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的標準是用來約束自己,而不是去管教對方的。
——摘自《白奇語錄》
“不要緊張,大家都不要緊張,瑪麗,你和金虎放鬆一些,沒事的,我確定沒事。”
瑪麗和金虎一摸槍,幾個一直尾隨的幫派分子立刻擡起了槍口,小苟趕忙阻止,尼瑪的,這裡再打起來算個啥呢,有這個必要嗎。
杯弓蛇影這是,肖克恰好從屋子裡走出來迎接他們,看着好笑。他把身子一讓,說道。
“苟哥,你看後面是誰?”
“你這個混蛋,居然在這裡。奶奶個熊的,那裡不給老子說清楚,老子扒了你的皮燉湯喝,說,究竟怎麼回事?”
一眼看到二狗,小苟再也沒法保持鎮靜了,他衝上去,一巴掌扇在二狗腦袋上,扇得那貨腦袋差點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小苟撲上去把它壓在地上,狠狠得蹂躪着,看得小凱特那個心痛啊,立刻就拉着小苟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嗷嗚”
小苟一蹦而起,尼瑪,誰這麼大膽子,敢咬苟爺。高舉的巴掌卻落不下去,一個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小蘿莉掛着兩行淚盯着自己,小苟沒辦法了。
伸腳猛地一踢,二狗被踢出去半米遠,砸在牆上的聲音讓人瘮得慌。小苟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以前大家在一起早就鬧騰習慣了,他也沒有覺得旁人看着會怎麼想。
不說美國,就是在國內,現在對虐待小動物絡上都會有很大的反響。所以這一次不僅是小蘿莉雙眼在冒火出來,就連金虎和瑪麗都皺起了眉頭。一個對待小動物沒耐性的人,對待人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裡去。
小蘿莉手一伸,摸出一把槍抵在小苟下巴上,清脆的嗓音非常悠揚動聽,但和她話的內容卻截然相反。
“你去給它道歉,不然我就開槍了。”
事情鬧大了,小苟臉上的表情精彩異常。他纔不會賣這麼一個小蘿莉的做賬,剛纔對小蘿莉的好感也徹底消失了。他瞪着二狗,這貨如果再不爬起來,他鐵定一個牽引術把它從樓上扔下去,反正無論怎麼弄也摔不死它的,甚至就連它一根狗毛都擦不掉,有什麼關係呢。
“大家都消消氣,有話坐下慢慢說。”
二狗的裝瘋賣傻讓肖克也有點生氣了,你說賣萌什麼的也得有個限度吧,到現在它還在那裡四肢朝天抽搐着,尼瑪的,過分了啊這。
一伸手,一個重力術壓在它身上,二狗嗯哼了一聲,身軀肉眼可見在努力膨脹,這是它對抗重力術的唯一方法,就是它堅實無匹的肉身。當然,前提是它必須恢復原狀,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寵物犬的體型,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肖克既然惱怒的出手了,那裡又是二狗掙扎得了的。
隔空一點,空間裂縫在二狗眼前準確的張開,就像一個徐徐打開的布袋,等到完全張開的那一瞬間,二狗就會被強大而無從抗拒的吸引力吸納進去,回到它的異空間。
“我錯了,我錯了,肖克,苟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二狗終於被嚇住了,它怎麼也想不到肖克上來就是撕開空間裂縫,這是要把它送回去的節奏嗎?害怕了自然就求饒,它到也聰明,一雙大大的狗眼使勁的盯着小苟,還帶着朦朧的淚花,它可是清楚得很,只要小苟說沒事,肖克就不會再怪罪它。
而且,剛纔它也的確過分了一些,這段時間沒人約束,它過得是太自由自在了。動物和人差不多,有管教與沒有管教區別非常大的。
“算了,啞巴,不和它一般見識。小蘿莉,把你的槍拿開,不然我生氣了。”
一根手指把下頜的槍管彈開,小苟還是忍不住替那貨求情了,總不能看着那貨被肖克扔回去吧。
他發話肖克當然沒有意見,魔力一收,空間裂縫慢慢縮小到不見,二狗總算鬆了口大氣。它一個翻身撲到小苟腳下,狗尾巴搖得那叫一個歡暢。
肖克冷哼了一聲,那貨趕緊躲到小苟背後,打死不再冒頭出來,這讓小苟又好氣又好笑,你剛纔不是猖狂得很嘛,現在怕什麼呢,奶奶個熊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二狗沒事,小蘿莉也不能說什麼,她虎着臉收起槍,很孩子氣的請瑪麗和金虎坐下,讓人給他們端來咖啡,對肖克和小苟是根本不搭理。
其實,這個房間裡有三個人正在極度震驚中,那就是瑪麗、金虎和約翰。二狗的開口講話讓他們的心緒到現在都沒有平復下來,他們都是差不多的想法,這條狗一定是外星人。
只是,外星人怎麼會害怕肖克,還有肖克剛纔弄出來的那個縫隙是什麼,瑪麗的好奇心被激發出來再也無法收回。
她不時轉頭看看肖克,對小蘿莉說的話有一個沒一個的聽着,直到金虎撞了撞她的胳膊,瑪麗才猛地回過神來,脫口問道。
“你幹什麼?”
