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晚霞映紅了天際。
菲碧返回住處時，很意外的見到了康青越。
他和多娜坐在客廳裡，看起來言談甚歡，多娜頻頻勾起嘴角發出笑聲。
康青越的性格是無利不起早那種，他巴巴的來菲碧的住處拜訪，是因爲看中菲碧的本錢，也就是她的容貌。如果哪天曹老闆起了興致，菲碧說不定就能一飛沖天。
眼下菲碧在天空之城不得勢，他提前來燒冷竈，要是菲碧真有一天成了曹延的妞。
他今日來燒的冷竈就會變成一種資本。
絕對的小投資大回報。
這貨人情關係耍的賊溜，見菲碧回來，並不急於套近乎，反而起身告辭，彬彬有禮的道：“菲碧姑娘忙了一天，康某就不多打擾了。”話罷對菲碧恭敬施禮，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多娜起身相送，竟有幾分不捨。
康青越剛纔和她交流，刻意逢迎，說話特別好聽，處處都說在多娜的爽點上。
她來到天空之城以後，誰也不認識，幾乎悶出個鳥來，好不容易抓住康青越這種會聊天的，可惜沒聊幾句就要走了。
她送康青越出了院門，回來見菲碧悶頭坐在房間裡，單手托腮，一臉發呆的表情。
“怎麼了，不高興？”
從多娜的角度，能看見菲碧揚起的側臉，光潔無暇的額頭，嫵媚的眸子和挺翹的鼻樑，以及潤澤的嘴脣，共同組成了一張魅惑衆生的臉。
這張臉彷彿彙集了諸神所有的寵愛。
縱然多娜是個女人，每次看見菲碧，仍然免不了心生悸動，可見這張臉的誘惑力有多麼強大。
多娜道：“你之前說要去見曹城主，見面不順利？”
菲碧搖頭：“是我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曹城主能擁有現在的地位，除了武力，智慧謀略缺一不可，且他手下能人輩出，是我自己送上門去獻醜，平白讓人笑話。”
多娜啞然道：“所以你是想去當舔狗，沒有成功，才顯得這麼失落？”
菲碧訝然：“什麼是舔狗？”
“我也是剛聽來的，就是專門指那些善於逢迎的人。康青越先前和我聊天的時候，說出來的詞彙，他還說他自己就是善於逢迎的人，俗稱舔狗。
我問他舔狗是什麼意思，他就是這麼解釋的。”
多娜道：“據說舔狗一詞出自曹城主，康青越聽後感覺很適合自己，就用在他自己身上了。”
菲碧瞪大眼睛，居然還有人自認是個舔狗，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這康青越好厚的臉皮，簡直沒有下線，你得注意些，離他遠點。”
多娜不以爲然：“他挺有意思的，言語詼諧，人情練達。我們在天空之城誰也不認識，我反而覺得應該和他接觸接觸。”
————
“神曾經說過，綠叢林世界深處，是生命的起源之地。在混沌祭壇的中央，一切生命的母體在沉睡……”
曹延低頭注視着典籍上關於原始林區的描述，腦海裡一個接一個的念頭冒出來：
“這篇記載上提到的神，應該是指光明之主，而在混沌中央沉睡的生命母體，很可能就是我曾經隔空觀察，在叢林深處的混沌中看見的那隻神秘生物。它到底是什麼，似乎連光明之主對它也充滿了忌憚。
還提到了生命的起源……”
曹延沉吟片刻，合上手中的古籍。
這古籍裡記載着教會漫長歲月來，發現的綠叢林世界的諸多秘密和傳說，想要都弄清楚，不能急於一時，需要以後逐一驗證。
曹延又拿起另一本典籍。
這本典籍質感古樸，封面是亮銀色的金屬材質，光芒熠熠。
曹延翻看其內容，發現這是一本教會的神術應用之書。教會的神職修行體系，是以法典上的經文篇章來提升自己的信仰，奉獻信仰之力，同時又會得到神力的回饋和賜予，提升自身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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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本書的內容，則是對神術的具體應用，包括只有教皇掌握的一些光明系的核心神術。
戴喚雨去不遠處搬了張椅子，坐到曹老闆身邊，跟着仔細觀看。
“大光明術，裁決神術篇，光明之火……居然還有少兒不（和諧）宜的內容。”
