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寧宇本性心善,自然無法容忍無辜之人遭受傷害。路見不平,必然拔刀。及使自已的武功大不如人。這一本性讓人敬佩,同時也讓人掛心。
然而王寧宇心中所思,卻並非顧及個人安危。他無法容忍無辜之人遭受殘害。
眼下陳世鋒一心稱雄江湖,與其對抗的人,分分敗倒。而神鷹堂的一些弟子,卻更是弧假虎威。
陸小飛一向受到陳世鋒的賞識,一直以來對那菊花谷女子心存暗戀。每當想起堂主曾經對自已的承惹,心頭自是無比得意。對堂主之分付,自是撲湯道火,毫無怨言。如此以來。他一來可爲堂主效力。二來顯示自身威風。即使自身、沒有本領,也會讓人畏懼三分。
身後有人撐着,爲人處事,果然舒坦多了。時間一長,愈發如此。這日見到菊花谷二位女子,陸小飛之言行明顯高傲許多。
二位女子見到神鷹堂弟子自然義憤填膺,但卻心存幾分顧及。雖然不把二人放入眼下。但內心深處。依然對神鷹堂主心存畏懼。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目無王法。”二女子早已怒火上身。
其實陸小飛早已知曉二女子心存怨恨,此刻仍未出手攻擊。說明此二人對神鷹堂主心存畏懼,心頭自然興奮不已,得寸進尺。
“王法。”陸小飛聽了此言,自然想到,當下堂主的武功,試問天下,誰人難敵?不由得笑道:“這年月,何爲王法,神鷹堂便是王法。”
“目無王法,真是豈有此理。”正當此時,金劍郎君突然出現。
“多管閒事!”陸小飛大吼一聲,一掌擊向金劍郎君。眼見一掌靠近,只見郎君隨手一擡。陸小飛掌擊在劍銷上,儘管使出全身氣力,然而那金劍郎君的身體卻好似一座石雕。紋絲不動地站着。
天下第一快劍之功底,江湖之中,又有誰,不想嘗試一般。只是敢於嘗試之人,絕非平庸之輩。顯然,陸小飛敢於一試身手,是料想金劍郎君會因畏懼神鷹堂主而不敢傷及神鷹堂之人。
然而普天之下,金劍郎君又畏懼過誰?只是出手擊敗兩名仗人之勢之無名之輩,對他而言有何意義?
此刻陸小飛心裡早已暗驚。幸好堂主威名讓其畏懼三分。否則自己今日必定遭殃。可他一心只想藉着堂主之勢。大聲直叫道:“好個金劍郎君,咱們走着瞧,說話之間,人卻早已灰溜溜地遠去。”
可見“月光秘笈”真乃名楊天下的武學,卻有揚名天下之威名。以至於,只要能與此功粘上一點邊的人,都會自覺自身高人一等。哪怕他自身的本領再平庸。
仗人之勢,作威作福之人。顯勢於世間,由爲讓人憎恨。因爲有許多風波的起伏,事端的挑起,都是因一些無名之輩。
孫子兵法有云,“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一時之間,陳世鋒在武功上雖然未逢對手。然而在他看來,武功無敵固然居首。但從心裡上壓倒羣雄,更顯威武。
也就是說,一個人要稱雄於天下,其威風勢必壓倒羣雄。
然而神鷹堂二名弟子心中所想,卻並非堂主之意。此刻的陸小飛心中所思不外乎兩件事,其一,是爲自身楊名,其二,爲了菊花谷的女子。
陸小飛想到自己的今生,不知不覺已近而立之年。想到自己當前之處竟,名譽,地位,女人,什麼也沒有。他日行於江湖之上,豈不遭人恥笑。
於今堂主一心在江湖樹立威名,對自已而言。豈不是一大好時機?陸小飛並不認爲如此想法有何不妥。
人生在世間,處事爲人,講的只是“方法”二字。好的方法很大程度上可以決定處事的成敗。或許這更是世人所說的“爲人之道”。
有如此想法,或許是無可厚非之事,只是二位處事爲人之道,讓人難以接受。有或許說他之過錯,就在於自己的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陸小飛想道今天的神鷹堂,江湖之上,早已名聲顯赫。身爲子弟,卻遭到兩名女子如此輕視,心頭自然感道顏面有失。
再次相見,陸小飛二人顯然一幅氣急敗壞之象。他似乎跟本沒有想到,自己作爲神鷹堂一員,據然遭人如此輕視。
其實數年以來,江湖之上有許多的人並不願提起以往過劫。更何況不關自身之事。而那菊花谷的而爲女子起初對陸二人也並無敵意。只是二人的一切般囂張氣焰,着實讓人咂舌。
“你二位真是無理取鬧。”兩名女子見陸二人之氣焰,實在無法容忍。
