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在一虛弱的咳嗽中,小柒終於睜開了疲憊的雙眼,目光冷冷的將屋子裡的所有人淡淡一掃,漠然的一個冷笑。
“乖乖徒弟,你現在怎麼樣了?師父可是把最好的寶貝都拿出來救你了”看着醒來的小柒,老者立刻欣喜卻帶着幽怨的道。
“師父,讓他們都出去。”
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感情,有寒冰刺痛着所有人。
在小柒醒來的瞬間,所有人欣喜激動,然而卻保持了沉默,在聽聞小柒那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後,他們卻是欲言又止。
“出去,出去,別讓我乖乖徒弟看着你們心煩,都給滾出去”
老者絲毫不留情面的趕人,目光帶着強勢的不容衆人有一絲的反抗和反駁。
“前輩,我……”
夏景天在墨剎天的攙扶下,勉強的站着,聽到老者趕人的話,急忙的想要說什麼,然而卻招來了老者一狠狠地怒視。
墨剎天急忙的攙扶着夏景天離去,隨之一羣人在不情願之中,離去。
“乖乖徒弟,是不是有什麼要跟你師父我說?”
老者討好的問道,然而眼底卻是一抹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心疼。
“老頭,你也知道了。”蒼白的看着老者,漠然的說道。
“知道什麼?”老者打着哈哈,裝作不懂。
“別裝了,就算你不知道,你也瞭解了個大概。”小柒給了一個犀利的白眼,疲憊的閉上雙目。
“師父……”
一聲虛弱蒼白的呼喚,帶着幾分懇求,幾分悲傷,道:“答應徒弟第一件事,十年之後,徒弟會照約定,前往啓天學院。”
“太好了,乖乖徒弟要師父做什麼?”老者激動的都要跳起來了,欣喜若狂的看着小柒。
“帶着我的哥哥姐姐們一起去啓天學院”張開雙眸,漠然而冷清的道。
老者臉上的臉一瞬間淹沒,嘴角抽搐,哀怨的看着小柒,“乖乖徒弟,你這是在跟你師父我開玩笑嗎?”
“爲難嗎?”
小柒微微挑眉看着老者,無所謂的扯了扯嘴,“既然師父爲難,那徒兒也不勉強。”
“那個乖乖徒弟,不是師父爲難……”老者一時間的無措了,咬牙一狠心。
“要我帶他們去也可以,那就是他們必須要經過爲師的考驗,如若通過,爲師不僅會帶他們去,還會讓他們得到再一次的上帝開啓。”
小柒認可的點了點頭,“就照師父說的”
“那個乖乖徒弟,你要不要再試一次上帝的開啓?”老者小心翼翼的問道。
小柒神色一震,目光一冷,蒼白的臉,在那一瞬間變得雷雨交加。
“難道上帝的開始是無限的?”小柒挑眉冷冷的問道。
“當然不是”
老者絲毫沒有猶豫的否決,道:“一個人的開啓,是沒有固定的,是由自己本身所決定的,就如乖乖徒弟你,雖然已經抓了兩次上帝的開啓,但是卻還可以抓。”
“老頭,你還想讓你徒弟我給你抓個什麼出來?需不需要跟你弄個三尺白綾,直接讓你徒弟我死了算了?”
小柒憤恨的說着,黑黝黝的雙眸,冷冷的直射着老者。
老者無語,沉默。
“出去吧,我累了”
老者無奈,有些心疼,卻又不知言語,最終只是欲言了又止,搖頭,默默的走出了房間。
她好累好累,原本以爲自己可以一直那麼的幸福生活下去,這一年的幸福生活裡,她忘記了從前的黑暗和殺戮,她變得幾乎讓她自己都錯愕了。
從前的自己,幸福着,然而幸福中帶着黑暗和邪惡。
而如今呢?
直到他背叛之後有着無奈的原因,但是她卻怎麼都無法去原諒,一家人,是沒有任何隱瞞的,無論是遇到了什麼,都應該一起想辦法面對,而不是……
雖知那是無奈背叛,可每每想起,溫柔孃親眼底的悲痛和苦澀時,她的心在隨之在痛。
不知爲何,她對溫柔孃親有着一股濃濃而不可忽視的情,彷彿溫柔孃親痛她也會跟着痛一樣,不知這爲何原因,或許是因爲上一世,她從來不曾有過母愛的原因吧!
