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季緋兒和牡丹是住在同一個房間的,晚上睡覺便也睡在一張牀上。
夜半,她們都已經熟睡,突然,房間裡竟然出現一個人影,可能因爲來人法力太過深厚,所以她們兩個已經睡得很沉,沒有發現房間裡竟然多了一個人。
睡夢中的季緋兒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輕飄飄的被託了起來,她是在做夢吧?一定是的,所以她並沒有多想其他,繼續睡過去。
突然,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了。
要是在你睡覺的時候,有個人在旁邊用那種熾熱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你,就算睡得太熟也不會完全沒有感覺吧?
季緋兒還是那種天生就神經敏感的人,所以很快便感覺有些不大對勁。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朦朧間感覺好像有人在一旁看着自己,是牡丹麼?
她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不對,牡丹不會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睡意瞬間一掃而光待看清了那人的臉,她嚇得尖叫出聲。
“啊,你……你……”
她猛然睜大眼睛,睡意全消,天,這太可怕了,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嚇得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牡丹呢?牡丹不是睡在她的旁邊麼?但是很快她便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她的房間,而且這個房間她之前也來過一次。
在他眼神的注視之下,她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殤墨雪,怎麼是你?”
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殤墨雪的房間?她不是好好的在自己房間的牀上睡覺嗎?
“呵……見到我就這麼驚訝?”
這不是驚訝的問題好不好,重要的是,她怎麼會來到這裡的?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睡覺的時候穿的那身睡衣,看起來很整潔,沒有被動過的痕跡。
“你到底想幹嘛?我爲什麼會突然在這裡?”她排除是自己來的可能,因爲她沒有夢遊這個習慣,所以肯定就是殤墨雪把她帶來這裡的。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而且眼前的男人又帶給她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讓她隱隱有些害怕。
“怎麼,你難道覺得我會侵犯於你?”
“呃……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她倒是沒有這麼想,就是覺得很奇怪,她是夙離魅的妻子,他又喜歡牡丹,所以他們兩個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啊。
“我看,你是猜錯了。”他竟然傾身而上,直接將她壓在了身下,甚至還想要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季緋兒嚇了一跳,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拼命的掙扎着,“殤墨雪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季緋兒,你在幹什麼?”
他竟然將她的雙手按壓在頭頂,然後直接拉開她的腰帶,薄薄的裡衣頓時散落,露出裡面嫩黃色的抹|胸。
“住手,給我住手,殤墨雪,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她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殤墨雪,竟然真的想要侵犯他。
因爲恐懼,她大聲的喊叫,“來人啊,救命,牡丹,牡丹你在哪裡,救救我……唔……”
不想再聽她的掙扎吵鬧,他直接俯身而上,吻住她因爲極度震驚而微張的紅脣,舌頭想要抵進去,但是她卻死死的咬着牙關,怎麼都不肯鬆口。她覺得眼前的一切太荒唐了,他可是殤墨雪,怎麼可以對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一滴眼淚劃過眼角
他倒是有辦法,伸手竟然一把握住了她胸|前的綿軟,她下意識的發出一聲驚呼,他的舌就深深的探了進來,捕捉到她的丁香小舌,與其一起嬉戲。
一滴眼淚滑落眼角,季緋兒有些絕望了,她覺得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夢。
就算真的有人會對她不利,她也不會覺得殤墨雪會做這樣的事情,所以她真的無法接受了。
終於,他熾熱的吻離開她的脣舌,開始慢慢向下面進攻,季緋兒的身體被壓得緊緊地,渾身動彈不得,她的聲音都在顫抖,“殤墨雪,你這樣對我,你對得起小白嗎?你對得起喜歡你的牡丹嗎?”
她承受不住這個屈辱,剛準備咬舌自盡來守護自己清白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猛然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突然一把捏住她的下顎,阻止了她做傻事,“該死,你做什麼?”
