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韓如沫吃完午飯和孫清閒聊一會便回到秘書室。
關門的時候,門被抵住。
川不是說他中午不是有應酬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尹總裁——”韓如沫轉過身,還沒說出的話被眼前的人嚇了回去。
李千雲推開了門,自行走入秘書室,看着玻璃牆那端淡淡光線裡的辦公桌,太師椅。
李千雲轉身目光銳利地盯着韓如沫。
“李副總,今天找我有事嗎?”韓如沫鎮定的問。
李千雲冷冷一笑:“韓秘書,韓爾文,韓——韓如沫——”李千雲嘴裡吐出這三個字的時候,臉已經結了一層冰。
韓如沫看着李千雲那結冰的臉,感覺整個秘書室也被李千雲的寒氣凝結。
韓如沫不禁打了冷戰,她還是認出自己了,知道她遲早要來的,只是比自己想的還要快。
“我真是疏忽啊,原來韓爾文就是韓如沫——”李千雲仰着高傲的頭,冷冰冰的說。
韓如沫迎上李千雲冷然的目光,淡然道:“李副總,這裡是公司,如果你想找我敘舊的話,麻煩你換個時間換個地方找我吧,我現在要去休息了——”
韓如沫的鎮定是李千雲沒有預料到的,看到韓如沫這麼坦然面對自己,讓李千雲從昨晚就開始壓抑的心理,瞬間膨脹起來:“韓如沫,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的*上功夫了得,在這個秘書室才呆幾天,就把我的男人*到*上去了——”李千雲走到她身邊,聲音尖銳,目光咄咄逼人。
“李副總,這裡是公司,請你注意一下您的身份,請自重——”韓如沫看着急紅了眼的李千雲平素的高傲故作的平和總不見蹤影,此刻怒睜着眼,污言穢語不堪入耳,韓如沫被逼得退了一步。
“你怕了,你*川的時候怎麼不怕!你這個秘書可真是妖媚啊,短短的時間把全公司男人的魂都勾了去,甚至把我的男人也勾了去,你還真是狐狸精轉世啊,這幾年不知道你這個狐狸精勾了多少男人,上了多少男人的*啊——”
李千雲向前逼近了一步,韓如沫看着她口不擇言,也火了推開她,徑直往裡走:“夠了,李副總,請你不要血口噴人好嗎?這裡是秘書室,不是菜市場——”
李千雲看着韓如沫淡定的背影,想到她這麼心安理得地跟尹洛川在一起,對尹洛川的前任女友逼宮竟然這麼無視,心裡咯噔一聲。
李千雲看着韓如沫,她能這麼從容一定是知道了尹洛川的真實身份。對於尹洛川的身份,尹天鵬下了通殺令,除了家人和少有的有心人暗地調查,基本不知道尹洛川的真實身份。
她怎麼會知道?不會有人告訴她的!
除非——除非,尹洛川和八年前一樣看到她便愛上了她。
李千雲想到八年前,那個高高在上的冰山王子,默默地守候在她的身邊。而現在的川,摩洛帝國的總裁把她帶回私人別墅,李千雲心魔瞬間竄出來,將她所有的修養吞噬。
“韓如沫你這個外表清純,骨子不知道有多騷的踐人,八年前迷得我的雲軒哥哥團團轉,八年後直接到我的男人*上。韓如沫,你怎麼就被沒車撞死,還回來禍害人?你媽掠奪我的父親,你掠奪我的雲軒哥哥,現在又來搶我的川。你和你媽都一樣不要臉。不,你比你媽更不要臉。你害死了雲軒,立馬又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李千雲的每一句話都似餵了劇毒的利刃向韓如沫痛處捅去。
對於林雲軒的死,韓如沫一直都心存內疚,現在被李千雲這麼一戳,更是流血地痛。
“不——不是我,雲軒,雲軒他——我不是故意的——”韓如沫臉色蒼白滑坐在地上,澄澈的眸又現深深的痛楚。
李千雲走近韓如沫,蹲下抓住韓如沫的頭髮,看着她慘白的臉沉痛得楚楚可憐,心裡更加來氣,厲聲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禍害麼?雲軒,你爸爸,已經有兩個男人被你害死了,凡是對你好的男人最後都會因你而死,還想多拉上幾個?”
