你面前，我不一直都是小孩子嗎？”
“走走走，”子菁驅逐着，“哪裡找你這麼大齡的孩子……”
兩人笑鬧了一陣，時翼弦便開始哄子菁入睡。
在他的胳膊裡，子菁很快安然入睡，她睡得真的像天使一樣……
時翼弦低下頭，想去輕輕吻吻她的額頭，然後吻還沒有落下去，咳嗽的衝動又來了。
他急忙強忍着，抽出了手臂，快步下地走出了臥室，一直到了走廊上，才猛咳了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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