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之所以會說出這番話，是因爲他不認爲布萊恩是那種只知道生搬硬套的人，如果布萊恩真的是那種不會活學活用的人，他也不會選中布萊恩，並且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布萊恩的身上。
“而且你不要認爲我說不幫助你凝練後面的三張半魔法符籙是故意刺激你。”系統對布萊恩解釋道：“地火風水、光明、黑暗、創世雷霆七種必須的自然元素之後，就是空間元素的力量了。要凝練空間，你知道意味着什麼麼？”
布萊恩低頭一想，就明白了系統的意圖，說道：“空間，不再像前面的七種元素一樣是單獨的個體，要想組成空間，就需要前面七種基礎元素的平衡。”
“很好！”系統的語氣中終於透漏出多少欣慰，說道：“所以這個也是考驗你對元素掌控的一種方式，要凝練空間符籙，前面的七種元素的理解，還有魔法陣的掌控非常重要。而且空間的形成馬虎不得，所以我至今都留下了光明符籙沒有幫你煉製，這個你自己去煉製，就算失敗了，也不會有過大的損失，這算是一個實驗。如果空間符籙失敗了，那麼你的損失將是極其慘重的。”
布萊恩點頭應允，他知道系統完全可以幫助自己做好一切，不過那樣的話，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沒有任何特點可言，甚至可以說是地球的複製，這個結果也不是布萊恩能夠接受的，系統更不會接受，甚至還會因此而輕視布萊恩。
“說說這個真實歷史空間究竟是什麼吧？我要怎麼才能出去？”布萊恩問道。
“這個……”系統似乎猶豫了一下，但終究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真實歷史空間，重點就在真實這個詞彙的上面。我能夠告訴你的是，存在就是道理。”
“什麼意思？”布萊恩雖然想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卻不是很確定。
系統解釋道：“歷史對你來說是已經存在的東西，根本就不可能改變，如果改變了一丁點兒，那可能之後的世界中就不會出現你。存在就是道理，你能出現在這裡，就已經對這個真實歷史空間，也就是真實的歷史造成了影響。但是你卻依然存在……”
“你是說……在歷史中我本來就是存在的？”布萊恩一愣，即便他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不過系統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打個比方吧，不得不說在我的世界中還是有不少學識出衆的人的。你在來到這個鬥氣世界之前，應該看過一本叫做《尋秦記》的書吧？裡面的故事雖然是虛構的，不過卻講訴了一個真實的道理。當人類有了穿越到古代的能力，無論他在古代做什麼，都將會對歷史造成真實的影響，甚至他就是那個歷史中某一些歷史事件的重要一份子。”
“項少龍？”布萊恩愣了一下，但還是不確定的問道，他的腦海中開始浮現出有關那本他一直都很喜歡的小說的情節。
在那本書中，項少龍雖然是穿越者，他擔心因爲改變歷史而造成自己的消失，不過他卻沒有想到的事，後來所有的歷史大事件都是由他推動。
甚至包括秦始皇即位，大將的任選，乃至於後來轟動了幾千年的焚書坑儒，還有再後來推倒秦王朝，火燒阿房宮的項羽，都是項少龍的兒子……
換句話說，項少龍一直都擔心改變歷史而造成未來的改變，甚至自己的消失。但是開始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如果他沒有穿越到古代，或許歷史都將不再是歷史，那些歷史大事件都不可能發生，那麼歷史也就改變了。
他的穿越，在現代人看來是探尋古代的一種方式，不過實際上卻是，首先有了他的穿越，纔有了後世的發展……
正如系統所說，存在就是道理！
項少龍的故事或許是杜撰出來的，但是道理卻沒有錯。
“從你出現在這個世界，並且殺死這個世界中某一個生命的時刻開始，這個鬥氣世界的歷史，還有未來就已經與你產生了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繫。”系統緊接着解釋道：“再小的事件，對未來都會產生影響。你已經改變了歷史，但是你卻依然存在。那就代表在‘歷史’中，那頭羚羊就應該被你殺死。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一員。”
布萊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歷史上爲什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有關他的記載？難道自己死在了這裡？
布萊恩可不認爲這個世界中碰巧又會同樣想要抹滅自己存在痕跡的‘秦始皇’出現，並且使用‘焚書坑儒’這種極端的手段。