“你不要說了——”韓如沫目光渙散,似乎又回到了八年前,天猛然崩塌,世界進入無盡的黑暗。
“啪”的響亮一聲,李千雲在韓如沫的臉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可是看着韓如沫慘白的臉上紅紅的手指印,更加妖豔動人,心裡的氣還不解:“你這個踐人,你害死雲軒還不夠,還想要害川嗎?”
雲軒——
爸爸——
川——
臉上灼熱的痛,和頭髮被扯得鑽心的疼,讓韓如沫渙散的神智斂了一些。
韓如沫看着近乎失心瘋的李千雲,失神道:“雲軒,對不起。我應該想到你不愛她的,我應該想到你被綁匪注射了毒品會出現幻覺。我不該離開——,李千雲,你纔是真正的魔鬼,搶奪我的雲軒,如果你不出現在聖楓,雲軒,爸爸都不會離開我——”
“啪”又是響亮的一巴掌,李千雲聽到韓如沫說林雲軒被注射了毒品,心裡的痛化爲更加猖狂的憤恨蓋在了韓如沫的臉上,把韓如沫打醒了。
“李千雲,你瘋了!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韓如沫捂着臉上灼熱地疼,頭也被甩得昏昏地疼,怒視着已經失去理智的李千雲。
李千雲真的已經瘋了,她想到對她最好的雲軒哥哥滿心愛着另外一個女人,她想奪回他的心。她被綁架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援助是雲軒。而云軒哥哥真的來救她了,她想雲軒還是愛着她的,那個早上,雲軒突然吻着她,讓她非常的興奮,可是當雲軒見到門口的韓如沫,他就走了,永遠地不回頭走了。
李千雲對韓如沫恨之入骨,咬牙切齒道:“你說什麼,雲軒被綁匪注射了毒品?”
那個存留在心裡狂野而甜美的吻,竟然是注射了毒品的幻覺,李千雲感覺被自己保護得堅韌的心突然裂開了口子,汩汩地血流。雲軒爲了救自己被注射了毒品,出現幻覺,所以纔會在馬路上被車撞?
不,她不能接受這樣的真實,一定是韓如沫騙她的。
“你還敢來騙我,看我不打碎你這張蒙人眼睛的臉——”貌似柔弱的她不知哪來那麼大的力氣,緊緊抓着韓如沫的肩膀,舉起手往她臉上狠狠地甩。
她真的瘋了,韓如沫想掙開她,卻被她按在地上動不了,韓如沫趕緊伸手抓住就要蓋上她的臉得手。但下一刻,那手,和按着她的手都突然離去了。
“李千雲,你瘋了——”尹洛川吃完午飯便急急回來,想抱着溫香軟玉美美睡一個午覺,沒想到一推開門竟然看到這一幕。
尹洛川怎麼也想不到平日在他面前表現得溫柔優雅的李千雲,竟然會失去理智地清算他的女人,自己已經跟她說得很清楚了,自己不愛她,但還讓她繼續在摩洛工作。自己是表現得恨絕了些,那也是爲了她不再存幻想。還以爲之後那麼平靜,她已經放下了,沒想到會這麼恐怖地爆發。
尹洛川扯開了李千雲,上前扶起韓如沫,看着她臉上鮮紅的掌印,心疼極了。
尹洛川抱起韓如沫,冰眸犀利的看了李千雲一眼,狠狠道:“李千雲,你真是瘋了——”說完,抱着韓如沫走出秘書室,留下失魂落魄的李千雲無力地看着自己打得又疼又麻鮮紅的手。
尹洛川抱着韓如沫去了職工醫院,急促的腳步聲,引得正在休息的醫生都探出頭來,看到總裁抱着秘書來了,趕緊迎上。
“總裁,韓秘書怎麼了?”院長也立馬走到尹洛川跟前,看到韓如沫臉上帶着血絲的掌印嚇了一跳:“天哪,誰這麼狠欺負韓秘書啊?”
