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愛與恨

“慕容芊尋!”楚莫離呼了一口氣,終於開口了。

“嗯!”慕容芊尋答應了一聲,有些奇怪,爲什麼他的語氣怪怪的?

“我們分手吧,我,不愛你了。”說完這句話後,楚莫離的眼睛閉了起來,他不敢面對,害怕面對。

“分……分手,不愛我?你,你胡說些什麼?”慕容芊尋扭頭,緊緊抓着他的胳膊,苦澀的笑容,帶着不可置信。

“我說我不愛你了,你聽清楚了嗎?”楚莫離將手臂狠狠一甩,站起身來,背對着她,這是他第一次對慕容芊尋發如此大的火。

慕容芊尋腦袋轟的一下,她以爲自己聽錯了:“不愛我了,別開玩笑好嗎?”

“慕容芊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楚莫離倒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害的我好苦!”

“我,我怎麼害你了?”慕容芊尋難以置信的道,白天還好好的,還說着如何去見師傅,如何向她老人家請罪,如何提親,如何在一塊兒?可現在,他爲什麼說不愛我了,爲什麼說分手?

“慕容芊尋,既然我選擇告破,那麼說,我們以後再無可能了!”楚莫離轉身,抓住她領口的衣物,惡狠狠的道。

“你到底怎麼了?”慕容芊尋喊道,她慌了,他還從未對自己如此,到底放生了什麼事?

“我告訴你,你一直都在玩你,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在玩你!”楚莫離眼睛佈滿血絲,與平時的他仿若兩個極端。

“當初,你的臉受傷,你知道你有多噁心嗎;你讓我吻你那快紅印時,你知道我有多痛恨你嗎;兩年來,與一個醜八怪在一塊,你知道我有多麼厭惡嗎?”

“我早就知道你是慕容芊尋,是紫霄閣的少閣主,如此高貴的人,要是被人糟蹋,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每當我壓在你身體上時,就覺得我好有成就,好興奮!”

楚莫離一口氣說完,不知不覺,眼眶溼潤了,可爲了不讓慕容芊尋瞧見,鬆開她的領口,再次轉身。

“爲,爲什麼?”

慕容芊尋蒼白的無一絲血色,兩眼空洞,兩條淚水流淌,不,這是血淚!

“哇!”

慕容芊尋忍不住,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浸後了她雪白的衣裳。

“慕容芊尋,當年的一見鍾情,多麼可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沒想到你後來引以爲真了。”楚莫離慘笑道。這一幕,是他兩年前最希望發生的,可真的發生後,沒有痛快,只有痛苦。

“慕容芊尋,你現在知道被人拋棄的滋味了嗎,好不好受,難不難過?”

“爲什麼?”慕容芊尋緩緩吐出這三個字,如死去了一般。

楚莫離試着不讓自己再流出淚來:“只因爲我是,莫離!你想必你應該很熟悉這個名字吧。”

“莫,莫離……”塵封的記憶再次被喚醒,慕容芊尋慘笑,彷彿什麼都明白了。

“對,我是莫離,我的也病好了。可都是因爲你,才使得我的家支離破碎,當年,我的父母,都因爲你們,雙雙去世,你到我家退婚,我雖然埋怨你,但並不恨你。因爲你是慕容芊尋,紫霄閣的少閣主,我沒有恨你的資格。可是,爺爺偏偏因爲你,一氣之下,早年中的蛇毒侵入心脈,最後,也去世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報仇?那時候除了姑姑,所以對我好的親人,都不再這個世上了,莫家爲了族長之爭,我和姑姑只好逃出莫家,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如果不是有高人相助,說不定我們都死了,死了,你知道嗎?”

“那你現在報仇了,可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愛過我?”慕容芊尋死灰色的雙眼似乎有了一絲色彩,苦澀道。

“愛,可能嗎,我對你,只有恨!”慕容芊尋想也不想的道。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不然,不會不敢面對我!”慕容芊尋嘴角揚起,悽美的笑容,蕩人心魄。

“……”楚莫離竟無言以對。

“讓我留在你身邊,好不好?”

楚莫離便是她的一切,慕容芊尋心中只有這個念頭。

“哈哈,你這是在求我嗎?”楚莫離背對着她,大笑道。

“不是求,只因爲,我、愛、你!”當慕容芊尋一口一字的道。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愛我,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楚莫離重重道:“我們不可能的,我要你,每天活在痛苦之中!”

“難道你就不痛苦嗎?”慕容芊尋不會放棄一絲一毫與他在一起的機會。

“我怎麼會痛苦,能讓你痛苦,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楚莫離的笑容滿是殘忍,與淚水縱橫交錯在一起,妖異無比。

“慕容芊尋,三年後,滄瀾盛世,我不僅讓你,還要讓你的紫霄閣,一敗塗地!”

“對了,還有你的家族,不知你的父母看見我這個女婿,是何感想呢?哈哈……”

“哇!”

這是慕容芊尋的第三口血,此刻的她,恐懼了,害怕了……

“慕容芊尋,我在想,你會自尋短見嗎?可你千萬不要死,要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三年後,希望能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哦對了,你現在也可以選擇殺了我,以我的修爲,可打不過你這個少閣主。”楚莫離的語氣中,滿是諷刺:“慕容芊尋,我就站在這,不會還手,你要殺就殺吧。”

慕容芊尋全身無一絲一毫的力氣,軟到在了地上,她怎麼可能殺他,就算殺了全世界的人,也不可能殺他。

“我記得你說過的,如果哪一天負了你,你會殺了我的,哈哈,你下不了手是嗎,那麼證明我這兩年的努力,很成功。”

“在你心中,我們之間只有恨嗎?”慕容芊尋呢喃出聲。

“對,你說的很對,我們之間只有恨!”

楚莫離不敢去看慕容雪,於是朝房門上前一步:“真希望我們下次見面的那一刻。對了,還有紫霄閣,呵呵,你說你的師傅能疼愛你,那麼我就……”

“你別胡來!”慕容芊尋害怕道,自己是師傅修爲她是知道的,就算十個,百個楚莫離也不是她的對手。

“呵呵,你怎麼還在擔心我,還有,你認爲我是那種沒有腦子的人嗎?”

楚莫離將門打開,看都不看一眼,瘋一般的衝出,他現在只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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