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林自被破相之後,在家族中的聲望一落千丈,雖然表面上大家對他恭恭敬敬,和原來沒差多少。|但暗地裡,他清楚,各種各樣的鄙夷,嘲笑,還有不屑。
如果不是他的爺爺當上了族長,他的地位,比當初的楚莫離還要低下。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曾經愛慕自己的女子,現在如同看到瘟神一樣的躲着他。
這一切,全都拜莫離所賜,而這一刻,當再次見面,心底的積壓的怨氣,恨意,如同波濤洪水洶涌而出。
楚莫離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繼續逗着小汐璃,笑道:“有一隻犬在亂吠,你說怎麼辦呢?”
莫林眼球瑕疵欲裂,一條條紅色的血絲讓人看的膽寒:“莫離,我讓你生不如死!”
“汐璃,你說,他這是在威脅我嗎?”楚莫離手指點了點汐璃的小鼻子,汐璃那羞滴滴的模樣,可愛極了。
“你們兩個去房中看看,裡面怎麼回事?”二長老隨便指了兩人,剛纔的悽慘聲,讓他疑惑。
“是!”兩人異口同聲的答應道,就朝着楚莫離背後的房間走去。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看的好。”楚莫離朝他倆人笑笑,如此悽慘的畫面,他怕兩人晚上會做噩夢。
兩人怎會聽他的,速度不減的踏進房門,立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因爲屋中太黑,兩人只好點起了桌上的蠟燭,當光芒照射而出,兩人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無一絲的血色。
“嗚啊……”其中一個更是忍受不住,當場嘔吐起來。
……
當兩人再次出來的時候,腳步踉踉蹌蹌,一臉驚恐,蒼白。
“裡面發生了什麼?”二長老問道。
“死,死了……”其中一人顫抖的說道,那樣的慘樣,不死纔怪。
“死了?”二長老對着衆人一揮手:“我們去瞧瞧!”
楚莫離還在與汐璃親暱着,微笑道:“汐璃,你說,他們會不會立馬就跑出來了呢?”
“嗚嗚~!”汐璃可愛的點了點腦袋。
“啊!”
這是一個高分貝的女音,男子都害怕成那個樣子,何況是女子呢?
莫林因爲好奇,也進去了,見到兩條手臂鮮血淋漓的落在牀頭,而他的那兩條大腿,則落在地上,血流了一地,那森白的骨骼,忍心的血肉,讓人作嘔。
很快,一個比一個響亮的尖叫,他們以最快的速度飛奔出房間,喘着粗氣,這樣的慘幕,人怎麼受的了?
“莫,莫離,是,是你乾的?”莫林手顫抖的指着楚莫離,對他越發的恐懼。
“不是明白着嗎?誰讓他睡汐兒的房間的。”楚莫離隨意的道。
“你……你……”莫林身子顫抖的愈發劇烈。如果讓他將一個人如此,決計是做不出來的。
“莫離,你,好狠心……”二長老吹鬍子瞪眼,仇視着楚莫離。
“二長老,你這是怎麼啦,害怕嗎?”楚莫離笑道:“哦,對了,大長老,還有三長老呢,怎麼不在?”
說完,還仔細瞧了瞧,的確不見大長老和三長老。
“族長也是你這叛徒能見的,今天,一定將你這叛徒擒住。”二長老狠狠的道。
“擒住我,你們是在做開玩笑嗎?”楚莫離很隨意的笑道。
“上,你們快上,快抓住他,千萬別讓他怕了……”因爲上回被挾持的事,莫林早就退到了二長老的身後,大喊道。
所有人都如同看魔鬼般的看着他,這該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纔將人折磨成這個樣子啊?
小輩們退了開來,而護衛們上前,把莫離圍在當中,開始念起了召喚魔寵的咒語。
楚莫離掃視了一眼,單手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朗聲道:“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只要站過來,我會念及爺爺的情誼,放你們一條性命。”
這些人終究是爺爺的心血,楚莫離可不想趕盡殺絕。
“哼,那老不死有什麼情誼,你不覺得可笑嗎?”二長老白鬍子一吹,狠笑道。
“機會給過你們了,別說我狠心。”楚莫離揉了揉汐璃的腦袋,將它拋上了天空:“殺!”
唸咒速度快的,魔寵召喚出來了,全是下等青銅品級,楚莫離在青陽城帶呆過一陣子,因此,現在的下等青銅魔寵在他眼中無異於垃圾。
汐璃不屑與這麼弱小的魔寵對抗,它就如同一條藍色的閃電,在深夜之後,綻放出美麗的紅花。
血,染紅了天際,二長老不禁倒退了一步,這到底什麼魔寵?
汐璃下手很毒,每一次攻擊,都將對手的頭顱狠狠割下,這使得莫家原本打算看熱鬧的女子,驚慌失措的往四周逃去。
汐璃沒有解除楚憐,因爲對付他們,這個狀態,足夠了。
護衛,外加往四周逃竄,膽小的人,都成了汐璃抓下亡魂……
莫林在發抖,他的表情扭成了一團,上面一條條的傷疤如同黑色蟲子蠕動,噁心恐怖。
楚莫離不去瞧他,那綻放的櫻花,可比他的臉美麗多了。
“二長老,你還要抓我嗎?”
汐璃殺害人的速度只是一剎那的時間,現在,它又回到了楚莫離的懷中。
一具具頭身分離的屍體,二元老表情怪異,他的臉更是從白轉到青,再從青到紫,最後又從紫變成了白。
“二長老,你這是怎麼了,變臉嗎?”楚莫離瞧見他那,就覺得好笑。
“這,這是什麼?”二長老手指着汐璃……
“汐璃呀,二長老,你一月前還見過呢,怎麼這麼快忘記了。”楚莫離恥笑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二長老搖頭,當初冰靈狐楚憐後的小狐狸與現在的小狐狸外表雖然差不多,但是尾巴,當初明顯是一條,可現在莫離懷中的,卻有三條,怎麼可能會是同一只!?
“它的真的汐璃,你說是吧?小汐璃。”楚莫離對着汐璃甜甜的笑道。
“嗚嗚~!”汐璃很配合的朝着二長老點點頭腦袋。
“魔鬼……”
那天真爛漫的笑容,如同世界上最純的寶石,再配上屍橫遍地,染血的森然,二長老腦子不由浮現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