衆人對韓如沫都有好感,看了都心疼。
“尹總裁,我來幫韓秘書處理吧——”
尹洛川擡頭看到趙醫生,上次也是他幫韓爾文處理腳踝。
尹洛川點了點頭,跟隨找醫生去了骨科的診室。
趙醫生先拿來冰塊給韓如沫敷臉,隨後帶着她去做了一個腦部ct,有輕微的腦震盪。
趙醫生上次便察覺了尹總裁和韓秘書的關係,這次看尹總裁臉上未加掩飾的心疼,看着韓秘書臉上細長的指印,已經猜到幾分了。
韓如沫被轉到了神經外科,躺在病*上掛着藥水,趙醫生則爲她處理臉上的外傷。
趙醫生看着韓如沫,雖然被打得臉上血紅,還是掩不住她的美麗,特別是她的眸子,澄澈中多了一份嫵媚之姿,作爲醫生一眼便看出她已經不是上次看到的少女了。
想必尹總裁和她的關係又進了一步,難怪和尹總裁戀愛了三年的李千雲會出如此毒手。
“很疼吧?”尹洛川握着韓如沫的手,傳達着心裡深深的歉意,沒想到她會因爲自己捱了這樣的打。
李千雲,這個瘋女人,即便有才,也不能用了。
“好多了——”韓如沫安慰着,這麼一鬧,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了。
浩然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這讓韓如沫心裡感覺很不安。
“趙醫生,傷的很嚴重嗎?”尹洛川看着趙醫生處理着韓如沫的臉,心裡有些不爽,實在不想讓其他男人觸摸自己女人的臉。
“尹總裁,韓秘書有輕微的腦震盪,要靜躺一兩天。臉上的傷,敷了藥,會很快好的——”趙醫生小心翼翼地說,尹總裁犀利的目光看得他的手在顫抖。
不用看總裁的臉色,也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分量。
那個李千雲,真是吃了豹子膽,昏了頭,要搶男人也不要這麼暴力吧。
這樣打總裁的女人,她還能有機會麼?估計很快就會在摩洛消失了。
“你怎麼這麼傻,挨她的打,就不能躲開麼?你體力這麼好,會打不過她?”尹洛川看着她白嫩的臉上指印下的血絲,被李千雲的蠻力震撼得很火,當時真的很想甩她幾巴掌,但他努力地剋制了。
他不打女人,可是韓爾文可以和她打啊,爲什麼要任人欺負呢?
是因爲心虛麼?以爲自己做了第三者?這個傻女人!
尹洛川不知道當時韓如沫被李千雲的話激得失了神,八年前的心痛比起臉上的痛來的強烈了不知多少倍,哪有心思跟人吵架打罵。
本來被李千雲這一鬧,心裡很難受的韓如沫,聽得尹洛川這麼說話,璞的一聲笑了。
“尹總裁,哪有你這麼鼓勵人打架的——”
趙醫生也被尹洛川的話引得笑了,這哪裡還有總裁的樣子啊,簡直就是初入愛河的小男生,氣血方剛,見自己的女人被打也要狠狠地報復一番。
在愛情面前,也許只有男女吧!
