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209年,陳勝、吳廣揭竿而起
韓信配劍從軍,投身項梁的西楚軍。項梁戰死後,繼隨項羽。但未受項羽重用,只是充當一名執戟衛士。他多次向項羽獻策,均不被採納。
韓信敬英雄,項羽就是英雄,然而,韓信並不喜歡項羽。項羽有勇,卻是匹夫之勇,生於貴族,受人尊敬,是以爲人高傲而又剛愎自用,雖重感情卻多是婦人之仁。長此以往,不能成大事。
兩年來,韓信思慮良多,反覆推敲天下大勢,終於決定投向沛公劉邦。
韓信沒想到,他竟會再見到蕭何,苦笑不已。
接待他們這一班投漢人士的,正是當年曾言若再相間則生死相向的人。他如今才知,蕭何與張良,乃是沛公眼下最是信任之人。
兩年不見,蕭何身量稍長,膚色暗了些,卻依舊俊美驚人。心中苦澀,一下一下地揪痛。韓信垂下頭,不着痕跡地後移。
他以爲自己已經忘了的,但見到那人時才發現,他只是把關於那人的回憶深深藏在了心底,埋得太深太深,深到連他自己都以爲已經忘卻。然而,那埋葬的護翼太薄太薄,薄到一見,便盡數絕堤。
蕭何已看到了他,黑眸微斂,脣角勾起一點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想,這真是天意。
韓信並沒有被推薦到沛公面前,只得了個管糧小吏的職位。說來,韓信這幾日過得真是煎熬。他記得蕭何那時曾說過的話,“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卻並沒什麼害怕的感覺,反倒生出幾分期待。但幾日下來,蕭何卻對他不聞不問,似是不知有這麼一個人。連同來的幾人也與他分開了,調來這邊做事的,只有一個看來十四五歲左右的男孩。
男孩長得很是可愛,皮膚白皙柔嫩,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意轉流光。男孩說,他叫張房。
韓信本以爲以男孩這副模樣,定然靠不住,然不出數日,韓信便知道自己錯得多麼厲害。張房簡直是一個天才似的人物,他有着過目不忘的能力,學習能力極強,又聰明過人。韓信不由暗歎:此子他日必成大器。
唯一令韓信惱火的是,張房自第一次見到他便時時粘在他身邊,怎樣也不肯離開,連就寢時也不例外。而韓信一對他發火,他便微撅着小嘴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水光瀲灩地看韓信,樣子無辜又惹人憐愛,偏偏可愛極了,見他如此,韓信自覺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便也就任他胡爲了,只要無關大局,他也不願苛責他。
可是,韓信嘆氣,再次把四肢並用扒在自己身上**的小傢伙拉開,然後,不意外的,又看到一雙泛着暮氣的眼,帶着一種快要被拋棄的眼光看他。韓信暗暗咬牙,教訓道:“不許**!”說完這句,突然覺得一股森然的寒意襲上他後背,凌厲驚心。韓信暗自詫異,扭頭看時,卻什麼也沒有。不知怎的,突覺失落。
張房見他模樣,眸色微暗,臉上卻換上了大大的笑容,出奇不意地一撲,完完全全地將出神的人壓到身下,笑意更甚,不理身下人的驚呼,飛快將脣印上那來不及合上的檀口,輕輕添上一圈,咂咂嘴,意憂未盡地想再來一次。正要觸及那柔軟的紅脣,領子一緊,被從驚愕中恢復的人拎着領子給扔到了地上。
韓信握緊雙拳,額上青筋突起,咬牙切齒:“張房!”
張房揉着摔得快散掉的身子,眨眨眼,張張嘴,哇得一聲哭了起來。盈眶的淚意,哀怨的眼神,伴着可人兒含糊不清的指責:“嗚---你又‘打’人家,人家就是喜歡你嘛,喜歡---你---嗚嗚---纔要親你---嗚---”分外的,讓韓信動怒。
“不許說了!”
“嗚---不許人家摸就是了,你還不許說---嗚---你好過分---”
“你住口!”
“我就是喜歡你,我要你嫁我!”
青筋暴露:“你敢再說一句!”
“嗚----你又嘛人家---嗚----”
“不許哭!”
“哇----連哭都不許人家哭---嗚嗚----好可憐。”
“你!那你哭罷。”
“哇---你竟然叫人家哭,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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