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夜緩緩偏過頭，忍下心頭的怒火，看傻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北庭凰，你一向非常聰明，深得我心，怎麼犯起傻來，總讓我有種想要揍你的衝動？”
他堂堂魔帝，哪怕這塊天晶礦的確是整個路比絲大陸再也找不出第二塊的稀罕物，但他也絕不會跟自己的女人搶。北庭凰的話，不是在冒犯他餓，若是在得罪他。
“那是因爲你有毛病！”北庭凰不怕死地加了一句，“揍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焰夜深吸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凝聚在北庭凰的身上，心裡想着，該怎麼懲罰一下這小東西纔好，他真是氣壞了，“凰兒，你一遍又一遍挑戰我的底線，你還真是好樣兒的！”
萬年來，他降臨過不知道多少位面，見過的人，打過交道的人，不知幾何，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挑釁於他。
只是，對北庭凰，焰夜又怎麼會把她與那些凡夫俗子相提並論？這纔是他的女人，異於常人的氣度，不凡的膽識，狂傲霸氣，無論她怎麼做，都是他喜歡的樣子。
“我不是怕沒人和你鬥嘴，你會寂寞麼？”北庭凰斜挑起眼，挑釁地朝焰夜聳了聳鼻子，笑着道。
“鬥嘴？”焰夜將覆在天晶礦門上的手收回來，朝北庭凰伸過來，“來，我也想和你鬥鬥嘴！”
此鬥嘴，非彼鬥嘴，北庭凰當然聽得出焰夜語氣裡的戲謔，她朝他擠一擠眼，給了他一個“想得美”的眼神，卻敵不過焰夜一伸手，將她圈進懷裡，低下頭在她的耳邊道，“凰兒教教我，鬥嘴的時候怎麼分輸贏？”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們來嘗試一下，定個規則？”北庭凰只感覺到他身體裡的溫熱，噴涌的血氣，透過兩人的衣衫傳遞過來，她歪了歪頭，挑釁地對焰夜道，兩人的脣已經合在一起了。
焰夜的眼緩緩地閉上，他的手摸在她的手鐲之上，非常熟練地將掩飾的檔位關上，北庭凰凸凹的身形顯露出來，她的手從他的腰身之上，向上攀去，最後扣在他的脖頸上。黝黑的眼眸已經被眼簾蓋上，看不見彼此，只能感覺得到彼此的氣息，噴在對方的臉上。
焰夜的手扣在她的腰身之上，將她拉向他，他似乎總也吃不飽一般，身體緩緩地向她壓過去，北庭凰的腰肢折出一道好看的弧度，長髮懸在空中飛舞，紫色的絲絛飄飄蕩蕩，如一支畫筆，畫出最美的畫卷。
溫涼、柔軟，明明知道就是這兩種感覺，不，還有其他更多，細細地吮吸，品嚐，和以往的幾次不一樣，這一次，兩個人很緩慢，焰夜帶着點試探，而北庭凰則想要盡興，一點一點地逼近，攻克，最後侵佔到對方的領土之中。
脣，交纏，牙關相切，舌舞動，一種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北庭凰的心開始狂跳，緊接着跟着上來的，是一點血腥味。
又來了，鼻血又流出來了，似乎喉頭也跟着涌上來一股腥味，帶着鹹味，令得北庭凰全身跟着一陣僵硬。
只聽說過饞美人饞得流鼻血的，沒有聽說過，都吃到嘴了，還會流鼻血的。接吻也會吐血，難道焰夜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