總裁是正常的男人,自然見不得自己愛的女人被打成這樣。
韓如沫看着尹洛川英俊的臉關切的神色,想着那臉前些天還是傷痕累累。
兩人的遭遇怎麼這麼相似,他因爲她被他的朋友狠揍,她也因爲他被他曾經的女友狠甩,兩人都受了罪,扯平了。
她不會白挨李千雲這兩巴掌,巖本來就是自己的,她不會放棄,不管李千雲多麼歇斯底里,她再也不會像八年前一樣動搖。
因爲那一個動搖想成全雲軒和李千雲,最終雲軒永遠地走了。
這次她一定要抓住幸福,不再讓好不容易找到的巖再離開她。
掛完藥水,尹洛川抱着韓如沫去了車庫,把她帶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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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墓園——
失魂落魄地李千雲兩眼茫然,腦袋空空地,不知道自己怎麼來了這裡。
自從去了美國,她便很少來這裡了。
李千雲看着林雲軒的照片,他還是那麼帥氣,他的目光還是那麼溫和可親。
李千雲蹲在林雲軒的墓前,撫摸着他的照片。
毒品——
幻覺——
這四個四眼一直在她的腦裡盪鞦韆,一環環地捶着她的腦門。
她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
可是,她還是記起來了,八年前,雲軒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卻還繼續住院,當時的她有些疑惑,原來是因爲雲軒體內有毒品。
他爲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他突如其來的狂吻,原來只是毒癮發作的幻覺。即便在幻覺裡一看到門口的韓如沫就衝了出去,當時自己的心從天堂掉入了地獄——
如果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會馬上叫來醫生,雲軒也就不會走了。
雲軒告訴韓如沫,卻不告訴自己被綁匪注射毒品,他爲了救自己卻對自己隱瞞那麼殘忍的事情。
爲什麼?
雲軒還是最愛她,所以會告訴她。
那對自己呢?
李千雲高傲的心想到雲軒對自己從來只是憐憫,他不愛自己,但還是一直幫着自己。
心好痛啊!
她不要這樣的憐憫。
李千雲垂着墓碑,傷痛地落淚。
爲什麼命運總是眷顧着韓如沫。
她們有着相近的血液,有着相似的容貌,而命運卻把所有的愛傾向那個女人。
雲軒哥哥,她僅見了一次面的父親,八年前的巖,八年後的川,所有的男人都只愛着韓如沫一個女人。
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李千雲看着不遠處的韓景天的墳墓,衝過去,看着墳墓裡鑲嵌的韓景天的照片,伸手使勁摳着,好好的青蔥指甲就這麼生生摳斷。
李千雲捶着墳墓,泣不成聲:“爲什麼你給我命,卻不給我運?”
李千雲在墓園裡抽泣了一陣,才漸漸恢復神智。
回想起尹洛川抱着韓如沫走出秘書室回頭看她的陰冷,自己傻傻地把他推得更遠,可是她怎能就此死心呢。
突然,李千雲目光陰冷的看着韓景天的照片,牙齒咬的咯咯響,許會,頭也不回離開墓園,開車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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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當天的新聞便爆出,摩洛總裁和秘書的*關係,秘書室上演摩洛總裁前女友和現任秘書女友之間的惡戰。
總裁的私人感情搞到秘書室攪渾,影響自然非常惡劣,新聞的評論甚至還非常犀利地提出疑問:摩洛總裁忙着談戀愛,是否還有空引領摩洛帝國再創輝煌?
尹洛川早上忙着爲韓如沫處理臉上的傷,下午回公司,打開電腦看到滿天都是自己的頭版頭條,氣的拿起電話把公關部部長劈頭蓋臉地狠罵一頓:“再看到一條新聞就讓公關部全部飯桶下課回家——”尹洛川的才罵完,自己的電話也響了。
“我回來了,馬上回老宅一趟——”電話很簡略,說完就掛了。
能這樣和尹洛川說話的只有一人。
爸爸的消息怎麼這麼靈通,自己剛看到新聞,他就從美國飛回來了,回來的也太是時候了吧!
