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話呢?別忘了我的身份!信不信你以後在也出不了我郭絡羅府的大門啊?”郭絡羅涼鳴看着阿穆魯凌美威脅道。
阿穆魯凌美瞬間就壓下去了所有的火氣了,拉着榮壽的胳膊說道:“芳茹,求你了,別下去!陪我好不好?”
榮壽的力氣根本比不上阿穆魯凌美,被穩穩的拉住了,而馬車也已經向前走了,這種情況了他能說什麼,無奈坐到了阿穆魯凌美的身邊,問道:“你和他出來玩,叫上我幹什麼?”
“誰說我和他出來玩了?是他自己硬要跟過來的。”阿穆魯凌美不開心的說道。
看着身邊一身橙色的衣着,帶着面紗看不清面容,可是那雙眼睛可是極其有靈性的,乾淨透徹,根本不像是撒謊,隨後便無奈嘆口氣,看向了郭絡羅涼鳴,問道:“你跟着我們兩個女的幹嘛?”
郭絡羅涼鳴笑的一臉沒正形的說道:“當護花使者啊。”
阿穆魯凌美此刻才明白,郭絡羅涼鳴是和任何人都是這般輕浮隨意的,亮出自己的拳頭說道:“閉嘴,在亂說,就把你的門呀給打沒了。”
“哈哈。”郭絡羅涼鳴爽朗的大笑起來,然後充滿鄙夷的說道:“就你?”
“要不要試試啊?”阿穆魯凌美摩拳擦掌的問道。
看到這樣熟悉的鬥嘴,不自覺的就想起了載澄,曾幾何時載澄也是這般和阿穆魯凌美鬥嘴的,比起郭絡羅涼鳴不着調的輕撫,載澄更多的是孩子氣,然而如今的載澄,卻全然沒了那股純真的孩子氣了。
看着二人鬥嘴的一幕,都忍不住去想,凌美究竟是喜歡載澄呢?還是喜歡那種可以吵吵鬧鬧的相處方式?
馬車很快就停在了清心茶樓的門口,榮壽看着是這個地方,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這個地方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莫非今日阿穆魯凌雄和白爾達溫嵐也到了?或許富察志瑞也可能來了,然而載澄是絕對不可能過來了。
“芳茹,走了。”阿穆魯凌美笑嘻嘻的伸手拉住了榮壽的胳膊笑着說道。
任由阿穆魯凌美拉着她,向上面走去,這幾年來她都是管理那些鋪子的時候經過這,可是卻從來不曾進來過,如今這裡的一切都還是那般的熟悉。
郭絡羅涼鳴搖着扇子,一副悠閒的狀態跟在兩人身後,不過他臉上也是帶着面具的,和阿穆魯凌美榮壽一樣,隱藏了身份。
來到包廂中,倒也不算是意料之外,三人都來了,反倒是三人看來一起進來的榮壽和郭絡羅涼鳴而微微驚訝了。
白爾達溫嵐身上依舊是那種溫和淡雅的氣質,那種與土匪廝殺的血腥氣,他倒是一點都沒沾上,然而他確確實實是經歷了那場廝殺的,果然他是藏的太好。
阿穆魯凌雄那原本冰冷的氣質跟冷了,不僅給人難以接近的感覺,還多了一絲殺氣在裡面了,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很明顯。
富察志瑞的臉色稍微比之前好了點,然而卻也很是虛弱,沒了往日的陽光,卻有一種虛弱的病態美,安靜而祥和。
阿穆魯凌美笑着說道:“哥,讓你們久等啦!本來是爲你接風洗塵的,可是我卻來遲了。”
也不等阿穆魯凌雄說話,就看着白爾達溫嵐說道:“溫嵐哥,好久不見,也恭喜你凱旋歸來,你可是一點都不變。”
“志瑞哥的身體好點了嘛?”阿穆魯凌美繼續問富察志瑞,完全一個人這冷到冰點的氣氛給點燃起來。
這下三人也基本都反應過來了,富察志瑞笑着說道:“恩,好多了。”然後看向了榮壽,說道:“沒想到你也過來了。”
“凌美硬拉出來的,不知道你也要來,早知道我就先去叫上你。”榮壽回答道。
阿穆魯凌美笑着拉着榮壽的胳膊,說道:“哎呀,大家都站着說話多沒意思啊?坐啦,坐啦。”
榮壽被阿穆魯凌美拉着坐下來,她的這邊是凌美,另外一邊是富察志瑞,而對面是白爾達溫嵐。
郭絡羅涼鳴看着自己就這麼被晾在一邊了,忍不住咳嗽一聲,提示一下阿穆魯凌美自己還在呢!
阿穆魯凌美站起身來,一把將郭絡羅涼鳴而拉進來,然後將門關上,說道:“他是郭絡羅涼鳴,這是我哥,那是我哥的朋友,溫嵐哥,志瑞哥,榮壽你也認識了。”
郭絡羅涼鳴一下打開扇子,面具下面的一雙桃花眼滿是笑意,說道:“嗨!”
這一個聲音就能夠聽出這人的輕佻了,阿穆魯凌雄忍不住皺眉,問道:“你就是那個花名在外的郭絡羅涼鳴?果然看着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郭絡羅涼鳴摘下面具,露出那張極其妖媚的臉,看着阿穆魯凌雄笑着說道:“大哥,你這話就不對了,怎麼能那麼膚淺的以貌取人呢?更何況你都沒看到我臉呢,怎麼就說我長的不正經了?”
