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你難道忘記了六年前你是怎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求我爹出手幫你的?你難道忘記了六年前你親手寫下婚契還蓋上了你州主的大印?你難道忘記了當時甚至把你州主的令牌壓在我這裡當定情信物?”
楊末一句句話彷彿一支支勁弩,不斷命中父女二人心中最脆弱的靶心,此時吳天樑和吳夢蘭的表情可謂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騙人的吧...楊末竟然是州主的女婿???”
“我覺得不像假的,你看州主父女自始至終都沒反駁過...”
“六年前就定下婚約,這州主如今把女兒又許配出去,確實不厚道啊...”
人羣再次沸騰起來,楊末扔出一個又一個重磅**,充分將未滿足大衆的偷窺欲高高吊起,吳天樑的形象瞬間在這些小學員心中一縮再縮。
“吳夢蘭,我楊末當初真是有眼無珠,怎麼會看上你這外表純潔骨子裡卻風騷浪蕩的賤貨!我告訴你,現在你即使倒貼,老子也不會要了!我這就回去告訴爹爹你父女二人是怎麼對待自己恩人的!到時候自會有人找你們算賬!哼......”
咬緊牙關拋出一席狠話,楊末直接跳下擂臺搖搖晃晃地走出雪玄學院的大門。
看着楊末遠去的背影,衆人心中彷彿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楊末那原本已被埋入黃土的形象在衆人心目中一下子高大了起來。
而吳天樑父女的臉色卻陰晴不定,眼神中透露出濃濃的怨毒之色。
“何伯,何伯!趕緊打開倉庫,每人發三個金餅做路費將家僕和礦工全部遣散!讓他們把礦洞炸了!還有趕緊多多準備柴火硫磺,每間屋子都堆上!!!”
出了雪玄學院,楊末彷彿火燒屁股一樣逃回楊府,找來何伯後幾乎狂吼着下達了命令。
以他對吳天樑父女的瞭解,這次在衆目睽睽之下給他父女二人吃了這麼大一隻蒼蠅,如果他們不報復纔有問題,看到楊末的臉色,何伯什麼也沒說,默默地開始佈置起一切。
何伯的辦事效率一向讓楊末非常放心,沒過一個時辰曾經熙熙攘攘的楊府只剩下主僕二人,看着空蕩蕩的倉庫和滿屋子引火之物,楊末滿意地點了點頭。
“何伯...感謝你辛苦了這麼多年,這裡是一千個金餅,你趕緊拿了逃命去吧,還有...找人通知我爹,讓他不要回家了...”
說着,楊末將一個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遞給何伯。
“少爺...你已經這麼大了,有些事情是該讓你知道了......”
何伯沒有接楊末手中的袋子,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上面鑲滿碎金線的小布袋。
“乾坤袋!”
看着何伯掏出的袋子,楊末皺起眉頭,這乾坤袋取袋中乾坤之意,是一種極其稀有的煉器,其空間大概相當於幾間屋子,除了活物什麼都可以存放。
此物刀劈不斷火燒不燃水浸不透,是南方雨國煉器世家慕容氏的獨門產品,幾年才能煉製出一隻,物以稀爲貴,每一隻乾坤袋的價格都貴得讓人咋舌,連州主這個級別的恐怕都用不起這昂貴的東西。
“老爺臨走前說了,要我在你十六歲時將此物交給你,還說你看了裡面的東西自會明白一切...”
言語間,何伯已雙手將乾坤袋遞了過來。
從何伯佈滿老繭的大手中接過乾坤袋,楊末的腦袋有些發懵,打開乾坤袋,楊末發現諾大的空間中只有一塊紫色令牌、一個錦盒和一張閃閃發光的金頁。
“何伯,爹的事情以後再說,當下咱們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逃出雪玄城,少爺這次惹的禍已經不是錢能擺平的事情了...”
楊末將乾坤袋收進龍戒中,拉起何伯急匆匆地往大門口走去。
“逃?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逃?”
正當楊末拉着何伯準備走出大門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然在他面前響起。
“我勒個去!”
楊末擡頭一看,只見上百名武士整齊地站在楊府門前,爲首站着吳天樑父女和一個他從來沒見過的紫衣中年美婦。
這女人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不過保養得還算不錯,眼角上僅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細細魚尾紋,胸部雖有些下垂,卻也不影響整體美觀,肥碩的大屁股看起來比吳夢蘭更加渾圓豐滿,讓人忍不住想要拍上一巴掌。
“親家母,就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打傷了賢婿!”
吳天樑用手一指楊末,眼神中充滿怨毒之色。
“吳天樑你騙誰呢?一個半點修爲都沒有的小子竟能打傷內丹境的安兒???”
那中年美婦一瞪眼,吳天樑的身子立即縮了縮,開始瑟瑟發抖。
“親...親家母息怒,我...我說的絕對句句是實,如有半句假話...叫...叫我全家不得好死!這小子和他爹一樣會用界法,剛剛他就是用界法招出了一條蛟龍將賢婿打傷的...”
吳天樑明顯對這中年美婦很是忌憚,此刻已經有些磕巴了。
“哦?界法...莫非他是靈媒的兒子?哼...靈媒又怎樣,我雪天宗難道就沒有靈媒嗎!吳天樑,這回你可是拍着胸脯向我保證過萬無一失的,如果我兒子落下什麼後遺症你和你寶貝女兒也別想好過!”
惡狠狠地威脅過吳天樑父女後,中年美婦全身突然爆發出磅礴的白色真氣,楊末只感到那股真氣彷彿兩隻無形的大手,一隻牢牢地按住自己,另外一隻死命掐住他的脖子,在這種壓制下,連呼吸都變成了一件極爲困難的事情。
“哼...我兒子居然傷在你這種廢物手上,還真是悲哀...”
看到楊末的臉已經開始泛青,那中年美婦不屑地冷哼一聲。
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一招擊殺楊末,可這個變態的女人卻偏偏不讓他痛快,非要用這種極其痛苦的方式了結他,楊末甚至開始懷疑這老女人是不是缺男人缺得太厲害,長期性壓抑所以心理變態。
正當他束手無策之際,另一股柔和的綠色真氣突然從自己身後涌來,一瞬間楊末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喘息,大滴大滴的汗珠從他早已溼透的臉上不斷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
就在楊末不斷喘息之際,一個有些佝僂的背影出現在他面前。
“何...何伯?”
楊末瞪大了眼睛,這個平時老態龍鍾彷彿風一吹就能倒下的何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他之前用氣息探查過整個楊府,當時在何伯身上明明看不到一點修爲,莫非何伯懂得什麼隱藏自己氣息的法門不成?
“看不出來呀,你這老頭子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見何伯出手,那女人面色微變,眼神閃爍不定。
“哼...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何伯淡淡的聲音在楊末耳中彷彿最美妙的天籟,此時楊末已經高興得恨不得開始跳舞了。
“哈哈哈...你個心理變態的老**,知道少爺的厲害了吧?何伯咱們爺倆一起上,制住這**的老騷蹄子讓她嚐嚐什麼叫前後夾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