“boss,墨西哥裔幫在和我們談條件呢?”
金虎無奈的搖搖頭,在肖克撮合下,黑白雙方終於坐在一起可以談一談了,只是瑪麗明顯心不在焉,這讓小蘿莉和約翰心裡非常生氣,儘管他們自己也時不時的看看趴在小苟腳邊賣萌的那貨。
這一次的談判只是一個初步意向,瑪麗剛纔打了電話回去請示,對於可以進入墨西哥裔幫的地盤並且利用他們的人脈,移民局是求之不得。只是他們也要顧及到影響,所以規範了瑪麗在談判上某些堅決不能讓步的底線。
聽得有些打瞌睡,如果不是二狗翻譯,肖克和小苟都想去下面車裡睡覺了。想到下面車裡,肖克忽然想起左娟,那姑娘還老老實實呆在下面不上來,估計是被嚇着了。
和衆人打了一聲招呼,肖克一溜煙下了樓,還好,幾個混混遠遠的守在那裡,沒有讓任何人去打擾左娟。
“怎麼樣了,他們怎麼沒下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沒事,我們找到二狗了,瑪麗他們在和幫派談合作,估計要等一會兒。你喝水不,我去給你拿?”
肖克本來想說他去買,忽然想起自己一個單詞不會,還不如上樓去拿來得方便。沒等左娟回答,他一邁步,又進了樓道,旋即拿着幾瓶水跑了下來,左娟笑得非常甜,哪怕肖克對她稍微好一點,女孩都會感動半天的。
兩個人坐在車裡閒聊着,左娟倒是希望上面談得越久越好,要不談個三五天的不下來更開心。肖克無所謂,只是他會時不時的花上幾秒鐘閃現到上面去看一眼,說到底他還是擔心瑪麗和對方打起來。
小苟也不耐煩了,又聽了那麼久,小苟忍不住插話了。
“我說,你們賣毒品時不時還有理了,要以苟爺說,以後墨西哥裔幫的毒品買賣全部停下來,誰他媽都不準沾染這害人的玩意。什麼,做不到,做不到那就去死。”
手一擡,牽引術凌空提起正惡狠狠的盯着他的約翰,另一隻手一彈,防護罩死死地卡在約翰的脖子上,越陷越深,小苟發怒了。
他還是乞丐的時候,親眼看到過很多小女孩被社會上的混混騙着吸毒,然後染上毒癮之後就被逼着去賣 淫,一天天的就那樣沉淪到地獄,直到死亡。
那時候他雖然也怒不可遏,但是沒有能力去解救那些小女孩,最多隻是偷偷的趁着跟隨監視小女孩們的混混不注意的時候,拿出自己乞討來的錢塞給她們,讓她們趕緊偷跑。
但是小苟心底有一件事就連對肖克都沒有說過——他曾經幫助過一個女孩,在幫助的過程中,他愛上了那個遍體針眼的女孩。
在那年深冬的某一天,那個混混吸毒過量昏迷不醒的時候,小苟拿出當時自己僅有的積蓄:伍仟貳佰元,全部拿給了那個女孩,讓她馬上坐車離開去尋找警察的幫助,這也是小苟唯一能做的事了。
一個星期之後的一天半夜,小苟拖着又餓又冷的身軀慢慢朝着自己發現的一個可以避寒的橋洞走去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縮在路邊的一個垃圾桶角落裡,一個女孩正顫抖着用打火機燻烤着錫箔紙上的毒品,然後那個滿 足的神態在微弱的火光下一覽無餘,那就是他癡戀的那個女孩。
小苟當然生氣了,他衝過去質問她,那女孩笑着瞟了他一眼,一把拉開衣服,也毫不在意寒氣似的,狂笑着回答道。
“你給錢不就想玩嘛,來啊,老孃不賴賬,讓你玩個夠。回家,回尼瑪屁的家,你認爲老孃這個樣子還會有家可回,你傻逼了吧?還愛情,你自己找你的愛情去,要玩就上,不玩就滾,老孃沒時間陪你說閒話……”
那一夜,小苟在城市裡傻傻的走了一個晚上,如果不是一個好心的清潔工人給了他一件舊棉衣,估計他直接就被凍死在街頭。
沒過幾天,小苟看到那女孩的屍體被硬邦邦的擡走,他也不知道是因爲吸毒過量還是寒冷。從那一天開始,他把自己封閉了起來,知直到遇到肖克、遇到于娜娜。
所以當他搞清楚約翰在和瑪麗光明正大的談判他們的毒品生意時,一股邪火從他腳底板燒到頭皮,他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