“現在看到了,還是長得不正經。”阿穆魯凌雄接話道。
“哪裡不正經了?我長的五官端正,大哥,您在仔細看看。”郭絡羅涼鳴說着直接湊到了阿穆魯凌雄的身邊了,還魅惑的眨眨眼。
阿穆魯凌雄還真沒見過這種不要臉的,可是也沒躲開,還真就認真看起來,回答道:“哪裡都不像是好人。”
榮壽在一邊忍不住捂嘴笑起來,肩膀輕輕抖動,這兩人太幼稚了!
“小芳茹?好笑嘛?”郭絡羅涼鳴那欠扁的輕佻聲音響起來。
讓富察志瑞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這芳茹不是榮壽的芳名嘛?他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叫的這麼隨意?很明顯不是第一次叫。
白爾達溫嵐的眉頭只是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然後看着郭絡羅涼鳴的眼神之中帶了涼意,這周圍的氣氛都隨着他眼神之中的涼意,瞬間降低了。
阿穆魯凌美自然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郭絡羅涼鳴找死啊!當着人家的正牌駙馬和瘋狂愛慕者,叫的這麼親切!腦筋一轉,便拉着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你亂什麼啊,我遲早撕爛你這張嘴。”
“凌美,你這小嘴長這麼可愛,可是說起話來怎麼這麼兇啊。”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手指還很輕佻的點了一下阿穆魯凌美的嘴。
阿穆魯凌美立馬後退一步,捂着自己的嘴,指着郭絡羅涼鳴說道:“你你你……不守規矩!”
榮壽摘下面紗來說道:“他從小留洋,可能規矩禮教和我們並不一樣,行爲舉止跟腦子有問題一樣,大家都是有愛心的人,就多包容一下吧,畢竟他還是凌美名義上的人,總不能嫁過去一年不到,就讓他死了,那樣人家會說凌美剋夫的。”
“你這嘴啊,真是毒!”郭絡羅涼鳴笑着說道,隨後隨意的坐到了榮壽身邊。
阿穆魯凌美伸手拉住了郭絡羅的胳膊說道:“你坐這邊。”
“礙着你哥啊,別!我怕凍死!”郭絡羅涼鳴果斷的拒絕,然後順手拉住阿穆魯凌美說道:“你坐下來吧。”
郭絡羅涼鳴笑嘻嘻的看着衆人,然後看着泡茶的榮壽說道:“幫我泡一杯。”
視若無睹,榮壽只泡了自己的一杯,然後就開始喝了,然而還沒到嘴邊,就看到一隻手伸出來了,然而那手也沒碰到她的茶杯,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攔下來了。
“喂!”郭絡羅涼鳴怒視着白爾達溫嵐,然後捂着自己的手腕,他竟然直接用內力來打他的手腕,這是誠心想讓他骨折的啊!馬上說道:“白爾達溫嵐,你這個心思狠毒的傢伙,我的手腕斷了,你就賠錢吧。”
榮壽很是安靜的喝了一口茶,然後就將杯子放下來了。
白爾達溫嵐也沒說話,只是這周圍的空氣在不知不覺間就冷下來了。
阿穆魯凌美立馬笑着拉住郭絡羅涼鳴的胳膊,說道:“他腦子不好使,你們別理他。”然後盯着郭絡羅涼鳴,滿是警告的說道:“我告訴你,不許在搗亂!”
“咱倆是不是成親了?知不知道嫁夫隨夫啊?你就這麼冤枉我?明明是他先打我的。”郭絡羅涼鳴看着阿穆魯凌美抱怨道,然後一雙桃花眼裡面滿是無辜,那叫一個楚楚可憐啊。
阿穆魯凌美這人啊,有正義感,最是見不得人受委屈了,在想想郭絡羅涼鳴也算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便看向白爾達溫嵐說道:“溫嵐哥,你也真是的,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和他動手啊?”
阿穆魯凌雄的眉頭瞬間皺起來,說道:“凌美,你別亂說話,是他欠打。”
“哥,他都是你妹夫啦,就算你不喜歡,可這也事也沒回旋的餘地了啊!你就不要在各種挑刺啦。”阿穆魯凌美說道。
“凌美,你……!”阿穆魯凌雄被弄了個啞口無言。
這個凌美啊,完全就是被郭絡羅涼鳴玩在手心中的,也是郭絡羅涼鳴這人太不要臉了,一個大男人竟然裝無辜,無法看着事情這麼惡化下去,看向阿穆魯凌雄和白爾達溫嵐問道:“可有受什麼傷嘛?”
郭絡羅涼鳴叫榮壽在轉移話題,這分明就是要忽視他的意思嘛,立馬插話道:“怎麼可能受傷呢?往前衝的都是士兵,要受傷也是士兵,怎麼可能是他們兩個呢?”
阿穆魯凌美看向身邊的郭絡羅涼鳴,滿是哀求的說道:“求你了,你就不要說話了!你是真想被他們扔出去嘛?”
“幹嘛?我招誰惹誰了啊?”郭絡羅涼鳴滿是不解的問道。
隨後便又是一臉委屈的說道:“你說我就說了句實話而已嘛,你幹嘛這麼兇?我好歹也算是你相公吧。”
接着就開始翻起了舊賬,說道:“你說,你自從嫁給我,我讓你受過一點委屈嘛?你真覺得我家裡面的人都喜歡你啊,要不是我幫你,他們早都去欺負你了,你說我這麼護着你,你就這麼放任你的朋友欺負我啊?”
開始阿穆魯凌美還有點覺得郭絡羅涼鳴是故意的,可是還是在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和一聲聲的質問下,放棄了她的那點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