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血色殘忍的夜晚。
紅的滴血的月亮,森林邊屍體被堆起高高的。負傷的弟子忍着痛,拿起火把將屍體焚燒掉。
荒原沙漠邊天熱溫度高,他們只能將弟子的屍體焚燒成骨灰帶回宗門安葬。經過彼此身邊,他們擡頭看了一眼對方,無聲低下頭繼續幹活。
沒有人多說一句,哪怕是議論。只因月千歡一聲令下,“誰敢嚼舌根,殺無赦!”
哪怕不是武宗弟子,藥師盟煉藥師們看見月千歡一戰武君的實力。斬九階,八階,七階武師的兇殘。也沒有人敢去找死。何況自己的領頭人都不吭聲。
臨時收拾出一個整潔的帳篷。月千歡吞服玉丹,打坐調息。
她傷的太重了。哪怕有玉丹的神奇療效,外傷難愈。差點被裹成了木乃伊,蒼白的臉色看得人心疼。
“簌簌”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腳步聲又輕又慢。看得出來人的遲疑和糾結不安。
“三哥?”
“你進去,我給你放哨。”
見墨然不進去,墨塵有點方。“三哥咱們一起啊。我進去,不知道怎麼跟月姑娘解釋。”
“你都不知道。那我更不知道怎麼說。”墨然嘆口氣搖了搖頭。
此時,帳篷內傳來月千歡冷淡的嗓音。“進來。”
看見月千歡早就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墨然看着墨塵,愛莫能助的聳了聳肩。這件事他們必須儘早解釋,根本不敢耽擱。
如果等墨九卿出關知道。他們滄淵墨家恐怕要大難臨頭。
墨塵忐忑走近帳篷內。看見月千歡蒼白虛弱的神態,墨塵更加愧疚的埋下腦袋。
月千歡畢竟是被朱雀墨家所傷。這是墨九卿麾下勢力,他無法反駁。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纔好。
月千歡:“想說什麼就說。”
“月姑娘,你要相信主人。這件事,主人並不知情。主人完全不知道朱雀墨家會這麼做!”
果然是爲墨九卿來了。月千歡眸光閃了閃,神色看不出喜怒。
墨塵越發忐忑不安了。半響,月千歡看向他。“你們墨家,和朱雀墨家有什麼關聯?”
“沒有什麼關聯。滄淵墨家是滄淵,朱雀墨家是朱雀。唯一的關聯,就是我們都是主人麾下勢力。但各有不同。”
“哦。”月千歡冷淡應了聲。
墨塵見此,知道不說清楚就糟了。於是他深吸口氣,一五一十解釋。
他說:“月姑娘應該知道了,主人是魔帝。”
“在這個大千世界之中,我們所知道的世界共有七座。滄淵就是其中之一,而主人是最厲害世界的魔帝。”
“我也不知道主人的本源世界是哪裡。只知道在每一個世界中,都有一個墨家。我們並不是本源,也不是支系。只是因爲前輩老祖宗有天賦實力,被主人的血脈家族選中。成爲附屬家族,佔據每個世界之中。”
聞言月千歡懂了。她挑眉開口:“這麼說,每個世界都有一個叫墨家的妃子。等待墨九卿這個主人的臨幸?”
“……月姑娘這個比喻。”這個比喻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