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陽氏想要在新帝國之中獲取權利。
就得跟其他人一樣展現自己的能力,與其它職位競逐者展開競爭。
一旦他們踏入了無極體系之中,自然也就得遵守西雲帝國的法則法規,而不是他們自家封建殘餘的那一套。
西雲帝國雖然沒有明說,但通過各種渠道近乎明示的告訴了他們,想要在無極體系之中擔任重要職務的潛“規則”。
那就是西雲帝國不承認雙重“職務”,想要在無極體系之中擔任正式職務,必須放棄繼承他們自家的榮譽性爵位,久而久之其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原本讓顓陽氏子弟搶到打架,甚至是父子相殘、兄弟鬩牆的禺中王位。
將會成爲那些追求上進的顓陽氏子弟棄置如弊帚的存在,像燙手山芋一樣避之而唯恐不及。
這麼一來頂多三代,禺中國的原有權貴勢力,就會煙消雲散的消失在歷史之中。
這種溫和的轉化方式,是白玉琦給予那些像顓陽氏一樣,主動投效的大荒土著勢力的優待。
至於像八王侯這樣的諸侯勢力就沒這個優待了,對於禺中國原本分封的爵位一律取締不予認可,土地、資源一律收歸國有,原有職務、權利一律重新委派,不服?那你插旗啊!
當然,原本的權貴士戎階層,相對於庶隸階層還是很有優勢的。
畢竟無論是文化知識還是鍛體修煉,他們都比庶隸階層有底蘊的多。
如果在無極體系中肯努力,還是很容易重新回到社會上層結構之中的。
就例如西雲帝國接管了禺中國之後,一邊迅速吸收轉化人口、資源,一邊給這些舊勢力成員畫了一個巨大的餡餅。
讓這些具有一定威脅性的士戎階層子弟,加入西雲軍去平定整個南宛罭的其它地區。
南宛罭除了西北三國和禺中國之外,可是還有五分之二的地區裡存在着十幾個大小方國勢力,以及數十、上百支異人、類人族羣,足夠他們積攢功勳了。
雖然西雲軍不管這些權貴子弟原來是什麼身份,一律一視同仁的讓他們從新兵做起,就算他們仗着自身底蘊很容易從新兵之中脫穎而出,擔任上西雲軍中的軍官角色。
可是在不斷的提拔和調派過程中,他們會發現自己與同宗同族的宗族成員距離越來越遠,分散到天南海北的各個不同部隊之中去了。
以西雲帝國目前的總兵力基數和戰力構成複雜性來說。
一支宗族勢力扔進去,跟往大海里倒了杯水一樣,很難再抱團形成勢力了。
這種開疆擴土的“小事”,現如今白玉琦已經不怎麼管了,構成西雲帝國的各部勢力雖然都有着他們自身的需求。
但白玉琦只需要擬訂主要的戰略方向,然後放手讓他們去進行良性競爭即可,只要大方向上不跑偏對他本身的利益就不會有什麼影響。
權利什麼的對白玉琦來說毫無意義,麾下的部下喜歡爭權奪利就讓他們去爭好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競爭呢?
只要他們在競爭的過程中,努力爲他創造資源、擴大信仰源就好,反正無極體系的核心樞紐和最高權限掌握在他手中。
一旦某部分失控,他只需要控制精神網絡和天道系統,斷開鎖定該部分的權限,使其各方面陷入癱瘓,然後調派其它部分前去處理隱患就好。
這也是爲什麼,白玉琦會對李世民帶着他那一幫大唐舊部,到處搞事情的行爲視而不見的原因。
畢竟大唐界作爲白玉琦的起家根基,老李同志還是功不可沒的,規則允許內的稍許優待還是可以的。
況且自從野心勃勃的老李,被他的“皇道功績說”忽悠瘸了之後,就一直沉迷攻城略地、開疆擴土而不可自拔。
反而對於權力的慾望淡薄了許多,甚至連大唐界那邊的政務都嫌麻煩不怎麼愛搭理了。
直接將國事扔給了無極體系幫他組建的秘書省各部負責處理,頂多是讓大唐儲君負責監國。
而原本的大唐皇位,現在也成了個苦差事。
太子李承乾的那幫子兄弟修仙的修仙、學習數理化的學習數理化。
搞文學娛樂創作的搞文學娛樂創作,甚至還有的乾脆打着調研的幌子,滿世界旅遊研究動物去了。
就沒有一個是願意幫他分擔政務的,是修仙不夠肝了,還是各種實驗項目不夠禿了?誰有那個閒心思去幫他處理那些家長裡短、雞皮蒜毛的小事啊?
這讓再三接到李承乾怨念滿滿哭訴信的李世民哭笑不得。
這小子在信裡撒潑打滾的威脅自己老爹,再不指派人接管政務他就要撂挑子掛璽出走了。
憑什麼大家都能到處快活,就他一個人跟坐牢似的,困在太極皇都裡累死累活?世界辣麼大,他也想去看看!
李世民那叫一個無奈啊,什麼時候皇帝的龍椅也成了被人嫌棄的存在?甚至於儲君太子都開始威脅他這個皇帝要離家出走了?
不過這事本來就是他這個皇帝的鍋。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他自從登基之後,就沒好好在皇位上老老實實坐過幾年,整天的東奔西跑、南征北戰。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被他從椅子上掀下去的老爹重新出山替他擦屁股,可他老在外邊不着家,沉迷修仙的太上皇也煩了,又把這苦差事扔給了自家孫子好幾十年。
現如今連太子都受不了了,嚷嚷着“再不出去浪,我就老了!”的混賬話,威脅着要罷工了,
頭大的李世民靈機一動,既然他的那幫兒子都不爭氣,可不是還有數量上百的孫子麼?
生娃要是不用來當工具人,將毫無意義!
從孫子裡挑一個機靈伶俐的幫忙頂上去處理政務,李承乾豈不是就可以解脫了麼?
到時候把他招到身邊,跟自己一起提前積累“皇道功績”,也算是爲李氏一脈打下千秋萬代的堅實基礎……嗯,要不是他想到處理辦法後,露出來的如負釋重的笑容,估計說的他自己都差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