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蘇泠風彈了彈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率先往人羣外走去。
佐奕、許諾默不作聲的跟上了蘇泠風的腳步。
衆人自動自覺的向兩旁分開,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媽媽真棒,媽媽威武……”糰子看戲看的過癮,早忘了跟小白吵架了,摟着蘇泠風的脖子死勁兒蹭着。
蘇泠風心情不錯,伸手似的逗弄在糰子身上撓了撓,糰子頓時被癢癢的“咯咯”笑了起來。
許諾還從未聽過糰子開口說話,此刻聽見糰子的笑聲,忍不住驚疑得看了糰子兩眼,心裡暗暗奇怪,這不知是什麼魔獸的小東西,剛剛發出的聲音,怎麼這麼像孩童的笑聲呢?
小白看見蘇泠風撓糰子的癢癢,瞪着一對大龍眼睛,呆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兒來,之後撇撇小嘴,語氣酸酸哼了一聲:“哼!馬屁精!就知道撒嬌的下等蠢獸!”
“媽媽愛糰子,你嫉妒!”這回輪到糰子得瑟了,蹭了蹭蘇泠風,示威似的瞥一眼小白,再蹭蹭蘇泠風……
小白氣哼哼的將小龍腦袋扭一邊去,不再理會糰子了。
走出一段距離後,許諾忽然開口道:“多謝小姐,給許諾留了親自報自己和小紫仇的機會!”
許諾握着雙拳,暗暗發誓:她父親的仇,還有她和小紫這些年在城主府,被周媚兒虐待的恨,早晚她會親自討回來的!
“你想多了。”蘇泠風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只收了她一點‘利息’,是因爲我還想在嘉城呆一段時間,不想惹太多麻煩。”若非如此,就憑周媚兒敢用髒話罵她,蘇泠風都可以毫不留情的捏碎周媚兒的喉嚨!
她可沒有什麼聖母情節,也從來都是個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人……
“……”佐奕聽了蘇泠風的話,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心裡暗暗吐槽:這丫頭惹的麻煩還少麼……
“不管如何,許諾都是感激小姐的。”許諾語氣清淡,但卻不失真意。
“當然,你想親自解決她,我也沒意見。”蘇泠風又云淡風輕的說。
這幾日下來,蘇泠風基本已經摸透了許諾的性格了,她堅韌、倔強、卻又難得的不驕不躁;重情重義,不會那些虛僞的表面功夫,這個女孩,還算對蘇泠風的脾氣。
回了佐奕的園子,蘇泠風扭頭,提醒佐奕:“記得善後,這段時間,我不想被打擾。”說罷,直接向地下室走去。
“屬下明白。”佐奕看了蘇泠風的背影,平靜的應道。
回到書房,佐奕提筆寫了一封書信,交給祥叔,讓他送去城主府。
自己愛女當衆受辱,被打成豬頭模樣擡回了城主府,周海榮氣得差點失去理智,恨周媚兒的不聽話不爭氣,非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但心裡更恨將周媚兒害成這樣的人!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呢,這兩個小兔崽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真是太不把他這個城主放在眼裡了!
就在周海榮決定暗中給蘇泠風、佐奕一點教訓,讓他們知道城主府不是那麼好惹的時候,佐奕的信箋送到了。
周海榮強忍着把那信箋撕毀的衝動,將信上的內容看完了,之後忽然平靜了下來,嘆息一聲,將信燒燬,之後下令禁足周媚兒,三個月內,不許她踏出城主府半步!
城主府的大小姐受了這等天大的委屈,定然不會嚥下這口氣的,那麼城主大人會爲自己的愛女出頭嗎?那個神秘的女孩和她那實力強悍的侍衛,會再一次完勝嗎?嘉城的百姓翹首期盼,等着熱鬧好戲繼續上演……
可是一連三天過去了,城主府裡卻一丁點動靜也沒有,彷彿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而且也不見周媚兒上街橫行霸道了……
“難道周大小姐被那神秘女孩教訓的改性了?或者覺得那天的事情太過丟人,沒臉見人了?”有人猜測。
“怎麼可能,周大小姐什麼時候要臉過……”有人馬上反駁。
“是啊,絕對不可能!狗改了吃屎,她也不會改性的……”有人附和。
“應該是覺得被割了頭髮,太難看了吧……”有人覺得自己真相了。
又過了兩日,城主府裡有風聲傳了出來,周大小姐被城主大人禁足了!
此消息一出,嘉城的百姓震驚了!寵女兒寵到沒邊,周媚兒要星星,絕對不會給她月亮的城主大人,會禁周媚兒的足?!真是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不過,這也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個神秘女孩的來歷絕對不簡單,而且是城主府也惹不起的!
另外,有人還認出了蘇泠風就是在“開寶堂”連開了三塊寶石明料的那個運氣超凡的女孩,當時,她身邊還有一個外表俊逸出塵,且實力也深不可測的黑袍男子……
這一事件傳出,蘇泠風的“神秘身份”外,又多了一層傳奇的色彩……
在嘉城百姓把蘇泠風傳得神乎其神的時候,蘇泠風正貓在佐奕園子的地下室裡,昏天暗地的修習鍊金術呢……
一個月後,蘇泠風終於從地下室裡出關了!
當蘇泠風將幾把綠品武器和一把藍品的武器交給佐奕的時候,佐奕的眼睛霎時瞪大了一倍不止!
“小姐,這……這些,都是你做出來的?!”佐奕有些不太確定的問。
“嗯……”蘇泠風打了個哈欠,淡淡的迴應了一聲。
許諾心裡雖然也驚訝於蘇泠風居然還是一名鍊金師,但並不知道蘇泠風只學了一個月的鍊金術,所以表情還算正常。
可佐奕卻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只有初級以上(含初級)的鍊金師才能煉製出綠品裝備,初級鍊金師,還有極低的機率煉製出藍品裝備……
人類的精神力有限,鍊金師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而面前這個小丫頭,居然只用了一個月就達到了初級鍊金師的水平!
一個月啊!她到底有多高的悟性,多強大的精神力啊!
“喏,拿着。”蘇泠風將一張紙塞進了佐奕的懷裡。
“什麼?”佐奕有些傻愣的問。
“標價,這回再賣虧了,你就雙倍價錢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