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爲什麼要救我？圖什麼？”
若霜也不猜了，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圖什麼？哈哈哈哈哈哈！”
聞言，暗夜灃仰天大笑了起來，笑了很久他才終於止住了笑，一臉正色地望着若霜，道：
“放心，你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東西值得我圖，我圖的不是你，而是姬阡玉。”
“姬阡玉？你想怎麼樣？”
一聽暗夜灃圖的是姬阡玉，若霜的心中一緊，雖然明知道姬阡玉根本就不愛她，可她還是很沒出息地會擔心他。
“你這麼緊張他幹什麼？明知道他壓根兒就不愛你，你卻還這樣擔心他，你腦子沒問題吧？”
見若霜一臉的擔憂，暗夜灃見了很是不爽忍不住冷嘲熱諷了起來。
“我沒有擔心他，我只是好奇，姬阡玉身上，你能圖什麼呢？”
若霜抿脣問道。
“放心，怎麼說他也是我哥，不會讓他缺胳膊少腿的。我只是見不得他那麼幸福，把你從他身邊帶走，讓他嚐嚐失去摯愛的痛苦。”
暗夜灃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彷彿看到了姬阡玉痛不欲生的模樣。
明明是從一個娘肚子裡出來的，可是，從小到大，姬阡玉都是風光無限，幸福快樂，而他，卻一直活在世人的鄙夷中。
他不甘心。
只要將翎若霜帶離鳳族，姬阡玉一定會痛不欲生的。
這是他這輩子最渴望見到的。
“失去摯愛？痛苦？”
若霜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失笑道：
“剛纔你不也說了，姬阡玉從頭到腳都不曾愛過我，怎麼轉了個身，我居然成了姬阡玉的摯愛了？我要是離開了，戒靈自然會給他物色新的妻子，他有什麼好痛苦的？”
“姬阡玉當然不愛你，但是，戒靈卻是愛你的。鳳族的族規，戒靈一旦做出了選擇，便不會再進行第二次選擇了。如果這個選擇出了問題，那結局就是，持戒者孤老終生。”
暗夜灃耐着性子解釋道。
“持戒者孤老終生，這也太霸道了！”
若霜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難怪姬阡玉會這般容忍她，即便她每天那樣冷漠地對待他，他依舊對她不離不棄。
如果不是想要離開的決心太大的話，她差點就要心動了。
原來，真相，竟如此殘酷。
姬阡玉對他的所有溫柔，並不是因爲愛，而是因爲別無選擇。
鳳族殘酷的族規，讓他變得毫無選擇，泯滅了他的所有情感。
在感情的世界裡，他只是一個沒有心的傀儡罷了。
見若霜神情複雜，暗夜灃的心中很是不悅。
他揚起一雙狹長的鳳眸，一臉嘲諷地道：
“怎麼，一聽說他要孤老終生，你就心疼了？”
“這也只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孤老終生呢？只怕每天都會有大把的女人爬上他的牀，哪怕真的不再娶妻，女人也是不會少的，我替他瞎操心個什麼勁？”
若霜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
“我現在最需要操心的，就是怎麼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