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大罵,這個貨簡直太沒有人性了,怎麼能這麼笑人家呢?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這個女孩子不久腦袋就會出現問題,對於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來說,這是非常悲慘的事情。
“你,能看到它?”
我試探着問葛曉鬆,葛曉鬆自從這次見到我後,有很多讓我不可思議的地方,比如說她喜歡吃生肉,比如說她竟然能收服女鬼,比如說她竟然能看到這個嬰兒鬼,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恩。”
葛曉鬆似乎並不想繼續探討這個話題,簡單回答完之後,就不吭聲了。
“你。”
我剛一說,葛曉鬆就衝我笑着說:“林暖,我愛你。你只記得這句話,就夠了。別的不要問,好嗎?”
她看着我的時候眼神特別真誠,我一眼就看出來她的誠意與無奈,我不知道她是因爲什麼原因不能跟我說實話,但是我看出來,她一定有自己的難處,纔不能跟我說的。
“恩。”
我點點頭,這個時候她臉色突然一變,我順着她的眼光看去,剛纔看到的那個女孩子暈倒了。
她身上纏着安全帶,所以即便是暈倒,也沒有完全倒下,但是能看得出來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力量,完全靠慣性倒在了一邊,安全帶兜住了她胸部,胸部不小,被卡住,但是整個人確實昏死了過去。
而那個嬰兒,此時正坐在她頭頂上,口器高高揚起,一臉得意的神色,像是在說,大功告成了。言情小說吧
“空姐,那位小姐暈倒了。”
我大聲說道,葛曉鬆臉色馬上就變了:“你有病吧!”
她小聲跟我說,我低頭問她怎麼了,她一指那邊,說:“你自己看吧!”
我一擡頭,就看到那邊的鬼嬰此時正在衝着我這邊看,顯得特別的生氣,口器伸得特別長,一副令人驚悚的模樣。
“那東西叫惡鬼嬰,是生產之後剛接收第一口空氣之後馬上被人用極端的方法弄死的嬰兒,身體裡怨氣特別的重,非常厲害,這種東西,比昨晚遇到的那個女鬼,要厲害多了。”
我聽到葛曉鬆特別專業的解釋後,心頭一緊,看來我惹了大麻煩了。
這個時候空姐走了過來,輕輕一動那個女孩子,頓時尖叫起來,女孩子臉翻過來,我看到她竟然都翻白眼了。
“精髓還沒吸完,倒是還有救,不過,現在咱們要考慮的問題,是怎麼救你了。”
葛曉鬆一說,我才注意到,那個長相奇醜的鬼櫻,竟然開始從女人的身子上往下爬,而它的目標,似乎竟然是我!
“林暖,你能看到它對吧?給你這個東西,不停的投它,不停的投!‘
葛曉鬆顯得特別的緊張,她遞給我一個小塑料袋,裡面全都是白色的小顆粒,然後她就低下頭,嘴裡嘟嘟囔囔的唸叨着什麼,不去管我了。
我手裡拿着小袋子東西,趕緊拿出來一個,小白顆粒很輕,我順手一彈,就越過了好幾個人頭,扔到了那個鬼嬰身上。
奇怪的是,我做這樣詭異的動作,其他人竟然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我就接二連三的扔着,剛開始扔的時候鬼嬰並沒有什麼反常,但是扔到第四個的時候,它就開始表現出特別疼的表情,甚至眼角還流出淚水。
我看得有點心疼,但是看到空姐不管怎麼叫都叫不醒那個女孩子,又看到這個鬼嬰長長的,嚇人的口器的時候,心頭就涼了,我知道我必須不能心慈手軟,否則我就會變成那個女孩子那樣。
趕緊繼續扔,而那個鬼嬰也離我越來越近,很快它就爬到了橙子身上。
橙子什麼都感覺不到,似乎也感覺不到它的重量,它從橙子的腳邊爬到橙子身上,然後又爬到橙子的腦袋上。這個時候我緊張死了,我特別害怕它突然把口器對準橙子的腦袋扎進去,如果橙子變成了那個女孩那樣,我不知道怎麼跟自己和他家人交代。
但是我不敢太快速度扔出白色顆粒,我知道鬼其實是很聰明的,如果它感受到我對橙子的特別關心,萬一對橙子報復的話,我就真沒招了,我等到它慢慢的爬下橙子的腦袋的時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趴下了橙子的腦袋後,鬼嬰就來到了我腳下,這下該輪到我爲自己緊張了。如果不知道有個這樣可怕的東西從你身上爬過的話,一定不會害怕,但是我看到這個東西慢慢的爬上我的身體的時候,渾身噁心和恐怖的勁頭兒就上來了。
可是葛曉鬆還是沒有絲毫要幫我的意思。
我加快了扔白色顆粒的速度,尤其是爬到我身上以後,每次我扔顆粒,鬼嬰就渾身顫抖一下,就像是觸電一樣,越來越嚴重,但是它看往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兇狠,那種感覺就像是要吃了我一樣。
當鬼嬰爬到我右胳膊的時候,我渾身喘氣粗重了許多,想甩掉它,但是又怕摔到橙子身上,而且那東西似乎有吸盤一樣,根本就甩不掉!
我一邊快速抓起大把的白色顆粒扔到它身上,一邊撇了葛曉鬆一眼,葛曉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個時候,鬼嬰慢慢的,爬上了我的肩膀。
最可怕的是,我手裡的白色顆粒竟然扔完了!
當看到我手裡的白色顆粒扔完了的時候,那死東西竟然發出詭異的笑聲,我有心有手去推它,但是推了一下,它沒有動,我不敢再使勁兒了,怕它馬上就咬我,畢竟它那口器實在是太嚇人了,嚇得我渾身都打哆嗦。
難道我要成爲一個眼看着要被吃掉自己腦髓的人嗎?
這個時候我竟然有點羨慕那個女孩子,她雖說可能要完蛋了,但是起碼她的死是無聲無息的,什麼痛苦都感覺不到,我可不一樣,眼看着被一個平時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怪物爬上自己身子,啃掉自己的腦髓,這麼恐怖但是一聲還不敢吭。
關鍵是,即便是說了也沒人相信。
鬼嬰已經爬上了我的腦袋,我已經看不到它了,但是我能感覺到,它在我的頭頂,正在用它那長長的口器對準了我的腦門,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