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易一語落下,等於是同時打了祁紫衣,韓飛鴻,念月三個人的臉,但是三人卻都沒有發作,反而在等吳易把話說下去。
“一件尋常的陣紋,價值不會超過一件天材地寶,同樣的,任何天材地寶,價值也難以與\金龍翔天\這般凝聚了先賢無數智慧的陣紋相提並論……“吳易朗聲分析道:“應當要分情況來討論纔是。“
念月看了看吳易問道:“那麼假設最頂尖的陣紋,與最頂尖的天材地寶相比,價值孰高孰低呢?“
吳易不都不說,念月真的是刁難人的好手,也不知道是她真的一心求學,還是要跟吳易擡槓。
可以說目前瑞雪城裡擁有價值最高的陣紋,就是吳易手裡的金龍翔天陣紋,價值最高的天材地寶雖然不一定是吳易手裡的鎮妖黑金劍,但也相差無幾,可以說,吳易怎麼說都有哪裡會覺得不對。
但他略一思考就開口說道:“如我之前所說,應分情況來討論,陣紋未有之前,先已造就的天材地寶,雖無有陣紋之物,但已有陣紋之理,後來的陣紋亦是描摹它們而成的,所以此等天材地寶,價值應在陣紋之上……“
吳易看了一眼衆人,繼續道:“不過,自有陣紋而來,再的天材地寶形成時間並不算太長,也無有時間積澱,有的也沒有形成驚世駭俗的天然陣紋,價值自然在陣紋之下了。“
說到這裡,吳易看了看念月道:“我的這般解釋。念月姑娘可還滿意麼?“
念月眉眼如畫,兩撇柳眉帶着笑意,盈盈看着吳易問道:“那麼假設最頂尖的陣紋。與最頂尖的天材地寶相比,價值孰高孰低呢?“
吳易不都不說,念月真的是刁難人的好手,也不知道是她真的一心求學,還是要跟吳易擡槓。
可以說目前瑞雪城裡擁有價值最高的陣紋,就是吳易手裡的金龍翔天陣紋,價值最高的天材地寶雖然不一定是吳易手裡的鎮妖黑金劍。但也相差無幾,可以說,吳易怎麼說都有哪裡會覺得不對。
但他略一思考就開口說道:“如我之前所說。應分情況來討論,陣紋未有之前,先已造就的天材地寶,雖無有陣紋之物。但已有陣紋之理。後來的陣紋亦是描摹它們而成的,所以此等天材地寶,價值應在陣紋之上……“
吳易看了一眼衆人,繼續道:“不過,自有陣紋而來,再的天材地寶形成時間並不算太長,也無有時間積澱,有的也沒有形成驚世駭俗的天然陣紋。價值自然在陣紋之下了。“
說到這裡,吳易看了看念月道:“我的這般解釋。念月姑娘可還滿意麼?“
吳易說完,念月就笑了起來:“今日這浮空宮闕里又沒有鑑寶宗師,誰還能質疑吳易公子的解釋呢?“
念月說完,韓飛鴻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似想要爭辯幾句,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只能憋得滿臉通紅如同燒紅了的豬蹄似的。
畢竟吳易在今天下午剛剛在鑑寶賭鬥中贏了連家的半步鑑寶宗師,雖然他沒有鑑寶行會的評定,但等於是實力相當於準鑑寶宗師的地步,除了他老爹這樣的鑑寶宗師還真的沒有人可以隨意指摘吳易的說法。
接着念月便輕輕擡手,將那最後一枚玉匣隔空遞到了吳易的面前。
雖然吳易也知道現在韓飛鴻嫉妒得想要殺人,但吳易還是大大方方地收了下來,對着念月拱手道:“多謝姑娘!“
話音落下,浮空宮闕響起一陣失落或失望的哀嘆聲來。
三枚薰香已名香有主,念月姑娘成爲花魁以來的第一場聞香會也就此落幕了。
但是接下來的另一個問題,或者說遠比三枚薰香,香落誰手這件事情更香豔的問題來了--既然燕離歌,祁紫衣,吳易三人分別獲得了三枚薰香,那麼誰將留下與佳人共度良宵?
