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林斯頓時怒不可遏,指着奧特就是一頓臭罵,奧特卻本着氣死人不償命的態度,不軟不硬的頂着,每一句話,都是圍繞怕老婆這個話題而發,氣的塞爾林斯跺腳大罵,就是奈何奧特不得,這塞爾林斯也算是聰明,知道自己在武力上面根本不是奧特的對手,所以所有的罵腔,都是針對奧特展開,尤其是兩人恩怨的起源,更是說的奧特怒火一點點的上竄。
張天舜漸漸明白過來,奧特這種方法,就叫胡攪蠻纏,仗着他是帝國兩大邊境大將軍的頭銜,將這次縱火案引到兩人之間的恩怨上面,就算末本是帝國首席監察使,也不可能斷定當年的恩怨究竟孰是孰非。
“兩位大將軍,能否先將這個縱火案調查清楚再私下談論這個問題?”末本有些爲難的說道。
“滾一邊去……”兩位大將軍難得默契了一把,卻讓末本變成了替罪羊。
“得!你們繼續。”末本索性也不管了,你們兩個一品大將軍爲了多少年前的雞毛蒜皮小事吵吵鬧鬧,佔了我的地方不說,還罵我,行,你們吵吧!到時候陛下問我,你們兩個就替我背黑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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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爭吵絕對無法解決任何問題,更重要的是,監察處內兩位大將軍在爭吵,監察處外面,兩位大將軍的親隨也開始了爭執,反正不能弱了大將軍的威名。
這大半夜的,整個監察處內外就好像變成了菜市場一樣,爭吵聲此起彼伏,臨澤城巡邏的士兵被驚動,兩百人的軍隊很快將監察處包圍了起來,可是到了之後一看,立刻傻了眼,要知道,兩位大將軍的親隨,至少也是萬夫長的官銜,和這些小兵相比,那就是大爺,他們這些小兵怎麼敢管大爺的事情?可是撤吧!弱了城守的面子,不撤吧!又不知道幹什麼纔好,最後索性繼續包圍,不允許被驚醒的居民圍觀,也算是穩定了一下都城的治安。
監察處裡面的爭吵還在繼續,大感無聊的張天舜和末本兩人對視苦笑,兩位大將軍這次的爭吵不用像朝堂上一樣受到皇帝的約束,索性甩開膀了開吵,而張天舜和末本兩人索性打起了瞌睡,由得他們吵去吧!
大將軍起碼是有點修養的,可是監察處外面的士兵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他們都是刀山屍海上面闖過來的粗人,雖然也受到了騎士精神的薰陶,可是在這個時候,什麼騎士精神,什麼斯文,全都拋到了一邊,直接指着對方問候起對方家裡的女性來。
吵來吵去,根本就沒有什麼意思,兩邊大將軍的親隨索性壯舉氣勃發,兵器出鞘,開打吧!嘴巴上佔便宜算什麼?刀槍之下見真本事好了。
藍山和拳王也跟着過來了,吵架他們沒有興趣,但是打架他們的興趣卻是大大的有,正好昨天家族被人縱火憋了一肚子的氣,他們可都是當事人啊!自然很清楚他們老大張天舜和塞爾林斯大公子丹迪之間的恩怨,看到對方抽出武器,兩人對視一眼,猛的衝了上去。
這些跟隨大將軍的萬夫長本身實力至少也是劍聖級別的,可是拳王是三級超劍神,藍山雖然現在究竟是什麼等級不清楚,但跟張天舜之前就已經是楚雲國首席劍神了,對付這些劍聖級別的菜鳥,都是相當輕鬆。
兩人本着出氣不要人命的原則,如同猛虎衝入羊羣一般,一拳頭放倒一個,一巴掌扇倒兩個,一腳踢叭下一排,轉眼間,塞爾林斯大將軍的親隨全都形態各異的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最輕的掉了幾顆牙齒,重一點的,直接就是骨折,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受到致命傷,更沒有一個人昏迷或者是死去,可見拳王和藍山出手準確性之高,駭人呼聞。
奧特的親隨也傻了眼,他們沒有想到,這兩個不入流家主的貼身保鏢竟然如此強悍,如果他們上去,恐怕最後只能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監察處瞬間變得安靜引起了兩位大將軍的注意,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分先後的衝了出去,當看到監察處外的情況後,奧特仰天大笑,不住讚許自己親隨,而塞爾林斯則冷着臉,死死的盯着奧特。
