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現實
科文的動作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海拉不笨，於是她立刻感知了一下體內。
下一秒，惶急的神色突然出現在了海拉的臉上。
“怎麼可能！！！”
海拉控制不住情緒地驚呼：“你竟然斬斷了我和阿斯加德的鏈接！！！”
科文輕笑一聲：“看來你最在意的還是阿斯加德，不過你是不是忽略了？螺旋劍、可是由兩組符文所構成的。”
海拉瞪大了雙眼。
她這次沒有驚呼，而是有些茫然無措地呢喃：“死亡權柄也……”
“現在明白了？”
科文重新開啓了‘阿戈摩托之眼’，並將一股時間的力量加諸在了海拉的身上。
他同時說道：“沒有寶石的輔助，我反而會變得更加危險。”
“伱……”
海拉徹底被打散了驕傲，她無比忌憚地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就連奧丁都無法斷開我與阿斯加德的鏈接！你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不。”科文搖了下頭：“他可以。”
“不可能！”海拉立即反駁：“否則他也不會只能將我封印在死亡維度！”
聞言，科文嘆息了一聲。
他沒有立即開口，而是將整個阿斯加德的時光進行了倒轉。
廣場上，被亡靈殺死的阿斯加德士兵們再一次復活而起。
同時，那些被海拉所掌控的死靈則倒退着離開了廣場，又一路倒退着回去了金宮裡面。
海拉剛剛被科文釋放了魔法，所以她雖然失去了神力、卻並沒有受到時光倒流的影響。
但這次她沒有出聲，就那麼消沉地看着科文進行時間操作。
沒多久，廣場上面再次恢復到了沒有經歷過戰鬥的樣子。
以霍根爲首，幾千名阿斯加德士兵陣列整齊地佈滿了廣場。
不過科文並沒有解開對時間的控制。
這次他將時間靜止了下來。
看向沉默無語的海拉，科文搖了搖頭說道：“神王陛下可以做到將你的力量收回，他只是沒有那麼做而已。”
“理由、或者證據！”海拉這次沒有反駁。
科文擡手一揮，在身旁佈下了一道魔法幻象。
其中所播放的、正是奧丁當初收回索爾神力的畫面和聲音。
見此，海拉嗤聲說道：“他只能收回權柄罷了，但我與阿斯加德的鏈接是天生的！他根本沒有辦法！”
“你以爲……”
科文擡手向海拉的胸口指了一下：“我的‘盧恩符文’是從哪學到的？”
海拉皺眉。
遲疑了一下，她沉聲問道：“奧丁？！”
科文點點頭：“神王陛下曾經將自己吊在了世界樹上，以一顆眼睛以及靈魂差點崩潰作爲代價，從而掌握了世界樹賦予他的‘盧恩符文’。”
右手一擡，科文的手中憑空出現了一本大型魔法書籍。
晃了晃魔法書，他繼續說道：“神王陛下將知識整理成書，可你們誰都沒有重視過它，直至前些年，神王陛下將這些知識贈送給了我。”
“你究竟想說什麼！！”
海拉已經差不多聽懂了科文的意思，但她無法接受，所以選擇了固執地裝作不懂。
科文倒是沒有發現海拉的心理。
他收回魔法書之後繼續說道：“我要說的是，神王陛下從一開始就有能力讓你失去力量。”
“不！他做不到！”
海拉繼續犟嘴：“軍隊！女武神！甚至他當初親自出了手！但所有人都對我無可奈何！他只能將我封印去了死亡維度！”
“那是因爲他愛你。”
科文語氣平淡地說出了原因，令海拉不禁愣住。
呆滯了有一會，海拉這才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仰頭大笑了起來。
“中庭人！”
笑了片刻，海拉麪帶笑意、眼神卻十分冷漠地說道：“我承認你逗笑我了！”
“想知道原因嗎？”
科文接着說道：“想知道我爲什麼說神王陛下愛你嗎？”
“我不想聽！”海拉的笑容變得有些猙獰。
“好的，那我繼續說。”
科文毫不理會海拉的選擇，並詢問道：“這件事情要從神王陛下的一場失敗說起。”
“失敗？”海拉皺眉回想拉一下，卻不屑說道：“他唯一的失敗就是沒能殺了我！”
科文沒搭理海拉，接着說道：“在你出生之前，宇宙天神組的身影出現在了九界之內。”
“爲了守護九界，神王陛下聯合阿戈摩托以及其他一些古神，與天神組展開了戰爭。”
“他們成功消滅了那名天神組。”
“天神組是什麼？”海拉再次打斷，並皺眉回憶着說道：“我好像聽說過這個詞。”
科文仍舊沒有接話，繼續說道：“就當神王陛下他們準備慶祝勝利的時候，更多的天神組出現了。”
