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動隨師父一路回到雲霧峰,花月白師叔跟師父進入密室密議,暫且讓他回洞府歇息,約定三日後再來見師。
隨後的三日,石動過得是心神不安,既然楊銘與他約定了生死鬥,到底該如何應對,他始終沒有一個穩妥的應對之計。
本身楊銘的修爲就比他高上許多,已是半隻腳踏入了築基期,又有火焰刀、血煞魔功和蛇影靈器等強大底牌,至於還有沒有其它底牌石動不清楚,但估計應該還有,就憑他天賦卓越,又是殷老魔座下的愛徒,肯定會有大把的資源供他修煉,武裝到牙齒都是不在話下的。
反觀自己這邊,修爲差了一層,玄陰真火對火焰刀,混元靈魔功對血煞魔功,三隻玄階靈鬼可爲極大臂助,又有陰陽雙煞陣,比來比去,薄弱環節就是修爲低一層和沒有靈器了。
“唉,修爲的話恐怕接下來的一年多是難以再提高了,畢竟我剛剛突破了煉氣十一層,還需穩固一下才好。沒有靈器可是一件要命的事,眼下已經得到了一些庚精,還有骷髏骨精,若是能找到煉器高手,幫助把撼地錘升級成靈器,肯定會成爲一大臂助,到時就不怕那楊銘了!”石動盤算來去,眼睛不由得一亮。
打定了這個主意,他頓時心裡一安,想起這次白骨山冒險還是收穫大於折損,最起碼要交給周德諾那老小子的剩下精鐵石有了着落,而且自己還額外獲得了更爲珍貴的庚精,這可是花多少煞靈石都買不到的。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便安心養傷,時不時地去探望一下毛飛飛、譚少軒、朱可兒和田依依四人,他們幾個在聰叔的照料下。恢復很快,血煞毒性早就清除掉了,身上的傷勢也在快速癒合之中。
三日後。
石動會同傷勢大好的毛飛飛四人,一同前去面見師父。
走在路上。毛飛飛咧着大嘴。拍着石動的肩膀,呵呵大笑道:“賢弟啊!這一次你可給雲霧峰大大長臉了。把楊銘那小子氣得夠嗆,就連那殷師伯都拿你沒法子,可真是解氣啊!你說師父會怎麼獎勵你?”
田依依小嘴一撇,道:“這算什麼?若是那天我去了。比石動還要出色,起碼也得當場斬殺楊銘纔是!”
“嘿!欒師姐,雖然你比我老毛厲害,不過我老毛可不認爲你比石動還要厲害,你就吹吧!我可不信。”毛飛飛搖了搖頭。
石動一看兩人爲自己吵起來了,趕緊打圓場,“兩位別吵了。還是趕緊想想待會兒見師父說什麼吧?我咋個有不好的感覺呢?”
這時譚少軒插言道:“石師兄你多想了吧?這次師父召見,肯定是要獎勵你的,你幫忙從掌門師伯那裡贏了100萬的煞靈石,師父還不得獎勵你一大筆呀?”
“是呀。是呀,到時候你可得請客呦!”田依依衝他嘻嘻一笑,小手不知不覺地貼近他腰,隔着衣服用勁一掐,疼得石動直抽涼氣。
一旁的朱可兒默聲不語,卻把這一幕看在眼裡,眼神微微有些失神,旋即咳嗽了一聲,率先走到了前面,丟下了一句:“咱們快走吧!是獎是懲見到師父不就知道了?”
幾個人聞言都不在說話,快步向前走去。
很快,五人走進了雲霧峰的山洞之內,沿途遇到不少的新弟子,都束手站立一旁,面顯恭敬和羨慕地對他五人行禮問好。
這是對記名弟子的尊敬和羨慕,就在不久以前,石動也是用這樣羨慕的眼神去望着其他的親傳弟子,沒想到轉眼之間,自己竟然也享受到了這樣的待遇,真讓他心生唏噓,又感到暗喜。
甚至聽到少女的聲音竊竊議論:“喂!快看,那就是石師哥,聽說他前幾天跟師父一起去坐忘峰,跟掌門師伯大戰了一場,還跟師伯的得意弟子楊銘定下了生死鬥了呢!”
“真的呀?這麼厲害?可是他看樣子一點都不兇嘛!小鼻子小眼的,臉型也圓圓的,身材也不高,真有那麼厲害?”
“噓——小聲一點,你敢這麼議論石師哥,小心他記住你!”
“嘻嘻,記住我纔好呢,我去給他收拾洞府,照料他起居。”
“死丫頭,想得美……”
石動循聲望去,就見兩名十三四歲的女弟子,模樣兒都頗爲嬌俏,正臉帶紅暈的站在不遠處,對着自己指點議論,那眼神中迷醉的光芒令他心頭怦怦亂跳。
忽然腰眼一痛,田依依的聲音在身畔尖聲細氣地響起:“哎呦喂,石師哥,奴家要給你收拾洞府,要給你照料起居,還要給你暖牀呢!”
石動渾身一跳,轉頭衝她苦笑一下,道:“唉,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我可算知道了。欒師姐你手下留情呀!小弟的腰眼都被你給掐爛了。”
“嘻嘻,你知道就好,我這是在提醒你,別一得意了就忘乎所以,師父他老人家可是讓咱倆多走動走動的,你可別生其它心思!”田依依用目光瞥了一下那邊議論的兩名女弟子,然後嘴脣不動,咬着牙齒用傳音入密跟他說話。
只見她幽藍色的大眼睛裡閃爍着電火花,直讓石動從頭麻到腳,別說沒有別的心思,就算有也被這小妖女給電得沒了。
接下來再無別話,五個人有史以來經歷了衆位記名弟子崇敬的眼神檢閱,一個個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終於來到了師父的洞府前。
石動定了定神,上前躬身一禮,朗聲道:“師父,石動等人前來拜見。”
“進來吧!”隨着司徒錦沉穩的聲音,洞口禁制一下打開,五人整了整衣服,恭敬走入。
就見司徒錦端坐於太師椅上,一雙溫潤的眼神望了過來,五人連忙上前見禮。
目光在五人身上一轉,司徒錦點頭道:“嗯,你們最近休養得還不錯,瞧你們的氣色算是大好了。今天爲師叫你們來,是想跟你們佈置一下五年宗門小比的事宜。”
石動等人聞言,不禁心中一凜,五年宗門小比可是大事,不知師父要如何佈置,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
“在佈置之前,爲師想先問問你們,白骨山一戰,你們自我感覺如何?得失有沒有總結?”司徒錦伸手一指,“朱可兒你先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