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碼頭,夢雲澤邀請客人們上了馬車。踏上通往男人國巨大宮殿的長而寬的大道。
沿途,凌蕭蕭擡頭向外看,兩側的塔樓整齊有序,每兩個塔樓爲一組,互相交錯、互爲犄角。
長長的一排,好像列隊的衛兵整整齊齊地向上延伸。它們是永遠不知疲憊的“守城衛士”,如果有敵人衝上小島,這些塔樓便能將絕大部分的敵軍消滅掉。
下了馬車,凌蕭蕭向四周望了一眼,男人國的設計非常有趣,它位於小島的中心,宮殿的正前方是一條青石鋪就的百米多長、五米多寬的石階,散發出皇族的威嚴與氣勢!
讓人覺得有意思的是,從碼頭到宮殿,除了這條直直的通道和兩邊的塔樓、樹木,便再沒有其它東西。
男人國的民衆都住在巨大宮殿的兩側。男人國以一座月牙兒的姿態盤踞在聖山島上。
凌蕭蕭站在這長長的石階上,回頭向下俯瞰。因爲沒有障礙物的遮擋,即使離得很遠,依然能看到碼頭上的一舉一動!
“這些塔樓設計的不錯。” 凌蕭蕭指着塔樓說:“這些塔樓能夠監視四周的一切活動,一旦有外敵入侵便可及早做防範。”
軒轅夜點頭,完全同意她的說法,“你看雲召在走上這條通道之後,明顯比以前更加有信心。我猜這些塔樓應該是他設計的,這小子還真的挺有才華!”
看着雲召氣宇軒昂,走起路來神氣十足的樣子,凌蕭蕭點頭稱是。“以後有機會,你可以請他到皇朝幫幫忙。”
軒轅夜挑挑眉,原來小丫頭說這些話的目的在這裡。他點頭,欣然應道:“如果他願意,我一定請他去。”
凌蕭蕭扶着他的腰,小聲說:“一座塔樓頂得上幾十個衛兵,又不費糧食,而且壞了隨時能夠修補好……比起容易受傷的士兵,‘實惠’得多。”
軒轅夜輕聲笑起來,蕭蕭還不知道在精靈國的時候,他就是用完美的塔樓設計方案與精靈女王做了交換條件,才被允許使用生命泉水爲她治療。
心裡雖然這樣想着,卻並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將喜悅感放到最大。
他盯着她的眼睛,輕聲問道:
“蕭蕭,你是替自己的國家安全擔心,還是單純的爲我着想?”
被他問得措手不及,凌蕭蕭垂下眼睫,喃喃低語:“都有……”
軒轅夜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還好你沒說,我只熱愛我的國家……蕭蕭,你能算上我這一份,我已經很開心了。”
“你還真容易滿足……”
聽着她意味深長的話語,軒轅夜緊盯着她,欣慰的笑起來說:“是呀,知足者常樂嘛!如果你在關心其它任何事情的時候,都能捎帶着關心我一下,那我就成功地侵入到你的心裡了……”
凌蕭蕭捂住漏掉一拍的心臟,生怕她的心思被他發現似的,連忙擡眼望向別處,試圖轉移他的視線。
男人國的宮殿建造得異常巍峨壯觀,就像這個國家裡面的男人們一樣——雄偉威嚴!
在冰冷的以墨綠色大理石爲主調的巨大宮殿裡,優雅英俊的國王陛下宴請了幾位客人,並真誠地對雲召說:“前不久血族大軍,將鑄劍谷給圍困起來。我曾派兵去解圍,可是血族大軍的攻防能力都非常強悍,將我派去的部隊全部殲滅!”
“我的家人怎麼樣?”聽到這裡,雲召頓時心急如焚!
“他們應該沒什麼危險。”
夢雲澤連忙安撫他,“血族大軍只是想與鑄劍谷合作,讓鑄劍谷幫助他們打造最精良的武器。所以,暫時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而且,鑄劍谷機關重重、防衛森嚴,直到現在血族大軍只是將其圍困,還沒踏進鑄劍谷大門一步。”
雲召放心地點點頭,又問:“鑄劍谷有難!你爲什麼阻止鑄劍谷的人上島?”
“是這樣的……在鑄劍谷被圍困的這些日子,我們聖山島上陸陸續續地來了許多‘避難者’。但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些自稱避難的人,都是血族派來的奸細!
直到兩天前,我從水路派到鑄劍谷的探子回報說,你的父親下了一道死命令:鑄劍谷裡所有的人,就算死都不會離開鑄劍谷半步!
他告訴我,如果有人自稱是鑄劍谷的人,一定是敵軍的奸細,並讓我拒絕他們上島。
先行遣退,再暗中擊殺!”
說着,夢雲澤拿出一封信交給雲召,“這是你父親的親筆書信。”
雲召接過信一看,果然是父親的字體和印章,而且內容與夢雲澤說的絲毫不差。這才一臉愧色地道歉說:“剛纔錯怪你了,我也是一時心急……”
“這麼多年兄弟,我瞭解你的脾氣。”夢雲澤真誠地笑起來,輕鬆地轉移話題說:“你和你的朋友暫時先住在這裡。通往鑄劍谷的水路也被血族大軍佔據了,不過人數不是很多。我會盡快打通水路,送你回鑄劍谷。”
用過晚餐,國王陛下命人爲他們準備了上好的房間和洗浴用品。
回到各自的房間,凌蕭蕭將軒轅夜扶到牀邊,擔憂地問:“怎麼這次晉升消耗的體力和能量還沒有恢復?”
“我想……還要兩天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還要兩天?”凌蕭蕭很想問他,是晉升到什麼級別,才讓他變得這麼虛弱?可是,話問到嘴邊,又咽回去,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你好好休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
凌蕭蕭剛站起身,卻突然被他拉住手臂。
“蕭蕭……”
“怎麼了?”
“如果你留下來陪我,我也許能好得快一點……”
這是什麼爛藉口……凌蕭蕭搖搖頭,“我們在男人國,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兩個男人住在一個房間裡,會引起誤會。”
“不會的……”軒轅夜墨黑的眸子,閃着光亮,“男人國……都是兩人男人住在一起的。他們見怪不怪了。”
凌蕭蕭爲難地說:“不行……”
他可憐兮兮的抿着脣,那模樣勞勞地牽動她心裡最脆弱的地方,“蕭蕭,我還是個病人……需要你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