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斯諾是我在離開齊拓國,前往魏明國的途中認識的,他……怎麼形容呢?他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學習的是神造學,而我呢!其實我學習的雖然是魔造學,但是造詣卻已經超過了魔造學的範疇,我們兩個誰都不服誰,於是就開始比鬥,在這種情況下,變成了朋友。”張天舜笑道。
他說的這些就好像是一段回憶,而實際上,這些都是張天舜在離開魏明國的時候想好的,從魏明國樑沄城到齊拓國臨澤城的路上,每天他都要將這番謊言重複的唸叨上好多遍,正所謂想要騙人,就必須先能夠騙過自己,這樣做,是避免被敵人抓到,然後嚴刑逼供之下自己將辛苦建立的卡巴家族以及魏明國皇帝喬丹拉下水。
“其實卡巴家族是我和布里斯諾聯手建立起來的,懸浮車就是我獨自研究並打造出來的……”張天舜開始將那天他同末本說過的那套說辭說了出來。
威廉三世聯繫前後的所有事情,不住的點頭。當聽到張天舜說他就是麥迪遜家族真正的家主的時候,雪茄終於從他的嘴裡掉了出來,落在了地上。
“父皇,喜歡抽的話,我讓手下給您送點過來,供您抽個雪茄我還是供的起的。”張天舜攔住要撿起落在地上雪茄的威廉三世,從懷中掏出一根頂級雪茄遞過去道。
“血龍是布里斯諾贏回來的,但是卻是我降服的,我回來的時候存放在卡巴家族,至於後來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張天舜笑着將他所說的話進行了總結。
威廉三世接過張天舜遞來的雪茄,忽然大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不住的搖頭點頭,好像聽到了一個讓他非常開心的笑話一般。
“你小子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果不是你說。我還真地不知道這麼多的內幕消息,好,這樣做很好,來,這個東西送給你了。”威廉三世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遞給張天舜。
張天舜接過來一看,這塊牌子應該是用純金打造,巴掌大小,看起來非常普通。但是牌子上面的字卻吸引了他的注意。
“皇令?”張天舜奇怪的將金牌上面的兩個大字唸了出來。
他並不知道這塊牌子代表的是什麼意思,是免罪金牌?還是軍符?肯定不會是皇帝的玉璽就是了。
威廉三世繼續向正殿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解釋一下何謂皇令。
皇令是皇室代代相傳最重要地信物之一,只有皇帝才能擁有,如果皇帝將皇令賞賜給大臣,則代表對這個大臣永遠信任。皇令可以調集劍神殿、法神殿所有強者。持有皇令者,衝撞無罪惡、欺君無罪、謀反無罪。可以說,擁有了皇令,就等於是一人之下,舉國上下所有人之上的人物了。
皇令只有皇帝纔可以收回。但不可在罪後收回。這塊皇令,就等於是無限次使用的免罪金牌、免死金牌、虎符軍符的總稱了。
“謝父皇。”張天舜由衷的感謝道,他知道。這塊令牌並不是威廉三世準備好要給自己的,而是看到自己帶着隨從而來,防備着他,所以纔給的,這等於打破了兩人之間最後一道隔閡,今後,齊拓國之事,就等於是他張天舜之事了。
張天舜很想立刻將他就是布里斯諾的事情告訴給威廉三世,但是話到了嘴邊,又重新吞了進去,有些事情,還是藏着腋着點比較好,如果自己這位岳父大人知道魏明國皇帝都是自己的小弟,會不會讓自己將魏明國的版圖加入到齊拓國當中?要是那樣地話,自己怎麼可能辦到?如果讓自己將卡巴家族遷回齊拓國,自己又應該是同意還是拒絕呢?
