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要加盟五家,這裡是五百萬金幣的加盟費,可是我很想弄清楚,大駙馬,這快餐店要是開起來,原料方面我這裡很充足,可是開店需要的那些已經弄好的東西是否能夠供應的上呢?”範切斯取出一張五百萬面額的水晶卡,看似非常爽快,但是並沒有直接將水晶卡交給張天舜,只是放在面前,將又一個問題拋了出來。
“當然可以供應的上。”張天舜點頭回答道,他越發不理解範切斯所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自己作爲這種西式快餐的總部,對快餐店銷售的各種食物,自然會提供至少進行過第一加工步驟的原料了,這種問題剛纔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難道範切斯的腦袋不夠靈光?非要再次確認一下?
範切斯看到張天舜表情有些奇怪,連忙笑着解釋了一下。
“大駙馬,您想啊!您的快餐店是在齊拓國的,而這裡是秦墑國,您也知道,就算是用四翼風鷹,從齊拓國到這裡也至少需要好幾天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又怎麼能夠保證原料的新鮮程度呢?不如這樣,我在咸陽城還有幾處比較偏僻的房產,您可以派您的手下來這裡進行加工,這樣不但可以利用我的關係得到最便宜的原材料,更利於運輸,不但可以保證生意不會中斷,更可以節省很大一筆資金。”
張天舜看着範切斯,心中暗笑:“你的如意算盤打的也太好了吧!”
範切斯這種循序漸進的方法,根本就是想讓自己認爲對方是真的想要幫助自己擴大生意,而實際上,如果張天舜不是從地球上來到魔法大陸的話,也許真的會被套進去,畢竟範切斯所說的是實話,從齊拓國到秦墑國,就算是用四翼風鷹的話,也至少需要兩三天的時間,而原材料如果不能一天之內運到,在味道、口感上面肯定會出現問題。
要是換成是其他人,自然會選擇範切斯的建議,將分部設立在這裡,畢竟在這裡範切斯也算是地主一級的人物了,可是,加盟與合作之間並不是等量關係,合作是共同擁有,而加盟則是隻擁有銷售的權利,並不能掌握核心的技術。
像範切斯這種一流家族的家主,怎麼能容忍自己屈居人下,替別人打工,給別人賺錢呢?
如果真的將分部建立在秦墑國範切斯提供的地點,那麼就算是將暗影掌控的十煞,或者是將那些傻龍派過來,也絕對只能保護分部的安全而已,原材料,需要的那些調味料,很容易就被範切斯知道。
就算是多購買幾種調味料或者是原料,也僅僅能夠起到一個暫時迷惑的作用,憑藉範切斯的財力、人力,想要將快餐店當中最主要的幾種食物原料研究出來,也就是很短的一段時間的事情,等到範切斯研究明白之後,完全可以將自己一腳踢開,自己來弄這個,五百萬金幣的加盟費,對一個一流家族而言,九牛一毛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
“這個就不勞範切斯家主費心了,我自然有我的供貨渠道,不會讓範切斯家主開着店鋪卻沒有東西賣的。”張天舜笑着說道。
範切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時,範切斯的手下敲門進來,客人都已經到了。
範切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將每一個來賓都當成了自己的兄弟一般,這幅表情讓張天舜有種隱隱作嘔的感覺。
正所謂無奸不商,可是範切斯這樣的人,卻是一個純粹到了極限的笑面虎。
張天舜和範切斯只有短短的兩面之緣,第一次遇到範切斯的時候,是在波特堡城和布特爾城之間的緩衝地帶,當時看到範切斯的感覺是: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行腳商人,而應該是秦墑國或者是齊拓國的王公貴族,那份氣質和談吐,都能夠證明這一點。
第二次遇到範切斯,是在帝國酒樓,是範切斯過來邀請自己參加他的某個店鋪的開張典禮,在這個時候,自己才知道了範切斯的真實身份,同樣,他也爲能夠認識這樣的人,結交這樣的朋友感到高興。
可是這第三次見面,卻完全推翻了前面的兩種感覺,在自己的心中,這個範切斯似乎和其他所有的奸商沒有任何的區別,而且,似乎要比其他的奸商多出來一條——仗勢欺人。
