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是被冤枉的,臣……臣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張天舜大喊。
“冤枉?公主是在你房間發現的,而且……哼!這樣如果也叫冤枉,帝國還要刑訊司有什麼用?”左相特魯伊憤怒的吼。身爲帝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老臣,帝國就是他的生命,是他的一切,鬧出公主被侮辱的事,國體有損,他早已氣炸了肺。
“我並不昏庸,既然你說你是冤枉的,那給你一個機會,說吧!”皇帝極其疲憊,顯然這事對他的打擊極大。
到魔法世界來一直都順風順水的,沒料到一下子大意竟然陰溝裡沉了船。現在好歹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有了解釋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陛下,所有的一切都是哈切的陰謀,臣可以證明……”張天舜按耐住心中的憤怒,以免憤怒衝亂了理智,然後朗聲道。
皇帝點頭,風輕雲抽出長劍,劍花閃現,繩索寸斷,而張天舜暫時恢復自由。
張天舜從口袋中取出精神系魔晶,又要了一枚無屬性魔晶和一枚風系魔晶,快速地在魔晶上雕刻魔法圖案,很快,哈切的聲音在整個大殿中迴響。
一滴冷汗從哈切額頭滑落,他沒想到張天舜竟能做出這種神奇、精妙的東西,不但能夠記錄自己的聲音和說話內容,更可以播放出來。
大臣們的臉色都不好看,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哈切身上。
哈切眼見此景,忙從隊列中跳出,跪在地上慘叫了起來。
“陛下,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啊!臣根本就沒說過這些話,根本就沒什麼陰謀,如果臣嫉妒張天舜搶了帝國首席魔造師的位置,上次宮廷宴會時臣就可以拿回來了啊……臣對帝國,昭昭之心可表天地,還望陛下明察秋毫,還臣一個清白,臣萬死不辭……”
帝國首席魔法師佛羅多也從隊列中走了出來,對着皇帝行了一禮後,沉聲道:“陛下,哈切大師的爲人,臣願意用身家生命擔保,可是張天舜大師,臣不敢多加評判,只是……”
“說!”皇帝老兒的臉色很是難看,心裡雖然有所盤算,可是還算讓大臣們把他們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臣以爲,魔造學有史可查已有兩百三十多年曆史了,但是,卻從沒出現過可記錄聲音的魔造學裝置,現在出現了,雖說是魔造學劃時代的成就,不過卻也無法證明傳出的聲音就是哈切大師的,而不是僞造的。以張天舜大師的魔造學造詣,恐怕……”佛羅多這老鬼,果然跟哈切狼狽爲奸,短短几句就將所有罪名轉移到了張天舜身上,甚至還橫加了一項栽贓嫁禍的大罪。
“恐怕……”佛羅多略微擡頭,望了眼皇帝,語帶嘆息道:“有些事已成事實,任何理由都沒辦法證明他是清白的了!”
“司禮官擬旨。”皇帝用力拍了下龍椅扶手站了起來,文武百官全都跪伏在地。
“張天舜欺君枉上,玷污瑟琳娜公主的清白,偷竊哈切大師的珠寶,押入禁牢,擇日凌遲處死。瑟琳娜公主不自愛,有損皇家禮儀,押入禁牢,凌遲處死。哈切大師官復原職,重行擔任帝國首席魔造師一職。衆卿家必須將今日之事忘卻,如有風聲傳入我耳中,一經查出,立即誅滅九族,即刻生效,退朝。”皇帝龍袍一甩,扭身便離開了。
大臣們也真是落井下石,不給張天舜求情,算是沒交情也還罷了,可是竟然沒人爲瑟琳娜公主求情,難免有些讓人心寒。也許是衆人心中的偶然一下子幻滅,升騰起的是怒火而不是同情吧。
張天舜心灰意冷,知道再解釋也是徒勞無益的。雖然沒有犯下作奸犯科的事,可公主畢竟是赤身**在他的臥室找到的。
如狼似虎的侍衛上前架起張天舜和瑟琳娜公主,一併押了出去,打入禁牢。
禁牢,專門關押皇族死刑犯的囚牢。因此相對其它牢房,非常奢華,如果不是有細密牢固的鐵欄又在地下深處,常年潮溼,跟皇族居住的臥室也沒什麼不同。就連看守的禁衛都站在上面的唯一入口處,根本沒有牢房的壓抑感。
張天舜和瑟琳娜兩人的囚牢對面而立。
透過細密的鐵欄,張天舜可以清楚看到瑟琳娜公主的俏臉,原來紅潤圓滑的臉蛋變得憔悴灰敗,雙眼也了無生機。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張天舜走到鐵欄邊,深表歉意。
瑟琳娜公主臉上勉強露出一抹悽然的笑容,搖頭:“我不後悔,從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想我就已經愛上你了,我現在只是後悔,爲什麼昨晚你……”
瑟琳娜嚶嚀的哭泣,至情的情話,讓張天舜心中無比感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瑟琳娜纔好。
“主人,我來救你了。”一個豬頭從頂棚鑽了出來,是張天舜的魔寵——小香豬。
“死豬……”張天舜眼睛一亮,困境中抓住了一線生機,心情頓時變得開朗,大聲命令道:“快,死豬,先把瑟琳娜救出去。”
“好的,老大。”小香豬點頭回答道,身體一撞,上了大鎖的牢門根本經受不起它的衝撞,整扇牢門飛了出去。
同樣的法子,小香豬打開了瑟琳娜的牢門。
郎情妾意,兩情相悅,重新獲得自由,兩人呼喊着對方抱在了一起。
“死豬開路,咱們走。”有了小香豬的幫助,張天舜豪氣干雲,大膽地抱着瑟琳娜跟着小香豬就要越獄。
“不……我不走……”瑟琳娜猛地掙脫出張天舜的懷抱,用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