系統顯然知道布萊恩在擔心什麼，接着說道：“不必要的問題你就不用擔心了，可能真的有什麼意外呢？既然來到了這裡，這一片被可以保留下來的歷史空間，那就留下來，剛好我也有一些對這個時期的疑問，我們一起去探尋一下。記住，你存在的就是真實的空間，而並不是什麼虛幻空間，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會要了你的命。”
聽完系統的告誡，布萊恩點點頭，不過他旋即就笑了。
“你笑什麼？”看着突然發病一樣仰天大笑的布萊恩，雅典娜微微皺眉問道。
“沒有什麼，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可能。”布萊恩對雅典娜眨眨眼，對雅典娜解釋的同時也是對系統解釋道：“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歷史中，而且沒有出去的辦法，那麼我們爲什麼不選擇首先尋找到歷史中的某一個關鍵人物呢？”
“關鍵人物？”雅典娜黛眉微皺，說道：“那段歷史已經被毀滅了，僅留下來的記載就是有關第一代獸王薩爾的東西。不過要在這裡尋找到薩爾，真的有可能麼？再說，就算我們找到了薩爾又能怎麼樣？難道他有讓我們回去的辦法？或者他會相信我們說的，我們來自未來？”
布萊恩直接翻了翻白眼，說道：“你這個傻女人，我什麼時候說要告訴他這些了？又什麼時候說要讓他幫助我們回去了？”
雅典娜聽不懂布萊恩要說什麼，但是系統卻懂了：“布萊恩，難道你想！”
“是這樣！”布萊恩眼神中異彩連連，暗中用精神力量對系統解釋道：“正如同你之前的比喻，項少龍之所以最後隱居，甚至知道了兒子就是項羽後也毫無辦法，那是因爲他一開始的選擇就錯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中究竟有沒有先知薩爾這個人，不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那個歷史中記載的先知薩爾！如果這個世界中本就有薩爾，我們把他宰了不就完了？”
“你是說你想在一開始就站在制高點？”系統被布萊恩的想法鎮住了，他沒有想到布萊恩居然這麼瘋狂，想要這麼做：“可是實力達到了控天者的存在，只有一步之遙便可以觸摸到創世祖神的層次，他們說不定會被鬥氣世界的創世祖神監視着，到時候甚至我都有暴漏的危險，那樣的話……”
“存在就是道理！”
布萊恩直接用系統的話把他給堵了回去，語氣怪異：“耶穌，你難道也傻了？連這一點都想不到？”
“啊？”系統被布萊恩說的一愣，完全沒有了之前那一副說教者的樣子，沒懂布萊恩爲什麼要這麼說。
“你剛纔說這個時代，你也有一些事情想要搞清楚對吧？”布萊恩眼珠子一轉，有時候短短的一句話所包含的信息量往往是巨大的，只不過有些人能夠聽出來，而另外一些人聽不出來罷了。而布萊恩，顯然是那種能夠輕易抓住重點的人。
“沒錯，這些事情很有可能影響到以後我的本源世界與這個鬥氣世界的開戰，我……”系統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布萊恩臉上的笑意更甚，說道：“怎麼？你也想到了是麼？存在就是道理！我本來還以爲這個時代你已經跟這個鬥氣世界的主人開戰了，不過結果卻比想象中的要好。你們還沒有開戰，也就是說這個鬥氣世界的主人還不會認爲你是敵人，甚至不會認爲你就是他即將面對的那個耶穌！這樣一來，就算被發現了，我們又有什麼好擔心的？甚至還有可能知道當初你失敗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這麼久以來的接觸，布萊恩也知道系統絕對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甚至也不是那種會失敗的人。不過在歷史上的對抗中，系統卻敗給了這個鬥氣世界的主人，甚至連本源世界都縮小了無數倍，最終只剩下了現在的地球這個連洪荒時代萬分之一的土地面積都達不到的程度，當初發生這個究竟是爲什麼？或許系統也想知道自己失敗的直接原因吧？
“這個……”系統猶豫了，他在擔心。
“做出了決定，就沒有什麼好後悔的。”布萊恩擺擺手，說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那個時候自己之所以會敗的這麼慘，是不是因爲現在？或者根本就是因爲現在已經融入了鬥氣世界的我們，才導致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系統直接打斷了布萊恩的話，他不願意聽下去。不過即便是這樣，當初的戰鬥也在他的腦海中重演着，讓他不得不懷疑布萊恩推論的真實性。那個時候自己敗的這麼慘，就好像鬥氣世界創世祖神的背後有一個對自己很瞭解的人在指揮一樣，難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