曹老闆眼神微亮，發現書中記載的一項神術，和小黃（和諧）書差不多，要求是兩個神職修行的不同性別男女，一起交流心得，方法略略略……總之很huang很暴力，都是進出之間，趁機交換神力，精神相互開放，共同成長的方法。
有趣的是，這部神術的內容旁邊，留下了不少教皇聖格列的批註，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研究的非常認真透徹。
看批註的字跡顏色，似乎每隔一段時間，老教皇就研究一次這種神術。
曹延庫庫庫的笑出聲來，彷彿看見了老教皇在無數個夜晚，藏在被窩裡偷偷看小黃（和諧）書的情景。
他和戴秘書對視一眼，感慨道：“教皇他老人家也不容易啊，對人類繁衍的知識保持着旺盛的學習心態。我一會兒要去和他聊聊。”
秘書和老闆倆人平復了一下心情，繼續看書中的內容。
“大神言術！”曹延又有了新發現。
大神言術就是有名的嘴炮術法，以說話來牽動釋放神力，修行到高深處，甚至能改變規則，擬定秩序，是教會的招牌‘神說’。
教皇就很擅長大神言術。
曹老闆雖然不是光明系的職業者，但掌握的命運神權涉及到預測屬性，和大神言術並不牴觸，反而略有相通的地方，能夠相互補益。
所以曹老闆看的十分仔細。
教會的神術對戴秘書更是好處良多。
秘書和老闆在一間沒人的書房裡獨處，居然在認認真真的學習，沒幹別的。
夜色初降的時候，曹老闆輕吁了一口氣，看完了全部的神言術內容，思索片刻後伸手一指，道：“我說：命運衍生自規則，卻高於規則，以命運的神權爲基礎，洞察！”
下一刻，他眼前的虛空就瀰漫起元素波動，交織映現出一副空間畫面。
畫面裡出現了以太俊美無匹的臉。
不過以太的段位太高，曹老闆的窺視畫面一閃而過，並未映現出更多內容。
倒是印證了嘴炮神術的效果，確實能和命運神權相合，是一種不錯的輔助神術。
神國教會。
舒歌爾發現對面的以太突然皺起眉頭，詫異道：“怎麼了？”
以太目光遊睃，打量周圍：“我剛纔感覺到有力量橫穿時空在窺視我，其中似乎有大神言術的波動。”
“難道是教皇想給我們傳遞消息？”舒歌爾意外道。
以太微微搖頭，問：“你和那個異端曹延接觸過，他的實力如何？”
“非常強，其人成爲職業者尚不足十年，卻達到了神祇境界。天賦之佳，在諸多位面都不多見。我進入綠叢林世界，被世界之力壓制的情況下，並無殺他的把握，所以才送出消息，建議主神派遣在本世界成就神位的神祇降臨，規避世界之力的壓制，擊殺曹延。”
舒歌爾看向以太，笑道：“我記得你追隨神王，修行光明神術，也是不足十年就突破到了神祇層次？”
以太淡淡道：“修行越往後期，進境越慢，開始突破的快，未必是好事。”
……
此後一段時間，教會因爲以太的降臨，士氣振奮。
聯盟下轄的各家勢力接連被天使軍襲擊，有不少勢力的高層被擒獲，局面動盪，引起不少職業者的關注和議論。
“……曹城主自從抓走教皇后，近來一直沒什麼動靜啊。”
“教皇都抓了，還要什麼動靜？我估計下次曹城主再出手，教會就要完了。”
“不會的，教會底蘊深厚，沒那麼容易垮掉。而且我聽神聖帝國那邊傳出的消息，教會好像又有強援從神界降臨。”
“……”
綠叢林世界的12月末，外界議論紛紛的時候，曹延正在抓緊時間，對衆神界進行佈局。
他對進入衆神界的奧赫等人的要求，是先壯大己身，全力提升獵隊衆人的實力，然後猥瑣發育，依靠‘吞併’來提升發育速度。
要知道衆神界的神系衆多，有大有小，就像武俠世界的門派，林林種種，光明神系就相當於武林盟主，家大業大。
曹老闆等人在衆神界，則連個門派都沒有，相當於綠林好漢。
但他們準備佔山爲王，依靠吞噬小魚小蝦吸取養分，快速成長。
衆神界的面積磅礴，想躲開光明神系搞些暗箱操作，起碼在初始階段並不困難。這就是曹延要爭取一段時間作爲緩衝，不和教會撕逼，全力發展的原因。
等他在衆神界紮下根基，回頭來對付教會就會輕鬆許多。
奧赫等人進入衆神界這段時間，就是在悶頭貫徹曹老闆的命令，前期依靠黑吃黑，乾死了不少同樣是散戶的神靈，接手他們的資源和財富，慢慢滾雪球。
此時，曹延打開侍從助手，畫面彼端出現了奧赫，咒等獵隊衆人，準備進行工作成果彙報。
“老闆，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地點。”混沌巨人首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