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們會以爲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很多時候,人們卻又無法判定那到底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炎亦辰就算有心解釋,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做什麼事,讓兩人的關係更僵,隔着老遠的被子,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伸手將她撈回來。
躲的遠遠的,就是不想讓炎亦辰有機會碰到自己。袁飄飄當然會在意。
女人和男人根本的不同,有時候也是很有差異的。就像剛纔袁飄飄做完噩夢,推開炎亦辰,卻沒有被嫌棄;可同樣的事發生在炎亦辰身上,袁飄飄卻接受不了。
不說炎亦辰是否真的下了重手,讓飄飄後怕,可事實就是這樣
。
望着眼前縮卷着身子的嬌小後背,炎亦辰可以說自己是無意的,可他否認不了自己推開她的事實。就算剛纔是在做夢無意識的動作,可畢竟推開飄飄這是事實,他沒法爲自己辯護。
或許換個立場,炎亦辰也想着自己不會原諒吧。就算是做夢,如果不是在這所宮殿裡,這張安全係數高的牀下,飄飄就會落地了。不管這中間是什麼原因,追究起來卻都沒了意義。
身後的人,沒有半點動靜,袁飄飄本來就害怕的思緒裡,又拉不下面子,重新投入炎亦辰的懷抱。不得不說剛纔的噩夢的確讓她太害怕了,以至於剛纔好不容易睡的安穩的感覺,被炎亦辰這樣的舉動,直接清醒到神經緊張。
既然不能繼續睡安穩覺,炎亦辰剛剛沉着下來的眸子,責怪自己也無用,索性坐起身準備下牀。不說身上什麼穿的東西睡的不舒服,他還是找回自己的東西來的實在。
“去哪裡?”一直注意着身後的動靜,這會兒直接轉過身對上炎亦辰的視線,既不敢靠近,卻又害怕離他太遠,懊惱的有些鬱悶。袁飄飄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害怕離開他,可是這大晚上的,炎亦辰要出去,她絕對是不能退讓的。
看到飄飄的表情,炎亦辰倒了然了。昏黃的燭光下,他卻看得異常清晰,“我拿點東西,”圍着浴巾下了牀,走之前讓她放心的眼神。
袁飄飄緊拽着被子,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出來。她不可能告訴炎亦辰自己害怕,即便手心手背都是冷汗。從剛剛醒來以後,後知後覺的怕。神經高度緊張的聽着那一步一步的走路聲,抿着的脣也緊緊咬着。
好像什麼聲音都能從自己的耳朵過濾掉。
走路聲、開櫃子的響動、悉悉索索的聲響、關櫃門聲,靠近的腳步聲……
炎亦辰一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期待的亮眸,將他心底的什麼都融化掉了。自己也能被她這麼期待着,那是一種難言的幸福。就像是什麼誤會都沒了,手上把睡衣遞給了她。
這時候的某個女人,坐着離他並不遠,直接伸手接過,指尖相觸。擡起的視線,也看到了炎亦辰穿好的睡衣,心裡的大石也放下了。他不會走了。
“手怎麼這麼冷
!!”沒有絲毫自覺的擔心和責怪,她就不會躺在溫暖的被窩裡?眼底卻是不容忽視的堅持,最終還是讓她先換上睡衣。
炎亦辰自己也上了牀。就算剛纔的不愉快沒過去,他也不可能任由袁飄飄這麼晾着身子。面子事小,要真折騰出病來,恐怕難受的是她,心疼的是自己。
袁飄飄動作火速的轉身換了睡衣。至於炎亦辰的問題,她能說自己害怕的,還是該說她討厭炎亦辰這樣的關心。反正她是不會回答的。
“過來——”好不容易等她重新躺進被窩,炎亦辰的話也堅定了。直接開口下命令。