“結果可以想象，那是一場大敗。”
“不過天神組是維護宇宙平衡的存在，所以他們並沒有殺害奧丁陛下他們。”
海拉張了張嘴想要繼續提出問題，不過她又將話收了回去，先聽科文說完。
科文此時緩步走到了霍根身旁。
他從霍根手中抽走了釘頭錘看了看，同時繼續說道：“神王陛下不甘於失敗，於是他開始尋找能夠打敗天神組的武器。”
“於是……”
科文將釘頭錘重新插回霍根的手裡。
他轉身面向海拉，將掛在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託在了掌心當中。
海拉看着科文的動作恍然過來：“他找到的武器是無限寶石？”
“沒錯。”
科文點點頭：“只要湊齊全部的寶石，就可以徹底打敗所有的天神組，之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哼！”
海拉怒其不爭地鄙夷道：“他在宇宙當中到處發起戰爭，我就在那個時間段降生了！”
“沒錯。”科文放下‘阿戈摩托之眼’說道：“你伴隨着神王陛下的戰爭腳步而一路成長，直至……”
“直至他突然想做好人了！”
海拉的情緒有些失控，說不清是委屈還是憤恨地大聲說道：“他停止了戰爭！玩起了成爲仁愛國王的虛僞把戲！並勒令我同樣停下戰爭的腳步！！”
“是不是很突兀？”
科文問道：“神王陛下的變化是不是很莫名其妙？”
海拉一愣，繼而反問：“你知道原因？！”
“因爲一顆寶石。”
科文點點頭，嘆了一聲說道：“在所有的無限原石當中，有一顆寶石的獲取方式是最特殊的，那就是靈魂寶石。”
“我沒心情和你猜謎！”海拉低喝：“說完整！”
科文沒有在意，接着講述：“其他的寶石只要找到就可以擁有，但靈魂寶石的獲取卻需要一份交換。”
“獻祭！”
科文看向海拉的雙眼：“獻祭最愛之人的靈魂，纔可以獲得那顆靈魂寶石。”
聞言，海拉的身體陡然微微一震。
“想到了？”科文感嘆地說道：“那時，對於神王陛下來說，他唯一的最愛之人就是……”
“住口！！！”
海拉突然一聲爆喝，她壓制不住崩潰地怒吼：“這只是你編造的故事！！！”
科文搖搖頭，擡手在身前一推的同時說道：“跟我來。”
說完，他擡腿跨過了傳送門，來到了一個天色陰沉的地方。
等了片刻，自我催眠失敗的海拉終於忍不住跟了過來。
科文向傳送門對面一甩手解開了時間靜止，並隨手關閉了傳送門。
“這是哪裡？”
海拉簡單打量了一下週圍，她發現腳下是一座建於高峰之巔的平臺邊緣。
她顯得缺少耐心地問道：“這裡有什麼？”
科文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通往山下的通道路口那邊，並語氣冷漠地說道：“出來。”
海拉立即微微眯眼看了過去。
下一刻，一道身形彷彿死神般的靈魂、無聲地從路口那邊飄飛了出來。
隨着對方的接近，隱藏在兜帽下的面孔漸漸暴露在了科文和海拉的眼中。
那是一顆沒有皮膚且肌肉乾枯的紅色骷髏頭。
“海拉……”
紅骷髏盯着海拉，聲音飄忽着說道：“奧丁之女。”
“科文·奎因……”
紅骷髏又看向科文：“……”
他愣住了，因爲說不下去了，他那知曉所有靈魂身份的能力、竟然在科文的身上失去了作用。
“你又是誰？”
海拉不知道紅骷髏的茫然，她沉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沃米爾星球。”紅骷髏立即回答。
沒忍住再次向科文打量了一眼，而後紅骷髏對海拉說道：“你腳下的是靈魂之門，向其獻祭你的最愛，你將得到靈魂寶石。”
唰！
海拉暴起出手，她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所以用突然的發泄攻擊來掩藏真實情緒。
然而海拉的揮手動作並未帶出任何效果。
夜空之劍並沒有出現，令海拉的揮手揮了個寂寞。
這時海拉纔想了起來，她的死亡權柄已經被科文斬斷了，現在的她除了身體素質之外已經失去了所有能力，當然無法召喚出夜空之劍。
“怎麼樣？”科文的聲音響起：“現在你懂了嗎？當初的神王陛下爲什麼突然失去了戰爭的鬥志，突然改變了作風？”
“你說謊……這都是你弄出來的一場騙局！”
此時此刻，海拉只能繼續堅持着她的那份頑固不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