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ong of youth sweet丶漸凍人症
他們之間阻隔的格茨清已經不在了,所有誤會恩怨都被時間沖刷了,愛和不愛也都無所謂了,在一起,就行了。
他們都是沙漠中行走的駱駝,沒有眼淚不知飢渴,只爲了尋找同伴尋找讓自己安心的綠洲。
想她靈霧矢,哭也哭過,笑也笑過,愛也愛過,背叛也被背叛過,死也死過,人生的酸甜苦辣鹹,都經歷過了。
可她不知道,在大洋的彼岸,有人面朝着她所在的方向一直靜坐着。
偌大卻空蕩蕩的連傢俱都沒有隻有他一個人的昏暗房間裡,按他的意思在向陽的那面安了面巨大的落地窗
昏暗的房間裡連燈都沒有,唯有夕陽傾灑進的橙黃餘暉靜靜籠罩着坐在透明落地窗前的他,顯得格外落寞淒冷。
當年那個笑容滿面的金髮少年當年的意氣風發早已不再。
他一頭金髮已經掉盡,若洛神般俊美無暇的面容上是遮掩不住的憔悴和蒼白。
他坐在輪椅上,四肢已經僵硬無法動彈,唯有那墨綠色的桃花眼風情萬種,卻再無風采。
他察覺到自己開始呼吸困難,他早已沒了行動力和吞嚥能力,現在,只剩下漸凍人症的最後一項,就是喪失呼吸能力。
月家傾盡所有也只把他的壽命延長一年,和母親當年一樣,漸凍人症,治不好的絕症,世界上根本沒有方法可以治好,其實要是他早一點發現還是來得及的,可在他還有行動能力的時候,他執意呆在霧矢身邊,珍惜一分一秒陪着她。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再也站不起來,雙手再也無法動彈。
月斐塵疲倦的微笑着擡起頭,他知道除了這個房間,這棟別墅內外都站滿了人,都是他的親戚家人和朋友,他們胸前都帶着白花穿着黑西裝一臉悲痛,是啊,已經到了要走的時候,等自己闔上眼的一刻,他們,就會送走自己吧。
說實話真是不喜歡舉行喪禮。
不知道千啓凌那個兔崽子有沒有來,曾經說好了要是兩人中誰先死另一人就要穿女裝去對方的喪禮。
不爲什麼,只爲能讓那喪禮上多一份歡樂也好。
可是,還是少了她啊。
他月斐塵,傾盡一生去愛一個人,值嗎
值。
不知道那個銀髮紫眸的男人,有沒有好好照顧冷美人,臨走前,自己可是和他打了招呼啊,雖然這種把冷美人拱手送人的感覺很不好,但是,自己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資格讓她幸福。
他知道那個傢伙很討厭被背叛,這樣,就一定會忘記他吧。
忘記也好,恨他也罷,只要他的死,不會讓她痛苦就好。
但是雖然這樣說
他還是希望霧矢不要這麼快忘記他,哪怕有一點點的影子也好…能在聽到他死去的消息後說“哦,月斐塵死了啊。”也比一臉疑惑的問“月斐塵是誰”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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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醬:表示大虐來了…檸檬醬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