薰香的歸屬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美人的歸屬。
“估計會讓大家都回去吧……“有人揣測道。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都是各自回去,等第二場聞香會的時候,這些獲得薰香的人可以坐在花魁的左右側……“
“看來十有**是這樣了!“
“這三道題不僅很難,而且很難答好,看來念月姑娘此舉不過是宣傳自己,造勢而已,並沒有真想把自己給交出去啊!“
“開玩笑,蟬月閣花魁的身子就是價值連城的至寶,哪裡可能這麼輕易就……“
“蟬月閣還真是從不做賠本買賣……“
可就在這時,念月卻毫不避諱地開口道:“吳易公子請留步,對於鑑寶,小女子還有一些事情想與公子討教,還望移步寒舍,慢慢敘敘。“
吳易微微一愣,似是在考慮什麼,但念月已是主動開口道:“各位,天色不早了,下次聞香會時小女子會提前通知諸位……”
念月起身行禮道:“再次感謝諸位的大駕光臨。”
衆人本來還想看看吳易會是什麼樣的反應,誰知道念月居然先行逐客了。
雖然燕離歌和韓飛鴻千般不解,萬般不願,也只能對着念月拱了拱手,權作告辭了。
韓飛鴻恨恨地看了吳易一眼,似是要說些什麼,但兩家在吳易與韓飛雪賭鬥時就已經結下了樑子,就算沒有吳易奪走念月的這一茬,韓家也不會與吳易爲善的。
“吳易公子請隨小女子這邊走,移步寒舍,秉燭夜談……”念月緩緩站起身來,輕輕側身,走在了吳易的前面。
不消說,念月的這番舉動都被這浮空宮闕里嫉妒得燒紅了眼的衆人看在了眼裡,恐怕這些人前腳纔出門。就會把蟬月閣花魁鍾情鑑寶奇才的豔事傳得滿城風雨了。
浮空宮闕之內奇珍花木叢生,九曲長廊之外更是層層疊疊,仿若迷宮一般。
兩名一直跟隨在念月的侍女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幽僻長廊裡兩道影子,一前一後,伴着廊邊夜明珠的淡淡熒光。
長廊裡腳步聲靜靜迴盪,靜的讓人覺得不真實。
突然,吳易開口了:“念月姑娘,恐怕這不是你去閨房的路吧!”
念月也停下來,面帶笑意說道:“公子果然聰慧過人!”
“那這是要去何處?”吳易在念月的身後站定道。
念月以傳音入密對吳易說道:“公子可還記得聽雪茶樓裡。小女子與你所說之事?”
“嗯?”吳易當然記得,就在昨夜,念月找到吳易。希望有一件東西讓吳易幫忙修復。
似乎是蟬月閣的一件秘寶。
“你居然就這樣放心我?”吳易笑道。
“這件東西在修復以前形同廢品,估計你也不會有什麼興趣的,爲什麼不放心你的!”
念月一邊說着一邊朝前走着。
吳易快步跟了上去。
可就在吳易追上去的瞬間,周圍的景物竟是一齊虛化。無論是這九曲長廊。還是周圍的奇異花木,甚至連腳下的地面都仿若虛影驟然塌陷。
只有吳易與念月兩人如凌空踏在虛空之上一般,周圍景物不斷扭曲,再次立體起來時,周圍的景物已變成了一間幽暗潮溼的石屋。
依着牆上寥寥的幾盞油燈,勉強印出了石屋裡的事物。
空氣裡彌散着一股青苔發澀**的氣味。
吳易定了定神,看向念月,沉思霎那。開口道:“這是魂宗的手段!魂宗都已經滲透到北域來了麼?”
念月話音剛落,吳易輕聲笑道:“公子當真如此見多識廣。居然連魂宗的手段都識得嗎?”
以吳易今世的閱歷,當然還不會知道魂宗的存在,但他前世乃是闖入過中央禁地的血路天尊,對於世代鎮守中央禁地的這個宗派,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魂宗不在二十八宗的範疇之內,乃是與四大殿同時建立的宗派,歷史久遠,更與二十八宗之首的截宗一樣,擁有一本九典——《貫陣典》!