咬着嘴角,卻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袁飄飄,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介意什麼,就是不想這麼輕易就讓這件事過去了。要不然下次,只要炎亦辰做惡夢,是不是都可以把自己傷害成這樣。
驕縱不是個好習慣,何況炎亦辰那一記推,有多重,袁飄飄到現在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噩夢的影響,恐怕她也不會這樣跟他睡在同一張牀上。索性這牀四周帷幔,壓得牢牢的,要不然她肯定不知道摔成什麼樣了。
耐着性子,等着某個女人的自覺,只不過,左等右等,等來的不是她的主動,而是沉默的回答。
炎亦辰也不繼續等下去了,直接長臂一撈,將人攔腰抱了過來,讓她的後背緊緊貼着自己溫暖的胸膛,“傻瓜,不冷?”居然寧願一個人冷的縮卷着身子,也不過來。
“不冷!”咬着牙關回答,袁飄飄不能承認自己一個人睡的時候就是手腳冰涼的,而且還是除了夏天外都是這樣的體制。她也不想爲了妥協,而投入炎亦辰的懷抱。
大掌繞着飄飄的腰身,緊緊捧着那一雙冰涼的小手,“還生氣呢?”半開玩笑,卻無奈的語氣,“都是我不好,以後不做噩夢了,我盡力,”本以爲她在自己身邊,就不會有這種意外發生。可他哪裡會有這個預知。
“——”噩夢還能自己控制的?袁飄飄無語的翻着白眼,雖然某個男人看不到,這也絲毫不影響她的自然反應。
“我還以爲自己不會再做噩夢了?”笑着自嘲。炎亦辰枕在飄飄的肩膀上,緩緩繼續,“以前工作忙的時候,一整天累的,一到晚上睡沉了,就做各種噩夢,還醒不來,就怕公司發生什麼事情
。”表情柔和的回憶着以前。
“——)”袁飄飄不做回答,也沒有掙扎的打算,也沒什麼好掙扎的。不說自己剛纔手腳冰涼,現在這麼一個免費的大暖爐,不用白不用。就是那個沉重的大腦袋、溫熱的男性氣息、還有他的手掌圈着自己,讓她有點不悅。其它的,可以忽略不計了。
“已經很長時間沒做惡夢了,我也不知道今晚怎麼就忽然發揮了出來,”頗爲無奈的回答,滿是自責,“原本我還以爲,跟你在一起之後,就不會有惡夢這個東西了,”不知道是地方的原因,還是其他什麼,炎亦辰只能說自己很挫敗!
溫潤的脣,吻着臉頰,還沒反應過來,袁飄飄的臉早已經紅了起來。
女人有時候真的狠神奇。三兩句話間,袁飄飄是半句迴應都沒有,卻沒有半分抗拒的意味,這就讓炎亦辰有進一步的衝動。
輕輕的吻落在她臉上,細細的、密密麻麻的掃向耳根。
早就無處躲藏的袁飄飄,“癢——”身子被他抱了個滿懷,袁飄飄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還不說,她早就習慣了這樣。
“飄飄?”帶着魅惑的低沉嗓音,炎亦辰半眯着黑眸,看着身前的背影。其實不用眼睛看,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感覺。
“癢,你別鬧了!”這麼晚,事情說完了。就早點睡覺吧。這是袁飄飄單方面的想法。
順着飄飄五官的輪廓,就是炎亦辰也覺得神奇,飄飄倒不是真的小氣。因着她的反應,炎亦辰確定,只要自己不是真的過分,飄飄是不會介意的。溫潤的親吻,沿着細嫩的脖子,滑落。
“炎亦辰,”身體上的反應,太真實也太現實了,袁飄飄就算不想跟他親密,也暫時阻止不了。只不過讓他別這樣。現在也不是怕被別人看見,只是她還真不想輕易的就把事情給掩埋了、
“剛纔什麼都沒,”有些介意和期待的眼神,炎亦辰像是小孩子一樣向飄飄坦白。總得讓他得到點福利,還有其它動力嚒。
累,困,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