尹洛川給管家打了電話,讓他把韓如沫的手機關機,不要讓外面的風言風語傳入她耳中。
尹洛川掛完電話,把案頭的文件處理完,已到了晚飯時間。
往打了家裡的座機,韓如沫接的電話。
“爾文,我晚上不回家吃飯了,你一個人要記得乖乖吃飯,等我回來——”尹洛川的口氣盡是*溺。
“恩——”韓如沫溫柔的應着。
掛完電話,尹洛川呼了一口氣,拿起車鑰匙,離開辦公室驅車回老宅。
這棟別墅在江北市可列入古董了,只因風水先生說別墅風水好旺家聚財,外觀有點老舊,但尹家還一直住着。
進入別墅裡,從上而下的裝修卻是奢華而不乏品味,而擺設一看便是珍品,也不知尹天鵬夫婦怎麼能淘得這麼多的古玩,從座椅到地毯,再到小掛飾,都帶着古樸風,卻又非常和諧。不知情的人坐在雕花木椅上,看着小几上的瓷杯,還會以爲穿越了呢。
尹天鵬夫婦火急火燎地從美國趕回來,一下飛機就看到鋪天蓋地的新聞,而新聞的主角讓他等了半天都沒到家,這個兒子越來越強大,越來越難讓人駕馭。
尹天鵬想想似乎一直都沒能駕馭他。
要不是他失憶了,估計他是難得跨入這個家一步。
兩天前——
在美國的尹天鵬拿着一封匿名郵件在那沉思。
郵件裡,有好幾張兒子和一個女人的親密照片,另外附加一張那女人獨照。
尹天鵬拿着照片端詳了許會,感覺這女人有些眼熟。
打開郵件的內容:一個有婚約,在婚禮上逃婚的女人,用韓爾文的假名去摩洛上班,去接近,迷惑摩洛的總裁!
看完郵件時,尹天鵬氣的不成形。
尹洛彤做事一向很穩重,怎麼沒有面試就讓一個身份是假的人做了秘書,而卻還把這種秘書送到兒子身邊。
這個女人的心機未免太深了,矇蔽了所有的人。
這些郵件把韓如沫所有的事情事無鉅細條分縷晰地展現在尹天鵬面前,雖然不知道哪家探子人肉搜索這麼強悍,也不管發郵件的人處於什麼目的,尹天鵬已經非常不喜歡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因爲這個女人就是當年差一點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失去生命,喪失記憶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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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洛川到達老宅別墅時,餐廳已經擺好飯了。
尹洛川剛一進門,尹洛彤也跟着走了進來。
“爸,媽,你們回來啦,我一個人守着這屋子,都快成守財奴了,你們回來好哇,家裡熱鬧了——”尹洛彤看着父母板着臉,特別是爸爸本來就不怒而威,現在添了那麼多火氣,眼睛瞪得老大,想必今天的團圓飯不好吃啊。
尹洛彤見尹洛川沒事般入坐,還對自己擠眼睛,自己卻不出手滅火。
“媽,好久不見,您越來越年輕了,還是爸爸能養人,不過老闆着這麼雍容華貴的臉會變醜的——”尹洛川不看尹天鵬,看着保養得很好的尹夫人笑道。
尹夫人非常詫異地看着他的笑容,他長得越發像尹天鵬了,這麼帥氣的笑容特別像自己少女時期第一次見到的年輕帥氣的尹天鵬。
看着這樣的笑容,尹夫人板着的臉也鬆動了一些:“這纔多久沒見,你就變得油嘴滑舌了——”
八年過去,尹天鵬還和當年一樣,氣宇軒昂,接過尹夫人的話厲聲道:“你看看自己有沒有總裁樣,說這麼輕佻的話,是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哄女人,說成習慣了?”
“爸,我這是爲了增進大家的食慾才說的,你要是覺得輕佻,那我不說話了——”尹洛川不懼尹天鵬的責罵,低着頭,若無其事地吃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