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藥百草終於張開了眼睛,而蕭煙舞幾個人一看到藥百草已經清醒了過來也是終於長長地籲出一口氣。
雖然蕭煙舞並沒有問什麼,不過藥百草卻還是將自己“看”到的對蕭煙舞講了一遍,特別是着重提及了那個冥兒,蕭煙舞眉頭皺了皺,而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呢,那邊的血邪塵卻是已經率先開口道:“那個冥兒應該是一個女人吧,嘿嘿,而且想來應當還是喜歡你爹的女人,不過你爹居然讓她來尋找你娘,還真是有夠……”
蠢字,血邪塵到底還是沒有如此直白地說出來,畢竟他也需要給藥百草留些面子的。
藥百草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不得不說血邪塵的猜測還是很有道理的,其實藥百草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可是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的親爹,雖然心底裡有怨氣,可是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忍不住想要親近那個男人的。
蕭煙舞看着藥百草臉上那明顯有些糾結的表情,卻是擡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幾下,然後待看到藥百草擡頭向自己看來的時候卻是微笑着道:“沒關係,等咱們到了問問便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了。”
蕭煙舞的笑容裡總是有些讓人可以感覺到安心的力量,藥百草那本來很是有些煩燥的心在這個時候卻是漸漸平復了下來。
而再說在那封閉空間裡的冥兒小姐卻是越來越有些不安了,她不知道那幾位長老所猜測的到底是不是事實,但是如果真的是事實的話,那麼也就說那個賤女人生下來的賤種,現在正向着劍靈神族的方向而來,而一旦那個賤種到了,劍靈神族便會有辦法打開這個封閉的空間……
那個賤女人,自己當時可是絕對沒有留手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賤女人居然不但沒有死,反而還生下了賤種!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她絕對不可以讓那個賤種來到劍靈神族,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如同天神般的男人見到那個賤種,那個男人是她的,也只能是她的,爲了得到那個男人,她已經等了太久了,她已經蹉跎了太多的歲月了,而這一次那個男人一旦出關,那麼他們也是時候大婚了。
冥兒端坐在一塊青石上,她那張本來十分美麗的臉孔現在卻是變得扭曲異常,那手中把玩的一株小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變成了一團花泥。
還好現在她的身邊並沒有其他人在,否則的話一旦看到她現在的樣子,只怕都會被嚇到,要知道在劍靈神族裡,她冥兒小姐那可一向是溫柔可人,善解人意的代言詞。
沒錯,這就是她刻意維持的形象,爲了那個男人,在劍靈神族裡,大家都以爲她與那個男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是,可是……
冥兒只覺得自己心底裡的恨意便好像是那春天的荒草一般,正在瘋狂地瘋長着,她已經有種就要控制不住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