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續拉着莫城走進了那家蛋糕店,看着各式各樣的蛋糕,已經飽腹了的莫城還是嚥了口水,服務員是個年輕輕輕的女生,看着沈續呆住了,莫城將手放她面前晃了幾回她纔回過神來,“你好,我想要這份巧克力小蛋糕,給我拿一個打包,謝謝!”
服務員尷尬笑笑,雖然手頭有了工作,但還是餘光瞥着沈續,一股抑制不住的癡戀,反觀沈續不爲所動,一直沒有鬆開莫城的手,開口道,“拿兩個。”
服務員聽到他說話,低下頭笑得更歡了,莫城擡頭看着沈續,他也正好看着她,服務員將打包好的小蛋糕遞過來,對莫城小聲說道,“小姐姐,你男朋友好帥啊!”
莫城聽後笑了笑,隨即沈續一手拿着蛋糕一手牽着她離開,走在路上,惹來不少女人觀看,沈續是塊萬年冰山,看不出絲毫表情,被他牽着的莫城卻大大方方的接受所有女人的羨慕嫉妒,心裡的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並心生一計要把這份虛榮心提高到爆,於是拿過沈續手上的蛋糕,張開手臂笑道,“沈哥哥,揹我回去好不好?”
人來人往經過他倆身邊,他先是靜靜看着她,雖沒有笑容,但眼裡盡是柔光,然後轉過身去,蹲下去,奸計得逞的莫城趕緊爬上去,沈續的雙手護住她的屁股,莫城笑得更歡了,這個背只背過她一個人,而路人的眼光,越來越多的豔羨。
回山的路很長,沈續走得不快不慢,百無聊賴的莫城打開話匣子,嘮嘮叨叨的說話,沈續時而沉默時而應和,嘴巴累了的莫城就會說道,“沈哥哥,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什麼故事?”
莫城想了想,說道,“我想聽哥哥的故事。”
“《魔城紀事》還沒看完嗎?”
“早就看完了,反反覆覆看了好多遍了,但是我想知道哥哥的其他故事,你就給我講講嘛……”《魔城紀事》是莫城從小的讀物,非常厚重的一本書,知識量特別豐富,完全與人間不同的世界,莫城翻了不下上千遍,知道了魔城、城堡、神族、父母、黑魔王……
惜字如金的沈續很少長篇大論,聲控的莫城總以聽故事爲由逼他講話,沈續幾乎有求必應,娓娓道來,聲音好聽極了,冰冰涼涼的,像夏日的碎冰。
“你哥哥當年在你母親的肚子裡待了九九八十一年,降世的時候出現了九百五十隻神鳥,日夜盤旋於城堡,魔城子民慶祝這件喜事整整兩百年。你哥哥天資聰穎,魔力激增,乃是萬年難遇的奇才,是衆望所歸的魔城儲君。”
“哇,哥哥好厲害!不像我……”
“你也很厲害。”
“?”
“你,修了萬年才成形,降世的時候雞鳴三聲,之後日夜啼哭,我深受困擾,於是餵你喝酒,才得以三年清淨。你,六歲拆家,八歲打架,十歲燒學校,十二歲……”
“停停停,我不想聽你對我的控訴。”
沈續低頭,嘴角微微上揚。
莫城又想了想,問道,“我哥哥的翅膀是皇族乃至整個魔城最強大的力量,能上天遁地、化作利劍、無所不能,那我的呢?我的翅膀什麼時候長出來,也會這樣厲害嗎?”
沈續聽後,神情變得淡漠起來,淡淡答道,“會,魔城中,只有你們兄妹二人擁有金翅,是魔城當之不愧的守護者。”
“好棒!我也想擁有自己的翅膀,這樣我也可以像你一樣飛來飛去的,像鳥兒,自由自在的,多好!”
“嗯。”沈續淡淡應着,一步一步揹着她,感受着她在自己的背上不安分的搖來搖去。
“那,我還想知道,《魔城紀事》裡寫道哥哥的翅膀曾經消失了,花了千年才重現,中間到底出現了什麼事啊?”
“這是他的私事,我不說。”
“那,我嫂嫂呢?哥哥曾經不是娶過一個女孩嗎?書裡說後來香消玉殞了,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事啊?”莫城不依不饒的問。
“也是私事,不回答。”
莫城冷哼一聲,嘀咕道,“哼,你不說,書裡也不寫,是不是不可爲人所道啊?哎……哥哥好可憐,曾經擁有,後來卻失去,他又是一個人度過歲歲年年,好想趕快回到他的身邊,陪着他……”
“曾經擁有,後來失去……”沈續低喃,停下了腳步,眼神滿是悲傷。
“怎麼了?”莫城問道。
沈續不用呼吸的,但此刻卻微微吸了一口氣,“沒事,我們回家吧。”
莫城開心,唱起了歌謠,嬉皮笑臉的問,“沈哥哥,我唱的好聽嗎?”
不久,沈續回道,“嘈雜不已,難以忍受。”
“哼!是你不懂欣賞!”
沈續嘴角上揚,笑容暈開,夕陽落在二人身上,背後是兩個長長的影子,交織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