說出來就是給自己找麻煩,索性不說。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去管理魔造院了,有個事情我事先提醒你。你地臭脾氣應該改一改了,魔造院哈切管了近三十年,裡面可以說全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師弟徒孫,到時候如果你受了什麼委屈,殺雞儆猴就可以了,千萬別弄個什麼一網打盡,那魔造院可就等於只剩下你一個了。”威廉三世笑着對張天舜說道。
“明白了,父皇。”張天舜點頭道,心中卻對這種情況非常不屑,自己要當老大,手下不聽自己的,那麼一是殺,二是直接讓他們滾蛋,反正不能讓他們在自己地手下對自己指手畫腳。
“好了,早朝你就不用上了,以後除非有事,否則你都不用上早朝了,多在家中陪陪瑟琳娜也好,魔造院我就交給你了,建築方面就不要再浪費精力研究了,魔造院研究了幾十年,我看還沒有卡巴家族的建築隊弄的好呢!你那個軍火,就當作主要的研究方向好了。”威廉三世拍拍張天舜的肩膀道。
張天舜點點頭,告別了威廉三世,從原路出了皇宮。
“老大,現在去哪裡?”約翰低聲問道。
“拳王,你回去將這段時間天琳娛樂城那邊的資料弄好給我,約翰,你回去整合一下唯尊傭兵團,分出兩個部分,一部分回去負責訓練新人,一部分挑選新的帶隊者,你可以放手了,把一號到十二號都叫回來,以後別院的安全就由他們負責,你們兩個和管家一起回去,藍山跟着我去魔造院,好了,就地解散吧!”張天舜命令道。
“老大,魔造院在什麼地方?”藍山坐在駕駛位置上,扭頭問道。
張天舜這纔想起來,雖然他在一年前就已經當過帝國首席魔造師了,可是卻從來就沒有去過魔造院,還好亞爾維斯還沒有進入西門。
可憐亞爾維斯堂堂宮廷總管,竟然要給張天舜充當路童,而且還是那種送到之後自己負責回去的最低等級的,放眼整個齊拓國,恐怕也只有張天舜敢這麼把亞爾維斯不當個牛逼人物了。
齊拓國帝國魔造院就在臨澤城中,但是位置非常偏僻,如果沒有亞爾維斯帶路,恐怕找到天黑也未必能夠找到。
“真夠搞笑了……”張天舜看着這個和帝國監察處同樣規模地建築,搖頭笑道。
堂堂帝國最重要的部門,竟然建立在臨澤城的貧民區,而且還是在貧民區的正中心地帶,放眼看去,整個地區,就只有這一座建築算是正規了,其他房子,一看就有種破敗、落魄的感覺。
而更讓張天舜感覺奇怪的是,整個魔造院當中竟然連個人影都找不到,整座魔造院就好像是變成了空屋子一般,正道上堆積着一層塵土,正道兩邊的草地雜草叢生,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打理了。
如果不是亞爾維斯帶路,沒準張天舜會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呢!就算現在還沒有到工作的時間,這魔造院身爲整個齊拓國最重要的部門之一,怎麼也應該有幾個小兵把守吧!而且沒有人連大門都不關,難道現在臨澤城地社會情況到了夜不閉戶的程度了?
可惜身邊沒有一個魔造院的人,所以這些問題只能壓在心中。
現在正是清晨,鍋碗瓢盆敲擊的聲音清晰入耳,街道上彌散着一種濃濃的油香,正是吃早飯的時候。
聞到這股味道,張天舜就感覺到了肚子好空,雖然瑪麗蓮起早爲自己烹製了早點,但是早上的事情不知是兇是吉,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什麼問題全都解決了,自然感覺鎧腸轆轆。
讓藍山將車停入敞開大門的魔造院的院子當中,兩人步行出來,沿着街道尋找早點鋪子。
雖然是貧民區,但是卻比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居住的地方還要熱鬧一些。早點鋪子沿街有很多家,賣的早點也各有不同,不過卻有一樣相同,就是每個店鋪都坐滿了人,而且這些早點的價格非常低廉。
張天舜的目光很快被一間店鋪賣的早點吸引了過去,這家店鋪賣的竟然是油條、豆漿和包子,這種早點,他自從來到了魔法大陸,就再也沒有吃過了。
店裡的夥計看到走進來身穿華服的兩人,愣了一下,然後很熱情的招呼兩人。
這家早點鋪子生意特別好,進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空位了,不過早點不同與正餐,很快就有一張桌子的兩個位置被讓了出來。
夥計用肩膀上油膩膩黑漆漆的抹布胡亂的將空位前桌子上的東西抹到了地上,然後殷勤的請兩位明顯不是貧民的貴人入座。
藍山沒有跟張天舜之前乃是楚雲國的劍神,這種地方他從來就沒有來過,看到桌椅上面還沾着一些髒東西,皺了一下眉頭。
反倒是張天舜對這種環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伸手將長條板凳上面的髒東西弄到地上,然後招呼藍山,直接坐了下去。
藍山無奈的坐在了張天舜的身邊,很爲老大擔心,因爲這張長條板凳上面帶着的油污肯定會將老大的衣服弄髒,尤其是屁股這個地方,到時候進入魔造院,見那些魔造師,豈不是要自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