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已經有過一次在酒店和戰士對戰的經驗,他立刻給自己施加了迅捷術,繞着酒吧跑了起來,還不時往場地裡放幾個風刃,弄得場地裡和巴雷西、皮亞特混戰的傭兵都提心吊膽的,動起手時還被迫不停的關注自己身後,他們雖然人多勢衆,但實力也並不太強,一時半會還拿不下巴雷西和皮亞特兩人。
而緊追羅傑不放的傭兵見想迅速拿下羅傑是不可能的,便立刻將攻擊目標轉向了妮雅。而妮雅沒有絲毫和戰士作戰的經驗,很快就被衝上前來的兩名傭兵貼身了,她在傭兵連續不斷的近戰攻擊下,根本無法順利施放魔法,在水盾術被打破之後,很快就被抓住手臂無法動彈。
此時,那名領頭的猥瑣胖子見自己這方的人一直抓不到羅傑,心下大怒,正準備自己提劍親自上時。卻見從酒吧外面衝進來一大羣城衛軍士兵,在他們的吆喝下,很快就鎮住了場面,將正在打架的兩邊人分開了。
“德賽利,怎麼又和別人打起來了?你們龍戰傭兵團一天到晚不惹事就不舒服嗎?”一個身材高大,穿着城衛軍軍官服飾的中年男子提着一把長劍。表情嚴肅的對那胖子厲聲問道。
終於城衛軍來了,羅傑等人都鬆了一口氣,再繼續打下去,他們只有吃虧的份。畢竟對方人比他們多好幾倍,而且又全是戰士這種近戰職業。在酒吧這種空間狹窄的地方,優勢很大。
不過他們立刻又緊張起來了,只見那叫德賽利的胖子湊到那城衛軍軍官面前,媚笑着說道:“桑德蘭統領,這次打架完全是那幾個外地人挑起的。他們其實就是一個竊賊團伙,扮成傭兵,讓那女子來勾引我弟弟奧斯坦丁,想趁機偷他錢包,被我弟弟識破之後,他們就惱羞成怒,將我弟弟用酒瓶敲昏了。我們見此情況出面制止時,他們自持有兩個魔法師,對我們十幾個人大打出手,我們乃是迫於無奈才反擊的。”
巴雷西等人一聽,都是勃然大怒,妮雅更是氣得大聲反駁道:“統領大人!這些人完全是顛倒黑白啊!明明是他那個弟弟企圖……企圖……”她畢竟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有些不好意思說出“調戲”二字。
“哦?德賽利!看來情況不是你說的那樣啊!”桑德蘭聽後眼珠一轉,不過語氣卻已變得有些溫和了。
“哎,統領大人啊!你想我德賽利在伊拉姆斯城的傭兵界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怎麼可能縱容團員幹出調戲婦女的事呢?”德賽利抖動着臉上的肥肉說道,他都未意識自己話中有漏洞,妮雅都未說出調戲的事,他自己就先供出了。
德賽利這時用身體檔住別人的視線,往桑德蘭的衣服口袋裡悄悄塞了一小袋錢幣,雖然他這個動作很隱蔽,大部分人都沒發現,但處在側面的羅傑正好看見了。他頓時暗叫不好,看來這德賽利是伊拉姆斯城的地頭蛇,而且和桑德蘭不知道打過多少次交道了,兩人肯定早就混熟了。
果然,桑德蘭臉上的神色大緩,笑着說道“其實德賽利啊,我也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來人!這幾個外地來的盜賊就給我全部拿下了,關到監獄去,交由司法官慢慢審問,看還有沒有同黨……”
“什麼?”巴雷西等人聽後都是又驚又怒。他們可是很清楚進了城衛軍的監獄會有什麼後果,等到出來時,不死也要脫成皮。
這時,德賽利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望着因爲驚怒交集而臉上一片紅暈的妮雅,頓覺這少女甚是可愛,而且她還是一個魔法師,自己雖然上過不少女人,但好象這麼多年來還從沒上過一個女魔法師呢。
想到這裡,德賽利立刻又對桑德蘭說道:“桑德蘭統領,我弟弟的錢包丟了,可能就是被那女賊偷的,能不能將這女賊交給我好好搜一下,我想找找錢包在哪裡。”
桑德蘭看了看妮雅,又看了看德賽利,頓時就明白德賽利想幹什麼了。他立刻裝出一副很爲難的樣子,沉聲道:“這個……德賽利,這可太讓我爲難了!你也知道的,竊賊抓了不關進監獄,卻交給事主……這可於法不合啊!”
德賽利這時呆了一下,然後露出一股肉痛的表情,對桑德蘭低聲說道:“明晚上,我就把20金幣給您送到府上來。”他的聲音雖輕,但以羅傑四級魔法師的精神力卻是聽清楚了。
桑德蘭這時立刻眉頭舒展,呵呵笑道:“唉,我們城衛軍也不是那種做事死板的人。既然德賽利你弟弟的錢包丟了,那我就將這女賊交給你去搜尋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時間可只有三天,搜完之後不管找沒找到錢包,都得將女賊送回城衛軍監獄裡來,不然後果你也知道!”
德賽利連忙媚笑着,推出一臉感激的表情說道:“統領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女賊毫髮無傷的送來。”
桑德蘭點了點頭,轉身對身後的城衛軍士兵大聲道:“你們把這幾個外地的盜賊都押到監獄裡去!明天交給司法官發落。”
“你們……你們這可真是官匪勾結啊!”巴雷西等人忍不住怒罵道。妮雅更是臉上露出屈辱的表情。她望着正一步步向她逼近的胖子,雙手卻被另外兩名傭兵牢牢抓住,根本無法掙脫。
“怎麼辦呢?看樣子這事善罷不了。”羅傑望着正朝他衝過來的兩名城衛軍士兵,焦急不已。
“算了!只有用那東西試一試了!賭一把吧!”羅傑終於下定了決心。
“桑德蘭!你給我住手!”羅傑這時大聲說道。
當即就有城衛軍士兵厲聲喝道:“你這一個小小傭兵,居然敢直呼我們大人名字。”
“桑德蘭!你可認得這個東西?”羅傑掏出了一面藍色的令牌,上面刻着拜索斯的國徽雙頭鷹標識。這面令牌正是他從恩佩出發前一天,傑茜卡給他的。
“咦!你怎麼會有這令牌的?”桑德蘭神色頓時大變。
“桑德蘭統領,可否借一步說話。”羅傑沉聲道。
桑德蘭沉思了一會後,便對酒吧的老闆說道:“給我開一個包間,不準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