《貫陣典》在手,魂宗中人便是以刺殺和陣紋見長,來無影去無蹤,尤其是天階的魂宗中人,在前世,魂宗加入與妖獸的正面作戰之後,簡直就是妖王最不願意面對的人族修士。
歷史悠久而實力高深莫測,更有《九典》在手,與截宗害怕觸怒鎮守東域的雷震殿,隱晦地做一些小動作不同,魂宗的歷代宗主對外都自稱爲魂殿,四大殿雖然不滿,但也拿這個桀驁不馴的宗派無可奈何。
秉着前世與魂宗打交道的經驗,他對於這個神秘的宗派,倒也沒有什麼反感。
剛纔周圍的環境驟然變化,一看就知道是此地佈下了瞬移陣紋,放眼天下,還有完整陣紋,能夠僅僅藉助陣紋就發動的宗派,只有魂宗,別無分號。
念月看到吳易並不驚訝,反倒稍稍有一點驚訝,也不去多嘴解釋蟬月閣的浮空宮闕內爲什麼會有魂宗的陣紋,轉而擡起手來,輕輕一點。
“噗!”
石屋內原本如豆的燈光在念月的牽引之下,頓時摧殘如日冕,將這石屋內的事物映照得一清二楚。
憑藉這光芒,吳易看清楚這一間遍佈青苔的石屋最中央,居然有一尊巨大的龍型雕塑。
材質看不出來是石質還是玉質,也不知過了多少歲月,但龍形卻是依舊沒有絲毫的侵蝕,乍看之下,就如同新的一樣。
但僅僅是看到那盤身昂首的龍形,竟讓人產生一種彷彿此物是從太古浩瀚時空中穿梭而來,威嚴讓人不可仰視的感覺。
“此物必然不是凡品。”吳易憑着直覺判斷道。
果然,念月對着那一尊龍型雕塑開口道:“此物就是我們希望閣下幫忙修復的東西!”
“此物的來歷……”吳易沉吟一聲,終於還是沒有耐得住自己的好奇心問道。
念月看了吳易一眼,面帶笑意說道:“按照規矩,原本是不應該告訴閣下的,但是我們蟬月閣有求於閣下,如果連來歷都不告訴閣下,未免太過沒有誠意了!”
念月停頓了一下,娓娓道來:“此物叫做鎮龍鎖,乃是鎮壓龍河的異寶。從上空俯瞰瑞雪城,不難發現,此城形似大鎖,鎮壓龍河,而瑞雪城的關鍵,又在此物!”
“難道此物已經失效了麼?”吳易端詳了那鎮龍鎖說道:“我見此物完好無損,怎麼會……”
“這纔是我們要求助於你的原因,此物完好無損,可就在六個月前,突然停止了運轉!”
“自己停止了運轉?”吳易皺眉道:“你們懷疑是陣紋出了問題?”
念月點了點頭說道:“此事非同小可,這瑞雪城裡的居民修士,個個都知道龍河底下有寶貝,不時可以撿到價值連城的殘片和古器,甚至整個城市都因此繁榮……”
念月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說道:“卻有幾人想過?爲什麼龍河底下會有如此之多的殘片和古器?就算真如傳聞所說,此處原本是上古時修士與世俗王朝發生戰爭的古戰場,可爲何戰爭會爆發在此處?”
“人們只想着眼前的利益,卻根本無人考慮到這些問題!”吳易出聲道。
念月點頭:“蟬月閣的根基在瑞雪城,如果龍河出事,必然是大事,所以我們一直都希望修復這鎮龍鎖!”
說到這裡,念月有些氣憤地說道:“可惡的是韓家的家主韓成文,作爲瑞雪城裡唯一的鑑寶宗師,居然以爲我們是要修復什麼名貴的古器,漫天開口要價,甚至要我……要我,委身於他!真是……”
吳易聽得念月的話,也是微微搖頭。
韓家家主,這樣地位和身份的人,竟也垂涎念月這樣的蟬月閣女子,甚至以此作爲要挾,實在令人有些不齒。
“所以你纔想要找我來看?”吳易想到這裡,突然有點覺得好氣又好笑:“是不是覺得我開價會比較低?所以你到聽雪茶樓來對我用美人計?”
念月被吳易這樣一說,不禁“噗哧”笑出聲來,“說實話,你確實比那韓成文年輕英俊許多,關鍵不像他那樣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就算委身於你,也未嘗不可的!但是那樣的人,我卻是千般萬般地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