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越斐言再厲害也只是人而已,他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守在席語的身邊的。
安可娜依舊在外面守着,記者也一樣,市民也越來越多地往這裡來的,都說要聲援安可娜。
越斐言沒有理會這些,他依舊是眼睛都不眨地守在席語的身邊。
這樣的越斐言是真的改變得很徹底的,也許,正如席語所想的,越斐言對她的感情之所以升溫得那麼快,完全只是因爲,他心底對席語有着太多的愧疚而已。
他雖然冷漠,但並非無情,萬年冰山,無非也只是因爲背叛太多。
當一個人經歷了太多的背叛的時候,他的確會如同驚弓之鳥,風吹草動都會讓他認爲背叛又要重演。
只是當他確認,背叛不會再有的時候,他也必定是會拿命去珍惜。
不管越斐言現在對席語的感情,到底是愛情的成份居多,還是同情愧疚的情份多,他在意席語,這是肯定的。
睡飽起來又喝足了的葉少勳終於走了進來。
“以後這種小事兒不要再煩老子!”葉少勳說完,已經站到了牀邊,檢查着席語的眼睛。
之後,他盯緊了席語的眼睛,過了一會兒,就結束了。
“引蛇出動,放長線釣大魚這種方法還是少用吧,我怕你用多幾次,你女人的命都被你用完了。”葉少勳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是的,就那樣走了。
葉大少他,真的將來無影去無蹤表達得挺淋漓盡致的。
越斐言當然明白葉少勳的話,只不過,他如果不這麼做,就沒有辦法儘快地將席語父母的死因查個明白,雖然已經有證據證明當年的大火就是席浩天放的,但是,席浩天只是個替死鬼,真正幕後的人,現在都沒有露面,越斐言也不想玩什麼放長線釣大魚的遊戲,他恨不得這些作死的人一出現就立馬送他們下地獄。
可是,他就是將那些作死的都處理完了,那個幕後的人也會繼續不停地派些作死的來,他可以一個個地收拾,他怕席語等不及那麼久。
同時,他也希望,席語可以儘快從她父母的仇恨裡走出來。
一直帶着仇恨生活,太累。
“再給我一些時間,我一定會將這個幕後的人揪出來的。”否則,就算只是處理了席浩天,也告慰不了席語父母的在天之靈。
看着席語還在熟睡,也確定,她的催眠指令已經解了,越斐言纔敢眯上眼睛,讓眼睛休息一下。
席語醒來的時候,看到越斐言一臉疲憊的樣子坐在牀邊,想起自己昨天失去自主意識之後意識到的事情,席語知道,她是被人催眠了,而催眠她的,正是那個她以爲無辜的孩子。
看來,她真的,太仁慈了。
感覺到她醒了,越斐言睜開眼睛看着她。
“醒了?感覺怎麼樣?頭疼不疼?”因爲昨天從陽臺上跳下去,頭部也受到了重擊,越斐言還是擔心她頭部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還好,只是一點點。”席語想要坐起來,一動才知道,不僅頭疼,腳上也疼。
“昨天你直接從陽臺跳了下去,腳受傷了,頭部也受了重擊。催眠指令已經解了,有哪裡不舒服的,要告訴我。”越斐言扶着她坐起來,說道。
想起昨天那一幕,越斐言現在的手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那種害怕失去的心情,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是我太蠢。”席語終於再度承認,自己就是蠢。
她怎麼能認爲,一個那麼有心機的女人帶了將近十年的孩子,還真的能天真無邪呢?
事實總是喜歡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清醒之後就明白,自己蠢得有多憐。
“孩子不是我的,我沒碰過那個女人。”越斐言突然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他想要嚴肅地告訴席語,他儘管跟安可娜那個女人開始過,但,絕對沒有肉體上的牽連。
“聽說你當時喝多了,越姨和齊非他們都默認了。”席語不是不相信越斐言,只是因爲經歷過他病毒發作時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這樣的事情之後,席語只是想要提醒他,也許,不是沒有碰過,只是忘了而已呢?
“那晚我並沒有醉。只是試探她跟我在一起的企圖而已。”越斐言說出來的話,還真的讓席語哭笑不得。
他當時的防備心該有多強?或者,當時的安可娜到底做了些什麼,纔會讓明明已經愛上了她的越斐言會用這樣一個方法去試探她?
要知道,其實,感情是根本經不起試探的。
很明顯,安可娜和越斐言之間的感情便是。
“她,應該是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難受了,你纔會這麼試探她的吧?”席語沒法去評論當年越斐言和安可娜之間的一切,畢竟,她並不是當事人。
只不過,事情終歸是有因纔會有果的,她看過當時越斐言和安可娜在一起的照片,那笑容和溫情不是裝出來的,當時的越斐言,應該是愛安可娜的,起碼,是愛過的。
“這些事情,以後我一一告訴你的,現在,你只要記住,不管是誰想要傷害你,你都把人往死里弄,要是嫌累,就告訴我。”越斐言想說的是,作死的人,他都會親自將人送下地獄去的。
但是想到,席語未必願意二十四小時都看到他,所以,爲了不讓她煩躁反感,他只好這樣跟她說了。
“弄死了要償命的,你錢多,我把人弄殘了,你負責賠償就好。”弄死?越大總裁,你當人命是雞蛋呢,打碎就行?
“好。”越斐言聽着席語說的話,終於又想起了一個事情。
“這是我的副卡,以後都拿着,想買什麼就刷。”嗯,想要追回老婆,給老婆配一張永遠都刷不爆的卡,纔是最正確的打開方式吧?
“密碼我會設置成你的生日。”越斐言將卡放到了席語的手裡,然後說道。
“……”席語嘴角又抽起來了,她是不是快要死了?要不然,爲什麼越斐言要對她這麼好?
不對,她是不是還在催眠的世界裡?對,一定是這樣的,肯定是被催眠了還沒有清醒過來。
於是,席語伸過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
“哎呀,好疼。”尼瑪,會疼的?所以,這是現實?等等,她先想想,被催眠了之後會不會感覺疼痛的?
好像,不會的吧?
席語有些搞不懂了。
而越斐言看着她可愛的動作,嘴角也不自覺地揚起來了,這個小女人,是覺得他對她這麼好,她只是在作夢而已麼?意識到真相的越大總裁,眼淚都想要掉下來。都怪自己太作死,現在這個坑,他只好自己慢慢往上爬,爭取早日得到媳婦兒的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