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也是男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情急之下忙伸手推去,竟推不開。蕭何雖平日一幅溫和公子文弱書生的模樣,到底是大家之後,身上頗有些武藝,如今慾望在身,失了清明,力氣更增,雙手用力,毀了身下人的衣物,伸手便往他股間摸去。韓信一推不開已是不安,見身上衣服被毀而那雙手竟摸到自己私處,不由大驚失色,趁蕭何沉迷,極快地抓住肆虐身上的手,喘道:“蕭老弟,你清醒些,我是你韓大哥啊!”
蕭何此時早已失了神智,哪裡還聽得到他說些什麼,只覺全身上的熱都集中到那一點,越來越多,瘋狂地想要尋得出路,而身下的微涼,正是他慾望的歸屬之地。感覺被制住,用力一掙,卻不能掙脫。要知韓信自幼習武,十數年間無一日間斷,武藝高強自非蕭何可比,抓住了他,有豈能被他輕易掙脫,然而,看着蕭何雙目赤紅水光瀲灩,滿臉痛苦的神情,韓信心中一軟,鬆開手,閉上眼。完全的,放棄反抗。
蕭何喜不自勝,擡起身下人的雙腿,將巨大的慾望狠狠插入身下之人的密穴,伴着一聲沉沉的哼叫,就着血液潤溼的穴口,瘋狂地**起來。
武藝傍身的韓信身體極具韌性,本身精神有極強韌,在蕭何慾望儘儘沉沉睡去後,他緩緩坐起身來,神色複雜地望了蕭何一眼,憐惜,愛憐,極盡柔和,獨獨沒有後悔。
他想,或許,在初見面時,他就失落在了那抹溫和的微笑下了。
強忍痛意,一點、一點將房間復原,換了被單衣物,末了,靜靜看着熟睡的人,眼底有一絲失落。
蕭何不喜男子,他知道。
他們的結合是因爲藥物,他們的結果,
沒有結果。
蕭何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市神色不定的韓信,慢慢回想起來,自己似乎和韓大哥相約,後來喝了一杯茶,然後身體越來越熱,似乎是---心重重一沉----中了媚藥!冷冷一笑,他自然知道自己容貌優勝女子,更有無數淫賊打過他主意,但沒想到,他真心相待的“韓大哥”竟也存了這般心思,還對自己下藥---呵呵---呵呵----雖然自己未經人事,但這身痕跡,發軟的雙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韓信見他面色瞬間萬變,以爲他心生愧疚,不忍見他苦惱,輕笑道:“蕭老弟,此事就此揭過,日後也不必再提,如何?”
蕭何怒極反笑,好!好一個韓信!作得出,卻不敢承認麼?當真是卑鄙無恥的膽小鬼:“韓信,”蕭何冷聲道“我前日是瞎了眼,竟欲與你相交爲友,哪知你是這般下作小人,!”
韓信聞言一愣,隨即反映過來,知他誤會了自己,欲要解釋,張了口,突然頓住,這要他如何解釋,難道說不是我上你,而是你上了我麼?且不說他根本說不出口,就算說了,又有何益,還要他負責不成?心中苦笑,垂頭不語,竟是默認了。
見他默認,蕭何恨極,被這人污了身子,他還怎能回到那人身邊。他此翻出來,本就是要網羅天下人才,以助那人舉事,那日與韓信一翻交談,深知此子非池中之物,有心接納推薦,不料,卻爲自己招來此禍。他深恨韓信辱他,卻不知怎的,心中除了憤怒,痛恨,竟有幾分失落難過。轉念一想,是了,他本看中韓信長才,不料其人品不佳,失望亦是自然。勉強爲自己找了個理由,冷下心來。就自己現在全身發軟的情況,報復怕是不能了,只能等到日後恢復-心中一聲冷哼,淡淡道:“你走吧,若敢再出現在我面前,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聽出他語言中決然的冷意,韓信臉色轉白,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雙脣顫動,連身子都微微發抖,:“蕭老弟----”
“住嘴!”蕭何冷冷打斷他,他怎麼還敢這樣叫他,他怎麼還能有這樣痛苦的表情,害他的心,也顫了顫“你也配這樣叫我?滾,不要讓我說第二次!”他面覆寒霜,冷眼掠過面色慘白的人,心口又是微痛,乾乾脆脆扭過頭,不再看他。
知他不會原諒自己,韓信面色慘然,望着背對他的人,半晌,輕聲道:“你要我走,我便走罷,你----”終是不放心,囑道“你以後自己小心。”
蕭何冷笑一聲,似笑非笑:“遇見似君這般的人,蕭某自會小心。”
韓信勉強一笑,卻覺心“砰”地一下,裂得粉碎,痛得,連那處的痛楚的漸漸麻痹起來:“你保重!”說了這三個字,他緩緩起身,踉蹌地離開。
只是不小心丟了心,不小心愛上,所以,愛到盡頭,碎了心。
韓信慘白着臉,一步一步,緩慢得象赴死的囚犯,落日斜輝,在他身後投下悠長的身影。身子突然一頓,一絲血紅滑落脣角,他卻突然一笑,帶着奇異的魅力,在脣邊,扯開一個小小的弧度。白的面,紅的血,妖異的笑,竟使得這個剛陽的男子,在那一瞬間,豔媚非常:心碎了,便碎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