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月兒也急着跳到桌子上,跟我說,“那個味道就是我在九丈崖山洞那裡聞到的。”
賈明的直覺加上月兒的嗅覺,那就錯不了了。
我趕緊把我早上房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我們更確定還沒有甩掉對方了。
“那人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呢?”秦媛媛很不理解,其實我也不理解。難道我們大老遠跑到泰安都沒有甩掉他?
這個人到底是用什麼方式在跟蹤我們,如果有小鬼在跟着,我不可能感覺不到。那就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了,可是我們連車都換了,怎麼可能定位到我們呢?
我們都陷入了沉思,來者不善啊,而且這個人也不直接傷害我們,就是這麼跟着。
“他一定用了很高明的方法,絕對不是普通的追蹤方式。”王佳音若有所思的樣子,我趕緊問她想到了什麼。
“我太爺爺跟我說過,有時候可以給一些東西下咒,那個東西一旦被賦予靈氣,即使在千里之外,下咒的人也能感覺到這件東西。”
王佳音一說完,我們都皺起眉頭,這可不好辦了,不知道自己的哪件東西被人下過咒,總不能都扔了啊。
而且我的這些法器最近都是隻有我自己動過。如果追溯到是誰送給我的,那很多人都有嫌疑了。
這之後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但也還是表現得跟之前一樣,該玩兒就玩兒,現在就等着裴道長來了。
兩天後的中午,裴道長來跟我們會合了。
我們將道長安頓在了同一家酒店,在我們吃飯的時候,我壓低聲音對道長說,“道長,我們沒有甩掉那人,他跟着我們來石島了。”
道長沉思了一會,然後也小聲地告訴我,“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只能按原定計劃進行。”
劉大符湊過來問,“道長,你說的那個地方到底在哪兒啊?”
道長沉思了一會兒,“此地有一座赤山明神銅像,威震四海,法力無邊,相傳乃華夏北方庇佑之神。秦始皇統一六國後,曾欲東巡至此求長生不老之靈藥,但途中感染大病未能成行。”
道長說完飲了一口茶,向四周看了看,繼續說,“貧道在此修行之時,聽聞赤山明神堂內有一座法華院,法華院內明神像後背上有一扇暗門,進入暗門可下至地下,內藏靈藥配方。”
秦媛媛趕緊問道長我們該怎麼進去。
道長不緊不慢地說,“法華院內有一位我神交已久的道友,來之前已經與他通過書信,明天一早我們就可以直接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出發了。
上車以後道長就問,“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備好了嗎?”我說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道長接着問,“不該帶的都沒帶吧?”我點點頭。
“上路,聽我的指揮走。”
我們開車一路向南,路過赤山的時候,都以爲到目的地了。
劉大符也很興奮,“道長,是這裡吧,靠邊停嗎?”
道長搖搖頭,讓他繼續往前開。雖然不知道道長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我相信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我們在道長的指揮下,沿着海邊的公路一路向南開,開了半個多小時後,人煙越來越少,我們已經駛入一片羣山之中。柏油馬路也變成了坑坑窪窪的土路。
劉大符撓着腦袋問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道長告訴我們,如果去了赤山,就算赤山真的有靈藥,現在趕到恐怕也早就被人毀了。
秦媛媛不禁讚歎道長的英明,“哦,原來道長您用的是調虎離山之計,把跟蹤我們的人引到赤山去,這樣就不會有人再來搗亂了。”
道長點點頭,“正是。經過你們在泰安那一遭,此人竟然還能跟着你們,想必他的跟蹤手段不是尋常之法,而且王佳音的猜測和我的推想一致。”
老道長說完又看看我,“追蹤你們的人一定是在你的法器上動了手腳,而我一時半刻又想不出破解之法,就只能讓你把它們都留下,這樣也不至於暴露行蹤。”
“那您昨天說的關於赤山的就都是假的嘍?”劉大符被道長說的一愣一愣的。
道長告訴我們,赤山明神是真,但靈藥一事是假。
我看着窗外那些陡峭的山峰,數了數,一共有九座。就問道長這是哪裡。道長告訴我這裡有九頂鐵槎山,他當年就是在這附近修行的。
道長指着其中的一座,讓我們把車停在了山腳下。他告訴我們在這山頂上有一座道觀,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上面。
我看着陡峭的山坡,不知道該怎麼上去。道長笑了笑,“現在知道爲什麼讓你們準備登山用的裝備了吧。”
我想如果這裡是景區,也應該有石階能上到山頂,就問道長有沒有路可以通上去。
道長告訴我們,要是走石階,要繞一個很大的圈子,恐怕得走好幾天才能上去,我們的時間沒有那麼多,就不得不走捷徑了。
這次我們搶在了那人的前面,希望能成功。能解除我身上吻降的東西就在眼前了,我別提多激動了。這麼長時間我被這東西折磨得不輕,現在終於可以擺脫了。
只有活下去,纔有更多的可能。
我們走在這崇山峻嶺之中,加上海面上的風出過來,感覺渾身都涼颼颼的。山上雜草橫生,我們每一步都走得很艱難。
“道長,這真的是得道高人修行的地方嗎?”賈明一邊氣喘吁吁地往上爬,一邊問。“怎麼這麼陰冷!”
其實一開始爬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這裡不是那麼尋常。道長說他多年前也只是在附近修行,至於這個山上的事情也都是聽其他人說的,他自己也沒有來過。
如果上面真的有個道觀,就應該陽氣很旺的,可我怎麼心跳得這麼厲害呢。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到了山頂拿到東西我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我扶着旁邊的樹往上爬,總覺得樹上溼乎乎的,仔細看又沒有水。不過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很多樹上都繫着黃色的布條,而且那些繫着布條的樹摸起來都溼乎乎的。
我心裡犯嘀咕,這荒山野嶺的,誰會跑到這種連路都沒有的地方,給樹綁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