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什麼目的,那麼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就連林義的事情他都知道,她不會認爲是白爾達溫嵐告訴眼前的人,也不可能是林義告訴的,也不認爲他能買通徐嬤嬤和喜鵲這種自己身邊的人。
那麼就可能是派了比蘇澈武功高的人來監視自己,又或者是他本人一直都監視着自己,這麼說來他的武功要厲害的很了?可是找一個比蘇澈武功都高的人應該很難,心中各種猜測他是如何知道的, 然而卻都被排除掉。
暫時不想他怎麼知道的,既然知道了,就說明盯上自己了,那麼自己身上有什麼是他能夠看上的,能夠用上的?自己阿瑪的勢力?還是讓自己在慈禧面前替他說好話?除此之外好像還真沒什麼用處了。
她可真不認爲他是看上自己了,畢竟這種流連於風月場所,看慣各色美色的人,不可能看上資質平平的自己,開口說道:“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呵呵。” 郭絡羅涼鳴笑的更開心了,看着眼前的人說道:“你可真是有趣,你不問我怎麼知道的?反倒是問我有什麼目的,然後又問我需要你做什麼?”
“那種事情我問你了,你就會回答我嘛?”榮壽看着眼前的人反問道,他可不認爲眼前的人會好心的告訴自己他是怎麼知道的,既然不告訴那自己問的不是廢話嘛?
郭絡羅涼鳴玩心大起,身體微微前傾,眨着一雙魅惑的桃花眼看着榮壽說道:“你問問試試啊。”
看他那雙眼睛就知道是逗自己玩的,不急不慢的喝自己的茶,也不問他,她可不想被這人當白癡玩,反正他把自己的底細挖的一清二楚的,有什麼條件自然會說,她可不着急,就這麼耗着好了。
“喂!”郭絡羅涼鳴提示着對面的榮壽。
眼睛都沒擡一下,既然去倒自己的茶,拿起茶杯要喝茶。
看着榮壽完全把自己忽視了,眼神裡面的笑意更大了,越是這樣他就越想逗這人玩,想看她抓狂的樣子,直接伸手將茶杯給搶過來,細細的品一口,滿是感慨的說道:“好茶。”
做這些的時候他都細細看着榮壽,見她只是眉頭皺了一下,沒有自己預想之中的抓狂,不禁激起了鬥志,他還不能將這人給惹火了?!
榮壽搞不清楚對面的這個人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將自己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可是也不威脅自己,反倒是在那喝茶了,還是自己用過的杯子,莫非這是心理戰?想讓自己緊張嘛?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既然是心理戰,那自己可就要穩定住了,拿起另外一個杯子,倒茶。
見榮壽倒茶了,便直接搶過了杯子,繼續喝茶,笑的一臉欠扁的看着榮壽說道:“這茶真好喝啊。”
冷靜,冷靜,不要和這人一般計較,嘴角揚起一抹極淡的笑意,然後選擇了沉默,繼續拿起另外一個杯子倒茶喝。
真有趣,這人不但不生氣,反倒笑起來了,這是怒極反笑嘛?直接搶過榮壽泡好的茶,然而意料之外的,榮壽端着茶壺的手沒有停止倒水,反倒是順着自己的手給澆下來了,忍不住手一歪,將杯子弄歪了,皺眉說道:“你是故意的。”
沉默,然後將手中的茶壺放下,拿起另外一邊燒着的水壺,將熱水倒近茶壺 中,安全沒有搭理一邊郭絡羅涼鳴的意思。
看着自己的手,沒有燙起泡什麼的,只是紅了一點,幸好不是開水,不然肯定氣泡,在看看那繼續泡茶不理自己的榮壽,心裡面不由得煩躁起來,大聲說道:“喂!你把我手都燙傷了,賠錢!”
怎麼覺得眼前的人好幼稚啊,這真是將自己查的一清二楚的人?開口說都:“那你說賠多少錢?”
被眼前人不溫不火的態度給氣到,這算是什麼事情嘛?自己想激怒她,反倒成了自己在一邊氣的跳腳了?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淡定下來,繼續一臉壞笑的靠近榮壽,將手伸過去說道:“給我吹一下。”
看着快伸到自己嘴邊的手,這明顯就是調戲嘛,眉頭一皺,拿起自己手邊的茶壺,直接衝他澆過去。
立馬站起身躲開,捂着自己的臉說道:“那是剛弄的熱水,你想把我的臉給毀掉嘛?”
“你這如花似玉的臉毀掉了確實可惜啊。”榮壽看着眼前的人不溫不火的感嘆了一句,隨即笑着問道:“還不說來這幹嘛?”