季緋兒一把將她推開,抱着赤果的身子縮到了牀腳,瑟瑟發抖,她眼神滿是恨意的看着他,“殤墨雪,你這個禽獸。”
被說成是禽獸,沒想到他卻沒有生氣,也沒有了剛剛那般瘋狂可怕的樣子,表情平靜如水,半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撫上她的臉頰,“你可以讓那個男人碰你,親你,抱你,爲何對我的碰觸卻這般反感。”
她有些不明白他話中是什麼意思,也不想去問了,只是嫌惡的躲過他的碰觸,眼底的淚水洶涌而至。
剛剛只差一點,她就以爲自己要被他侵犯了,只差一點,她便打算以死守衛自己的清白,離開這個世界,她憤怒的看着他吼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可以傷害我,只有你不可以,殤墨雪,小白那麼信任你,把你當做生死之交,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對不起他?”
“殤墨雪永遠都不會對不起夙離魅。”
他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了,竟然還敢這麼說?季緋兒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真是徹底無奈了,原本只是想要試探,卻沒想到到了這個地步,他把她給傷害到了,自己也沒討到任何好處,而且到現在,她也沒有認出他來。
心疼的伸出手去,輕拭她眼底的淚珠,“緋兒,是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季緋兒渾身一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是不是幻聽了,不然,她怎麼會在這裡聽到小白的聲音,小白他明明還在帝都啊。
“還沒有認出我來麼?真是讓爲夫傷心啊。”
這下子,季緋兒終於確定了心中那個答案,她顫抖着手指着他,“你是……小白?”
“是。”他點頭,銀光閃過,他頓時恢復自己原來的容貌。
季緋兒定定的看着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緒,撲上去拼命的捶打着他,“你這個混蛋,你爲什麼要這樣嚇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把你當成殤墨雪了?”
“對不起。”他只能抱着她,給她安慰。
“嗚……大壞蛋,我恨死你了,你竟然裝作殤墨雪來欺騙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差一點就咬舌自盡,再也見不到你了。”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大哭出聲。
“都是我不好,是我看着你和憬軒在一起,所以一時生氣的失去了理智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應該這樣傷害你。”
季緋兒哭鬧了半晌,他又是安慰又是自責,最後她的哭聲終於越來越小,慢慢只剩下抽噎了。
她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一直都在這裡啊!”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留在帝宮牽制月流霜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從你來狐族第一天,我便一直陪在你的身邊,和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季緋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所以一直跟我們在一起的殤墨雪,便是你的化身?”
“沒錯,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麼這麼容易就答應讓你來狐族,這裡危險重重,我怎麼可能放心你自己過來,就算有墨雪保護我也會擔心,所以我便幻化成他的容貌跟你一起過來了。”
天哪,這麼說這幾天跟他們在一起的根本就不是殤墨雪,而是夙離魅,她竟然……竟然都沒有發覺。
怪不得她感覺最近殤墨雪有點奇怪,她只認爲是他自己脾氣古怪,性格多變,卻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夙離魅,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那……殤墨雪呢?他去哪裡了?”
“他?當然就是留在帝宮,以我的身份處理帝宮事物,應付月流霜了。”
季緋兒嘴角抽了抽,她真是沒想過竟然真相會是這樣,“可是我們已經和殤墨雪商量好的,他跟我們一起來,你讓他留下,他能同意麼?”
“所以,那天我單獨把他叫進去,把他打暈,留下書信一封,便幻化成他的樣子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她想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雖然覺得殤墨雪最近很奇怪,但是怎麼都不會想到他竟然是另外一個人,你怎麼都不告訴我啊。”
夙離魅將她抱進懷裡,醋味十足的啃着她的脖子,“你還敢說,看着你竟然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被他親,被他抱,分明就是不想讓我這個正牌夫君出現的樣子。”
脖子被啃得好痛,但是季緋兒卻有些心緒不敢動,乖乖被他啃。
現在她終於明白爲什麼她被憬軒吃豆腐,殤墨雪竟然會那麼生氣,她一直覺得他莫名其妙,多管閒事,他竟然就是夙離魅。
一想到她家夫君那佔有慾極強的性格,再想想她做的事情,就有些頭皮發麻,也多虧夙離魅能剋制的住,沒有真的把那憬軒給當場咔擦了,她真心覺得這非常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