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
薄溪陽急忙追問道:
“是不是還放不下允哲?”
“哥,你讓我怎麼放得下?”
薄溪月沉默着點了點頭,聲音中透着沁骨的悲涼:
“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允哲爲了救我,死在了那些黑衣蒙面人的手中,流了一地的鮮血。。。。。。”
“月兒,別想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你一直在華清觀爲允哲祈福,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未來了。”
薄溪陽語重心長地道:
“你總不能用回憶,來殉葬你的一生吧!”
“有什麼不可以的?”
薄溪月目光堅定地反駁道:
“允哲可以爲了救我而死,我就不能爲了允哲守寡一輩子嗎?”
“這不一樣!”
薄溪陽急忙搖頭反對,他可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妹妹孤獨終老:
“允哲犧牲了自己,換回了你的生命,他的付出犧牲是有收穫的。但是你呢?你守寡一輩子,能換來什麼?允哲能重返人間嗎?再說了,你和允哲還沒有拜堂成親呢,你連他的家人都還沒來得及見,怎麼能夠守寡呢?從古到今,哪有未嫁的少女守寡的道理。”
“哥,允哲爲我而死,我若嫁給其他人,對得起他嗎?”
薄溪月一臉的固執,鐵了心想要守寡。
“允哲要是還活着,他也不希望你孤獨終老!”
薄溪陽耐着性子勸說道。
薄溪月沒有說話,垂着眸子沉默了良久,才抿了抿脣,一臉失望地道:
“哥,我以爲,你會懂我的。”
“月兒,你這話什麼意思?”
薄溪陽一愣,清澈如泉的眸子中盡是不解。
薄溪月揚起一雙同樣清澈的眸子,道:
“自我回府以來,你一直都是鬱鬱寡歡,哪怕是笑,也都帶着濃濃的落寞,哥,你有心上人了對不對?而且看樣子還是單相思。”
“單,單相思?”
薄溪陽一愣,然後從牀上一躍而起,拼命搖頭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看上他?我只不過是夢見他罷了?夢境這種東西,又不是我們人類所能控制的,這能怪我嗎?。。。。。。”
面對着薄溪陽滔滔不絕的否認,薄溪月只覺得,這就是傳說中的愈描愈黑呀。
她剛剛也只不過是胡亂猜測的,誰知道哥哥居然會激動成這樣。
擺明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看來,哥哥的好事近了。
爹孃抱孫有望,應該不會總盯着她的婚事了。
“哥,你看中了哪位千金大小姐?我認識嗎?是不是有什麼難度?要不要妹妹從中牽線?”
“好了,說得彷彿真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薄溪陽俊臉一紅,深怕薄溪月繼續追問下去,急忙轉移話題:
“月兒,不管你願不願意,爹孃已經在準備拋繡球招親了,你該不會出逃吧?”
“當然不會!”
薄溪月的眸中閃過一陣狡黠,道:
“不就是拋個繡球麼?有必要出逃嗎?山人自有妙計。”
“月兒,聽大哥一句勸,你也沒想什麼妙計了,就安安分分找個人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