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如同尖端放電纔會產生的強力電弧,密集的追着蘇刻和薩摩洛擊打而去。
蘇刻和薩摩洛兩個心裡明白,這種雷電攻擊根本沒有辦法用劍去抵擋招架,唯有不斷的躲閃避開,以免被擊中。
閣老安努力的維持着電弧,對蘇刻和薩摩洛兩人窮追不捨的轟炸電擊。
每每他們兩個人躲閃而過後,剛剛的腳下所在的地方,便傳來轟鳴和炸裂的聲音,碎石、地板、牆壁被雷電擊中過之後的周圍,都留下了燒焦和巨大的蜘蛛網狀裂痕,同時被擊中的地方出現巨大的凹槽。
“該死的!那老傢伙是個非常厲害的法師!”薩摩洛絲毫不敢放鬆,心裡很糟糕的喊道。
蘇刻一邊奔跑,一邊在想辦法靠近閣老安所站的地方,想一騰而起,用自己手中的紫魁大劍貼身砍翻他。
然而現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就在蘇刻躍起的剎那,他立刻發現自己的頭頂上空停留着一個身影,正在等待着他,這個身影彷彿已經看穿了蘇刻心裡的計劃。
蜘蛛老頭手掌一扣,一張巨大而潔白的蜘蛛網瞬間朝下面撒下。
蘇刻意識到頭頂落下來的蜘蛛網,趕緊回身一旋轉,膝蓋一彎曲,兔身一蹦,想平飛出蜘蛛網所能罩住的範圍。
因爲他知道這種東西碰不得,一碰立刻就被黏住,而且劍肯定也不一定一招斬得斷,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更不想冒這個險。
薩摩洛被身後的雷電追擊,但是他趁着這個時候,一躍而起,在眼看快要靠近蜘蛛老頭的時候,立刻使出他的劍刃風暴。
只見他飛快旋轉的身體,劍刃畫成了一個圓筒,貼身朝蜘蛛老人凌空削去。
蜘蛛老人快速朝薩摩洛也撒出了蜘蛛網,但是蜘蛛網一撞上薩摩洛混沌之中的身形,蜘蛛網立刻被絞成了碎片。
當即之下,蜘蛛老人瞬間又變成巨大的蜘蛛,直接將會事大廳撐破,巨大的毒刺自上而下,猛然的朝轉滾過來的薩摩洛砸了下去。
“轟!!”
處於劍刃風暴技能下的薩摩洛,面對這種野蠻之力的巨大撞擊,他可不想被這巨大的毒刺砸成渣。
薩摩洛立刻中斷技能,彈跳飛開。
蜘蛛巨大的毒刺猛然砸翻了腳下的地板,裸露出了一個深深的凹洞,龜裂的地板四處飛濺。
蘇刻在薩摩洛的攻擊掩護下,飛躥出了蜘蛛網的範圍,但是頭頂仍然有雷電的撞擊,不敢停步。
這一切都在閣老安和蜘蛛老人的掌控之下,蘇刻和薩摩洛兩個人被追着打。
崔麗希娜這時剛好跑上了二樓,看到走到裡已經死掉的那兩位財團的成員,又看到閣老安正站在走廊盡頭全神貫注的在施法。
一支火焰箭矢穿透走廊的黑暗,猛然的從崔麗希娜的弓下射出,箭頭對準了正站在走廊盡頭全神施法的閣老安的後背。
崔麗希娜以爲這一箭必中閣老安無疑,然而飛馳着的箭矢,閣老安立刻就感覺到了危險的距離,瞬間中止了對蘇刻和薩摩洛兩個人打擊的施法,轉身就祭出了火球,朝着走廊轟去。
勢單力薄的火焰箭矢撞上圓滾滾的火球,根本就沒法抗衡,火球撞斷火焰箭矢,保持着原來的速度朝崔麗希娜撞去。
“該死的!這都能發現!”崔麗希娜看着火球飛來,抱怨的喊完,立刻身體一趴。
火球從她頭頂上飛過,立刻又有一個飛來,而且是貼着地面飛來,顯然是瞄準了她趴地的這個角度。
崔麗希娜迅速起身,雙腳大張,火球忽的一聲從胯下飛過。
緊接着又有兩個火球飛來,崔麗希娜剛躲避過兩個火球,轉眼定睛又有兩個呼嘯飛來,好在她身法敏捷,左右騰挪,皆是安全躲過。
經過皮卡圖和守衛士兵的艱苦清理,一樓走廊的道口終於是清理出來了。
外面一個身影正緩緩的朝裡面走來,他一身潔白的衣裳,步履不緊不慢,彷彿世間的這一切都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皮卡圖和守衛士兵們站在走廊口,看到會事大廳裡面的戰鬥,他們不敢胡亂衝出去,因爲這個級別的戰鬥,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
看着偌大的會事大廳,如今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彷彿被炸彈狂轟濫炸過一番,地板、牆壁全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塊,根本不知道怎麼走進去。
“團長,怎麼辦?”
“是啊!你看閣老安還在上面。”
“小聲一點,別讓他聽見了。”
“先等等看。”面對手下的提問,皮卡圖低聲回答道。
現在觀望確實是最明智的做法,一是他們根本參與不了這樣的戰鬥,胡亂衝出去無疑是送死,二是不知道哪一方會取勝。
如果他們幫蘇刻他們,這就得罪了閣老安,他們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但是如果幫了閣老安,他心裡又非常過意不去,而且暴露了自己黑暗面的閣老安還能不能容得下他們。
畢竟閣老安殺死了財團的其他兩位成員,又跟蜘蛛怪是一夥的,有可能會在戰鬥結束後,爲了捂住事情,把他們也一併滅口。
皮卡圖剛回答完,立刻就聽到了後面隱約傳來的腳步聲,急忙轉頭望向走廊深處。
其他的守衛士兵也意識到了,都陸續的轉頭望去。
他們看到那一身潔白的人,正朝他們緩緩走來的時候,他們彷彿是看到希望照射而來的光芒,紛紛都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是祈禱者!”
“祈禱者!”
“祈禱者出現,這回我們都有救了!”
財團作爲最高的權力機構,如今財團成員三人之中,兩個人被其中的一個人殺掉了。
如果按照他們的秩序來算,財團唯一活着的這一個人因爲殺死了其他的兩位成員,本該就是犯了死罪。
但是皮卡圖他們現在卻成爲了一羣無頭蒼蠅,如今他們的祈禱者出現,讓他們重燃起了正義的力量。
祈禱者以身俱來就是神聖正義的代表,他雖然沒有任何的權力,但是卻使所有人都像深入骨髓的虔誠信仰。
人們不知道他的年齡,甚至有些人從出生到死亡都沒機會見過他一面,人們不知道他具體的姓名,也不知道他具體長什麼樣,只流傳着祈禱者一身潔白,就連他的頭髮、鬍鬚、眉毛都是白色的,一塵不染得就像是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