實際上範切斯所說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從齊拓國到秦墑國之間並不是兩座城市那麼近的距離,提供快餐店的原料,從最基本的原料購買到醃製成可以直接進行烹製的快餐店原料,中間至少需要半天左右的時間。
張天舜定下來的計劃是使用懸浮列車來進行運輸,整個魔法大陸,運送原料也就是最多半天,短的話幾個小時的事情而已,可是現在懸浮列車還在實驗過程當中,就算是傾盡卡巴家族、麥迪遜家族的所有能量,也不是短時間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範切斯的加盟讓張天舜將運送原料的方法不得不進行改變,使用的運輸工具就從懸浮列車變成了雷鷹或者是四翼風鷹,文心閣丫頭手打,可是運輸的時間也延長了很多,就算是將原料的第一步調味的基地設在齊拓國北部邊境布特爾城,想要將所有的原料運送過來,也是非常耗時的事情。
這個時間如果放在冬天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可是現在卻是秋天,氣溫不算低,醃製好了的原料很容易變質,等到從齊拓國運送到秦墑國,恐怕早就已經變成可以下田的肥料了。
所以,現在盤踞在眼前的難題就是,如何保證在運輸途中原料不會變質。
“大駙馬,幸會幸會。”正當張天舜思考着這個問題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張天舜擡頭向聲音來源處看去,只見一位身材勻稱,氣度不凡的華服年輕男子正微笑着看着他。
“幸會,幸會。”張天舜禮貌性的回答道。
這所謂的幸會本應該是建立在雙方都認識的基礎上,別人認識張天舜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最近這幾個月整個魔法大陸風頭最勁的人就數張天舜了,無論是龍炎家族的崛起,還是以百人連攻數城,都將張天舜的聲望提升到了頂點。
可是,站在眼前的這個華服年輕男子,張天舜就不認識了。
“大駙馬,這位就是本帝國唯一皇位繼承人阿利亞諾七世。”範切斯站在這名年輕男子身邊微笑着介紹道。
張天舜微笑着拱手道:“幸會幸會。”
每個帝國如果是順位繼承的話,就會延續世系的名號,比如說現在秦墑國的皇帝是阿利亞諾六世,順位繼承的皇子,姓名全部略去,直接沿用阿利亞諾七世這個稱號,只有那些篡權,文心閣丫頭手打,或是開國的皇帝才需要沿用上一代帝王的世系名號,例如魏明國現在的皇帝喬丹,就相當於是通過了篡權的方式成爲了新一代的帝王,因此不需要沿用皇室的世系稱號。
眼前這個年輕男子,既然已經沿用了世系稱號,就說明無論怎樣,他都是唯一一個秦墑國皇室的繼承人了。
“秦墑國的皇帝還是比較有先見之明嘛!”張天舜心中暗道,秦墑國自然不可能只有眼前這一個皇子,而秦墑國的皇帝阿利亞諾六世現在也不過是五十七歲而已,就算是在地球上,都沒有到退休的年紀,這麼早就將繼承人確定下來,可見他的強權手腕有多麼強硬。
畢竟每一個皇子身後都代表着一股不容小視的勢力,皇位之爭對皇子而言關係大權是否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對那些支持不同皇子的大臣們而言,有何嘗不是一種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家族的一切作爲籌碼的賭博呢?
每個帝國的皇帝,總是有退位的時候,讓他最苦惱的並不是連年的戰爭、國庫的空虛、人民的疾苦,而是皇權的繼承人究竟是誰,從每一個皇子出生開始,就已經像屠宰場要殺的豬一樣打上了皇室的烙印,同樣,他們也被打上了爭奪皇權的烙印,無論是牙牙學語的幼兒,還是成年的皇子,都爲了這個尊貴的位置不斷努力,在他們的眼中,兄弟情誼就是狗屁,在他們的眼中,只有地位的尊貴,是當億萬人之上的主宰,還是被別人主宰,這個選擇題放在誰的眼前,答案都只會是唯一的。
因此,在張天舜看來,如果自己是皇帝,有那麼三四個兒子,想要解決皇權的問題,首先要教導他們從小就相親相愛,但是這也是教育的方法而已,並不能有效的解決掉最終的爭奪皇權的問題,畢竟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會思考,爲什麼我的兄弟可以成爲皇帝,而同樣身爲皇子的我就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