“就是好奇過來看看你啊,看你這什麼態度,這是的待客之道嘛?”郭絡羅涼鳴氣鼓鼓的看着榮壽問道。
這人現在嘟着嘴,一雙桃花眼裡面滿是憤怒和委屈,說不出的可愛,不由的被逗笑,說道;“對不清自來的人,我還講什麼待客之道?你說你來就是看看我,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你……”郭絡羅涼鳴被氣的語塞了,走到榮壽身邊,附身問道:“你真不問問我怎麼知道的?也不問問澄貝勒去哪裡了?”
“隨便你。”榮壽就只給了這三個字。
“我和林義認識,有一次看到他拿着手絹發呆,那上面繡着兩個字芳茹,我就知道是女孩子的手絹了。”郭絡羅涼鳴看着榮壽說道。
微微差異,擡眸看向了郭絡羅涼鳴問道:“你說手帕?他什麼時候拿着的?”
“經常的事情啦,那手帕是你的對不對?這些事情都是小胖告訴我的。”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
小胖?那可是林義的死黨,不可能會將林義的私密事告訴人的,開口說道:“小胖告訴你的?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們可是朋友,見他拿着手帕,軟磨硬泡的去問他不成,就問小胖了啊,他喝醉了,就被我問出來了,沒想到啊,你們之間的事情還真精彩。”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
真精彩?這是看熱鬧的意思嘛?這個小胖竟然是在喝醉的時候告訴郭絡羅涼鳴的?看着眼前的人問道:“那你怎麼和林義認識的?”
因爲他要對付你阿瑪所以就找上了我嘛?當然不能這麼說了,笑着問道:“你終於問我了啊?好奇嘛?我就不告訴你。”
“幼稚!”榮壽給了兩個字。
“嘻嘻。”郭絡羅涼鳴笑的一臉無害。
榮壽看着眼前的人也沒了那種防備心理,因爲他不是刻意去查自己的,那麼就對自己沒什麼目的,或許他這人完全就是出於好奇罷了,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現在林義去哪裡了?”
“哇……我還以爲林義是落花有意,而你流水無情呢,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樣的嘛,真替白爾達溫嵐心痛啊。”郭絡羅涼鳴捂着心口,好似真的在替白爾達溫嵐心痛似得。
被弄的是一頭黑線,她就問這麼一句,他哪來那麼多廢話,直接將水潑過去。
沒想到榮壽竟然又拿茶水潑自己,沒來得及躲,藍色的錦衣上迅速就出現了一灘茶漬,有些抓狂的說道:“你怎麼能茶水潑我呢?!”
“就潑你了怎麼滴?”榮壽看着眼前的人反問道。
他還真不敢把她怎麼滴!可是就這麼算了很沒面子的,氣呼呼的說道:“你道歉!”
“不要!”榮壽果斷的給了兩個字。
“道歉!”郭絡羅涼鳴提高音量再次說道。
“不要!”榮壽依舊是果斷給了兩個字,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郭絡羅涼鳴都快被氣死了,繼續開口說道:“你道不道歉?不道歉我就跑出去告訴你和林義的事情,昨天還冒充風月場所的女子,和白爾達溫嵐在梅園私會!”
私會?!話怎麼說的這麼難聽呢?!
然而卻也知道這人不會說出去,因爲他和林義認識,知道說出其了林義不會放過他,更何況這樣做對他沒好處,沒好處的事情不可能爲了氣氣自己,就說出去。
不溫不火的說道:“那你去說啊,我看誰信你!”
“你!”郭絡羅涼鳴指着榮壽氣鼓鼓的,確實沒人信啊,被氣的直接說道:“你一個公主怎麼那麼不要臉呢?這麼賴皮!做的事情都是聞所未聞的,無法讓人相信!”
榮壽直接翻白眼,看着眼前的人說道:“比起你這個花花公子,我感覺我好多了!”
“我哪裡是花花公子了,我就是去看美人去了,又沒幹什麼,那都是那些人故意破壞我名聲的!”郭絡羅涼鳴很是氣憤的說道,然後想到了什麼,又笑着說道:“我和林義就是在那認識的,想林義也是個風流的少年啊。”
林義會去那種地方?那樣一個散發着森冷氣息,處處透着生人勿進的傢伙,會去那種地方?想想也覺得不可能,眼前這人是故意氣自己的吧?笑着說道:“你這麼造林義的謠,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怎麼樣。”
“反正他也不再京城,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因爲我說的是真的啊,我們確實是在那認識的,而且林義的身家模樣,有很多女子想以身相許的,絕對是風流的很!”郭絡羅涼鳴看着榮壽說道,言語和動作都表現出了他的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