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安青擺了擺手：“怎麼會有這種奇葩法則？”
“只是一些權限和技術的合理運用而已。”
“光論單挑，我未必是你的對手，可是……”
“下棋的話，我不會輸給任何人。”
話一說出口，越澤面色驟變。
祂想起了兩人之前的對話。
越澤認爲，維度的晉升纔是關鍵——也正是因爲在這條道路上的不斷前行，祂才擁有了足以媲美各大支配者組織創建者的實力位階。
而顏安青卻認爲，權限纔是無盡位面的關鍵。
現在雙方過招，場面上，似乎是顏安青略佔上風。
兩人對話的功夫，萬同方已經被顯形的粱永怡抓住機會，一招擊殺。
“怎麼可能！我受僱於時之環主宰冕下，自由跨越時間節點，有大氣運，是主角！未來有無窮可能，必然能夠成爲顛峰的存在，怎麼會死在第一次任務裡！”
這就是萬同方最後的遺言了。
“我還沒有輸。”
越澤聲音略顯不爽：“只是被吃了一顆棋子而已。”
“不過，呂星劍還是要保下來的。”
說着話，祂用歲月法則的力量，在時間長河稍微靠前的一些地方，丟下了些許變數。
於是，十數名踏青郊遊的豪門貴公子在萬同方死去的同時，出現在了喬焰、粱永怡和呂星劍面前。
“啐，真是貧弱啊！”
呂星劍對於戰友的死亡，沒有半點悲傷情緒，反倒吐了口唾沫在萬同方的屍體上。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了喬焰身上：“喬焰！我要感謝你！”
“今天的戰鬥，讓我意識到了身爲人類的侷限性。”
“來自千年萬年後的未來人，帶着所謂的‘時代發展結晶’，也會被輕易殺死。”
“所以了……”
呂星劍的右手食指和拇指按在某根肋骨上，眼裡閃爍着兇光：“我不做人了！喬焰！”
咔啪！
那根肋骨，在瞬息之間，被捏的粉碎。
瞬睒之間！
黑紅色氣息繚繞呂星劍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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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姿就發生了劇烈的變幻！
原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軀，變得愈發強壯，膨脹的肌肉甚至將衣服都崩的裂開。
身高沒有太大區別，仍然是一米九五上下，可腦門上伸出的兩根魔性長角，散發着毀滅的氣息。
十幾名踏青郊遊者見證了這一幕，呆滯在原地。
“成爲我的資糧吧！”
呂星劍在瞬息之間，雙足蹬踏數十次，地面、空氣，都成爲他移動的借力之物，身影瞬間閃爍到旅者們的面前。
噗嗤！
一根手指，洞穿了一名旅者的頭顱。
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這名無辜旅人，身體就乾癟萎縮下去。
頃刻間，此人就徹底消失，似乎完全被呂星劍所吸收！
節約環保，沒有一星半點的浪費。
“住手！呂星劍！你這傢伙！”
喬焰看的眥目欲裂，卻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等他趕到呂星劍跟前的時候，對方已經將十數名無辜旅者完全吸收消化，身上魔焰濤濤，凶氣逼人！
“三階！”
“一瞬間的墮落，就超過了過去作爲人類的十幾年努力。”
呂星劍攤開雙手，看着自己的掌心，狂笑起來：“不……這絕不是墮落！是生命的進化！”
“我，成爲了更加高等的完美生命！”
……
仙道位面，時間長河兩岸。
越澤似乎不想給顏安青反應的時間，免得出什麼幺蛾子，直接開了萬倍速。
於是只是一個剎那，呂星劍就重傷喬焰，和粱永怡打成五五開，選擇暫時脫離戰鬥。
看似是平局，其實越澤佔了便宜。
呂星劍動用了妖魔轉生石，成爲除了鴻羲之外，第二個轉化爲完美妖魔的人類，同時擁有傳承自鴻羲的仙靈根，實力提升速度，比歷史上任何天才都要快上無數倍。
顏安青對越澤的小動作卻是渾不在意，只是微笑道：“既然開了萬倍速，那就不要關了。”
“讓我們……快速殺死這盤棋吧。”
越澤覺得這是個好提議。
他同時化身億萬，有無數個他在不同時間線上輔助思考，區區萬倍速，不存在反應不過來的情況。
於是乎，遠古神道位面的博弈，迅速激烈化。
……
光陰荏苒。
“還真是能苟啊……”
顏安青看了一眼仙道位面的時光長河，撇了撇嘴：“從遠古神道時期，一直硬撐到中古天魔肆虐末期。”
“靈子木亥武都奈何不了呂星劍。”
“他都被你培養成比魔皇鴻羲還強的存在了啊……”
聽到這話，越澤的眼角劇烈抽搐起來。
這傢伙，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喬家老祖喬焰，在粱永怡的培養下，如今已經是八階離合期的存在，威震天下。
作爲一名人類的喬焰，因爲粱永怡使用老爺爺系統，融合了數百門延年益壽功法，硬生生從遠古活到中古時期。
僅僅這樣也就罷了，單純一個喬焰，戰力遠遠不如呂星劍。
可問題在於，喬家人出場，從來都不是單打獨鬥。
因爲粱永怡的摻和，喬家可樂被提前發明出來，喬家連鎖超市也迅速膨脹起來。
差不多每20年，喬家就會出現新生代。
每一名喬家人，都會接受粱永怡的培養和教育，迅速成長起來。
這些怪癖十足的傢伙們，彼此之間，可以連通力量，隨時隨地都能爆種。
雖然表達方式各有不同，但結果都差不多。
現在，越澤一看到戰鬥前喝可樂的、吃菠菜的、玩溜溜球的、捏着四驅車的、抽卡片的，就感到頭皮發麻。
幾乎被打出了心裡陰影。
“不下了！不下了！”
越澤猛地一擺手，將時間長河的流逝速度調整到正常狀態。
下什麼棋！
這種遊戲，根本就不應該存在！
“你只輸了兩局哦……五局三勝制，你還有翻盤機會的。”
顏安青慫恿道。
“沒有機會。”
越澤虛着眼，一副“你個狗日的又在騙老子”的表情。
祂板着臉，半響，終於嘆了口氣，幽幽道：“無窮時間線上的我，進行了摩訶錫次的演算，最終結果，只有輸。”
摩訶錫，作爲數量代詞，量級是十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億次方。
“你這傢伙，簡直不講道理。”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能理解你究竟是怎麼把力量傳輸過去的。”
在越澤的演算之中，自己如果按規則下期，顏安青就會用水磨工夫，一點點磨死自己。
如果自己作弊，顏安青立刻就放飛自我，瞬間把所有仙道位面站在喬家陣營的生命體，全都強行提升到十階顛峰的層次。
這些演算，幾乎讓越澤開始懷疑人生。
“歲月法則……”
越澤嘆了口氣，將一枚圓盤丟到顏安青手裡：“拿去吧。”
沒有不甘，沒有糾結。
摩訶錫次的演算，讓祂真切地意識到權限狗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