末本和張天舜也跟了出來,一看這種情況,得,都到這種拔刀相向的地步了,晚上就不用審了,今天晚上各自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中午,雙方當事人重新被找回到了監察處,這一次,奧特和塞爾林斯就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樣張狂了,末本也算是厲害,竟然把齊拓國先皇賜予他老爹的金牌拿了出來,就放在他的大桌子上面,這下,兩個大將軍一下子老實了,誰敢動一句罵腔,立刻就會被對方以蔑視陛下的罪名告發,加上有末本這個監察處老大在這裡,想吵也不敢吵了。
“張天舜家主,事發當晚,也就是昨天晚上你都在哪裡,做什麼,有沒有人證明你所說的話?”末本終於開始了審問。
張天舜起身向末本行禮道:“昨天晚上我和奧特大將軍一同在別院當中吃家筵,一直吃到塞爾林斯大將軍和丹迪大公子莫名其妙的找上門來,至於證人嘛!奧特大將軍可以爲我作證。”
“莫名其妙?”塞爾林斯氣的鬍子一翹一翹,卻因爲那塊御賜金牌而不能罵張天舜。
“塞爾林斯大將軍,您有什麼需要問張天舜家主的嗎?”末本扭頭問道。
塞爾林斯點點頭,起身,在衆人奇怪的目光下向外走去。
很快,塞爾林斯拿着一大堆瓦片走了進來。
“這是在別院起火後從天上落下來的酒罈碎片,經過臨澤酒坊的人鑑定,這乃是上等的火姆酒,一罈的價格就要兩千七百金幣,而且只有酒坊一家有賣。而根據臨澤酒坊的人回憶,最近這段時間,火姆酒一共就只賣過三十壇,而且都是一家一次性購買的,這家原來叫拍斯維加斯賭場,現在,則改名爲龍炎家族。根據今天早上我的手下從龍炎家族倒出來的垃圾查找,一共就只有十七罈,如果張天舜家主能夠拿出其他的十三壇,那麼就可以證明這件縱火案不是張天舜家主做的了。”塞爾林斯胸有成竹的說道。
張天舜頓時愣住了,他還真的沒有想到塞爾林斯竟然能夠根據這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抓到自己,讓自己拿出其他的十三壇,怎麼可能:這種酒他也是第一次喝,昨天晚上一時酒性大發,和奧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去報復丹迪的時候,一共拿出了四壇酒,喝完之後,直接就丟了下去,看來,一時的疏忽,就足夠導致全盤皆輸了。
“張天舜家主,你能拿出來嗎?”末本也覺得這是一個突破口,而且,根據他常年以來積累的經驗來看,這個張天舜,肯定是昨天晚上縱火案的主謀。
“他拿不出來,因爲我昨天晚上和我兄弟喝酒聊天的時候隨手將四壇還是五壇酒踢到內護城河裡去了,要不這樣,某個怕老婆的男人可以派手下去內護城河裡面掏弄一下,等到他找到那四五壇酒,再讓我兄弟拿出剩下的酒,這樣一對照,不就得了?”奧特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天舜心中一鬆,這內護城河就來僅僅是一條人工挖掘出來的溝渠而已,可是,常年以來,這條內護城河都形同虛設,根本起不到什麼防範的作用,漸漸的,就被一些無良居民當成是垃圾處理場,爲了保證都城的環境,所以在幾年之前,就已經將內護城河和外護城河打通,而外護河是活水,垃圾倒入內護城河之後,最慢半天的時間也會流入外護城河,然後順着暗流進入地下水脈,最後究竟到哪裡去了都沒有人知道,現在讓塞爾林斯去找,這不是難爲他嗎?
這,簡直和死無對證沒有什麼兩樣了。
“奧特,你是不是非要對着我幹?啊?不就是十幾年前一個頭牌嗎?我又不是第一個上的人,也不是最後一個上的人,你至於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頭上嗎?”塞爾林斯憤怒的對着奧特吼道。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夢露會死嗎?如果不是你這個懼內的混蛋,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夢露會死嗎?如果你不是爲了和我鬥氣,非要將夢露娶回去,夢露會被你那個潑婦老婆打死嗎?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你這個性無能,你這個連生孩子都需要別的男人幫忙的無能之輩。”奧特騰的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衝到了塞爾林斯的面前,紅着眼睛,捏緊了拳頭,嚇得塞爾林斯猛的後退了幾步,還好後面就是椅子,這纔沒有因爲坐倒在地上而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