上一世,她知道,在自己出生沒有多久,母親就在黑道的恩怨中,被仇家劫持而害。而她,從小便是在父親和哥哥們的呵護中長大,雖然幸福卻依舊有着小小的缺陷。
那,就是母愛。
而這一世,母親明明活着,然而她卻已經無法再享受母愛。
痛,撕碎般的疼痛。
彷如的瞬間,她看到了自己的溫柔孃親,孃親那溫柔的笑,慈愛的撫摸,那滿滿的寵溺,那滿腔的疼惜。
此刻,她彷彿又回到了孃親的懷抱,享受着溫柔孃親的溫柔,貪婪着溫柔孃親的氣息。
茫然之中,她陷入了沉睡。
夏家堡的大廳裡,所有的來客已經離去,此刻除去夏家堡之人,便僅剩皇帝墨剎天,太子墨雲蕭,藍家家主藍月森,少主藍夕夜。
夏景天坐在家主之位上,一臉的悲痛和頹然,漠然不語。
“爹,爲什麼小妹會中天魔掌,天魔掌除了爹地,難道還有人會?”
老大夏亦寒再也忍不住疑惑的問道。
夏景天低頭沉默不語,整個大廳也都陷入了沉默寂靜之中。
“爹……”
四哥夏沐澤,娃娃臉上寫滿了疑惑還有一絲小小的確定,帶着顫抖的聲音喚着,艱難的問道:“小柒身上的天魔掌印,其實是爹地打的吧?”
帶着肯定卻又疑問,夏沐澤一臉娃娃臉上,佈滿了老成的精芒和睿智。
“四弟,不可亂說。”溫柔的三姐夏靜香,一臉怒斥的看着夏沐澤。
“夏家天魔掌,只傳夏家之後絕不外傳,那麼除了爹地還會有誰會天魔掌?”
夏沐澤冷冷的說,娃娃般的臉上盡是漠然和陰沉。
“那……那或許是看錯了,那可能……可能不是天魔掌”
夏靜香有些不知所措,卻依舊找着理由,反駁。
“三姐,何必自欺欺人,外人或許不知道,難道身爲夏家人的我們難道還不知道?天魔掌可是我們從懂事以來就接觸的,是不是天魔掌難道我們還會不清楚?”
夏沐澤冷冷的說着,一股強勢的陰冷氣息隨着他的四周散發開來。
夏沐澤轉頭帶着譏諷的看着衆人,“何必自欺欺人,事實就是事實,何必找藉口欺騙自己?”
夏沐澤的話,如泰山陷入海底一樣,激起一層一層兇猛的海濤。
“爲什麼?”
夏亦寒沉痛的低頭,沙啞而梗咽的問道。
那是他們最疼愛的妹妹,也是爹地最心疼的女兒,爲何,爲何爹地還要那般無情的傷害她,爲何?
面對自己兒子的質問,夏景天悲痛的無法言語,擡頭,頹廢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們,顫抖的張嘴,吐語,“對不起”
千言萬語,已經無法讓他解釋,唯有僅剩‘對不起’三字。
“爲什麼?”
夏亦寒顫抖的退了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爹地,無言語的痛襲捲着他的全身。
夏景天沉默了,只是頹然的低頭着。
“爹,你可知道你打傷的人是誰嗎?那可是我們最疼愛的小柒,娘心頭的肉啊。”
夏靜香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悲痛的說着,雙眸含淚的看着家主位置上,坐着沉默不語的夏景天。
“亦寒,其實你們都誤會你們爹了,他也是爲了救我們,不得已的,而且他當時或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傷了小柒。”
看着如此這般情景,墨剎天終於忍不住的站了出來,爲自己的兄弟解釋道。
“血濃於水,怎可下的了手,況且小柒還是如此的小。”
夏沐澤冷冷的說道,沒有絲毫因爲墨剎天的解釋而有諒解的。
“墨伯伯,到底爲什麼?”夏亦寒已經不死心,目光絞痛的看着墨剎天。
墨剎天不語的沉默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