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海陽瘋了。自己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每磕一下頭,就吐露自己一件罪狀。
從三歲開始,喂月千歡苦膽水。六歲那針扎月千歡,開水燙她。八歲縱容侍女拿鞭子抽打月千歡……等等,諸如此類。一件一件,聽得所有人毛骨悚然,背後發涼。
這是多麼狠毒殘忍的人,才能對一個稚嫩的孩子下手!
墨九卿心疼的抱緊了月千歡。這些人都該死!要不是月千歡不許他插手,他會忍不住滅月家滿門。因爲月家除了月明堂,所有人都該死。
又聽月海陽哭喊着:“大哥我錯了,你別殺我。我是你的弟弟啊!誰讓月千歡那個賤丫頭天賦比雲柔好。雲柔纔是我的女兒,她纔是月家的大小姐!”
“我,我一時鬼迷心竅,就給月千歡下毒毀了她的丹田。哈哈哈,她從一個頂級天才變成了人人恥笑的廢物。哈哈哈!啊,大哥你別過來。嗚嗚嗚……”
月海陽趴在地上悽慘求饒,一張臉扭曲成一團。雙腿哆嗦着,有黃水流出來,還散發着惡臭。
所有人都往後退,厭惡鄙夷的看着月海陽出醜。月明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渾身冷氣颼颼,凍得身周地面和桌椅上都結出了薄冰。
月海陽:“明堂救我。你讓大哥大嫂走!你讓他們走,別來找我。”
月海陽雙手廢了不能動。他就扭曲的爬過去往月明堂身上貼。嘴角抽搐,月明堂忍不住一腳將月海陽踹飛。“夠了!”
月海陽飛出去,撞歪了月雲柔的靈柩。白色布緞掉下來,落在他身上。那慘白的顏色,嚇得他慘叫。他看見月江離和明芊芊來找他算賬了!
救命,救救我!
月明堂深吸口氣,“月海陽罪大惡極!我月明堂即刻請命長老祖祠,除去月海陽家主之位。來人,把這個罪人抓起來,關入宗祠大牢。”
“是!”
又看向沉默,神色詭異複雜的衆人。月明堂:“抱歉,讓諸位看了一場鬧劇。今日葬禮就到此爲止,諸位慢走。月某就不一一恭送了。”
大家看了看月明堂,又看向月千歡。結果人還沒看見,就被墨九卿駭人冰冷的目光凍在半路。瑟縮着,收回去。
人走茶涼,屋中只剩下月千歡,墨九卿和月明堂。
擡頭看向月千歡,張了張嘴。可月明堂一句話都說出來,只餘目光愧疚心疼,包含自責。
月千歡:“三叔我沒事。你還好嗎?”
月千歡這麼做,唯一擔心的就是月明堂。自責愧疚會壓垮月明堂的。
月明堂搖了搖頭,看向墨九卿。“墨九卿,後院給歡兒熬的湯藥應該好了。你陪歡兒回去吃藥,她該好好休息了。”
“嗯。”墨九卿點點頭。他牽着月千歡的手,緊緊的握着。兩人轉身,走出前堂。
走出去,月千歡鬆了口氣。可是她卻發現,墨九卿跟月明堂一樣,情緒十分不對勁。這讓她錯愕不解。
“墨九卿你怎麼了?”
“歡歡,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墨九卿腳步頓住,扭頭看向月千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