原來陸小飛二人數月以來一直追隨二位女子,原本以來,二女子對神鷹堂子弟並無惡意,然而對數月以來二人之過分之舉大爲厭恨。
陸小飛想到神鷹堂日益壯大,身爲神鷹堂子弟,豈能招人如此冷眼相對。仗着堂主之勢力,大勢出手相向。
如此行爲,對神鷹堂而言,並非首回。然而當今武林之中,敢於公開與陳世鋒爲敵的,又有幾人。
黃茵茵想到當前的菊花谷,時嘗被人肆意侵犯,當年威名似乎早以不在。心頭由爲腦怒。如此下去,菊花谷多年名譽掃地不說。他日自已將以何面目存活於世?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黃茵茵想到日益霸道的陳世鋒,心頭早已恨只入骨。陳世鋒竟然把我菊花谷當成名揚天下之階梯。
“神鷹堂弟子屢次侵犯我等行事,實在可惡!”這時一名女子道。“請谷主務必爲我等作主。”
“當然!”黃茵茵雖然滿口答應。似乎,連她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但想道陳世鋒那《月光秘笈》未逢敵手,仍舊心存幾分餘悸。
身爲一谷之首,危難之時,她豈能退縮,又豈容她退縮。
“身正不怕影子斜。”此時此刻,她的容忍以至極限。想到菊花谷的未來與自身之名譽。生又何仿,死有何懼。黃茵茵接着說道,“我黃茵茵爲人一象光明磊落。又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黃茵茵想到當年的菊花谷,江湖之上,未嘗有人敢於侵犯。而於今自已身爲菊花谷主。一身之名譽,豈能斷送在兩名無名小輩之手。
初次與陸小飛相見,黃茵茵見二位全身上下,一幅衣冠不整之象。心頭一大感不快。再度相逢,眼見有損菊花谷名聲之人竟然是二無名之輩
黃茵茵行走江湖多年,單槍匹馬,能有今日,全憑雙手打拼。自然,在她心中,尤爲厭惡仗人之勢之小人。
見神鷹堂二弟子雖是無德無能,卻是一幅盛氣凌人之象。黃茵茵心頭自是不快,有心教訓二位無知小輩。忽見她大嚯一聲“看招”,隨手一式“順手牽羊”出擊,這一招雖然平常,但到黃茵茵手上卻已是出身入化,大展威名。只見其雙臂舞動,五招未過。陸二人全部倒在地上。
陸小飛原本料想黃茵茵對堂主十分畏懼。相信任由自己無理,量其也不敢出手相向。怎料菊花谷主貿然出招將二人打翻在地。
此刻陸小飛身倒於地,雖然皮肉未傷,但卻絲毫不敢動彈,渾身戰戰兢兢,心頭自是暗道:“好狠的一招,別再打了,叫您親孃還不行嗎?”
黃茵茵果然沒再進招,只是教訓地說道:“人在世間,能依靠的,唯有自身的真實本領,依着過日子他人,最終只能走徒無路。”
陳世鋒一心稱雄江湖,他堅信有朝一日。武林之衆必將歸順自己,崇拜自己。想到數月以來與武林中人多次交手,似乎不論對方的武功有多高。其結果無一利外敗於陳世鋒之手。
神鷹堂幾經風雨,終於迎來出頭之日。陳世鋒心頭想到,從今往後,能與我陳世鋒對抗之人還有沒有,還有幾人。
終於沒有人敢與我神鷹堂對着幹了,陳世鋒正得意地想着。只聽得堂外幾聲宣鬧,聲響未落,陸小飛,陸雲已二人已進入大廳。
見到二人一副狼狽之象,陳世鋒心間頓時感到顏面有失。大聲怒道:“被人打成這樣,真是丟人。”
“是菊花谷主大肆出手,所以......”
“好個菊花谷主。”陳世鋒暗罵一聲,說道“陽光大道你不走,偏要攔我前行路。那可怪不得我陳世鋒了。”
陸小飛出現在大衆眼下一幅狼狽之象,心想顏面早已無存。乾脆一幅可伶只想,“堂主,那菊花谷主初次出手就將我等打成這樣,分明是不給您留面子。”
“哼!”陸小飛此言一出,果然刺通痛了陳世鋒的心窩:“我豈能放過他們”。
楊錦飛道:“堂主,如此以來,江湖之上與我等爲敵之人只怕會更多,到時只怕難以應對。”
此言一出,陳世鋒果然暗自一驚。很快,他又鎮靜下來。回想在過去的多少年裡,自己耗費多少心血,多少弟子獻上熱血性命。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神鷹堂能出人頭地之日。於今終於見到一絲曙光,又豈能輕易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