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滅門,鏡、琴接連遭受滅頂之災,這修界之內一時間風起雲涌,好多弱小門派爲求自保先後投入無上宮門下,這也使得無上宮勢力擴充迅速,到後來只要那陸庸振臂一揮,便是千呼百應。他的每一言,每一行都讓修界內人人爲之膽顫,到後來竟然人人自危,生怕有朝一日,自家門派將導致清水山莊和天琴宗的覆轍。
當然這些人的擔憂都是對的,在接下來兩年的時間內,無上宮先後對多個門派發動了殘忍的殺戮,在這短短的兩年時間內,包括金刀門、烈火宮、光明洞、冥拳宗等不下十幾個門派先後在無上宮的壓力或者是屠戮下慘遭滅門,就連那曾經與他狼狽爲奸的風、意、氣三宗也未能倖免,對於這三宗,陸庸採取的是佔盡殺絕的殘忍手段,畢竟他們同屬天琴一脈,這對於一向多疑的陸庸來說,絕不會容忍自己臥榻之旁,出現未及他權利的勢力。
這樣一來,正道之中除無上宮外,再無異己。在看那邪道內,好些弱小門派懼怕無上宮威嚴,紛紛轉頭邪門中最大的門派赤炎堂,如此,修界內正邪兩股強大的勢力奠定了一個暫時性相對穩定的格局。彼此相安無事,像這樣又過了兩年。
只是陸庸老賊野心勃勃,他的雄心壯志,豈是一般人可以猜透的,如今正道雖歸入他手,但這赤炎堂一日不除,日後定成他的大患,因此他開始蓄謀對赤炎堂發動一場大戰,而這第一步,便是對依附於他的弱小勢力開始一一剷除。
風起雲涌,修界之內再次動亂,正邪兩家勢力拉開駕駛展開了一場大戰,由於陸庸實力過於雄厚,只在那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便將赤炎堂外圍勢力一併斬除。如今,只剩下那位於大沼澤內的赤炎總堂,因爲地理位置太過特殊,陸庸再再三考慮下,還是沒有貿然出擊。
只是野心不滅,這攻打赤炎堂也是遲早的事情。
於此同時,赤炎堂內已經開始人心惶惶,雖說赤炎堂的勢力可謂威震一方,這幾百年來從沒有一個大門大派趕踏入死亡沼澤,尋求一戰,但如今天下的格局,在也不是各派鼎立,赤炎堂面對的是一個齊結天下修者,一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強大的讓人窒息的隊伍。
生死攸關之際,赤炎堂堂主最終將所有分堂堂主召回總堂,大家聚在一起,對眼下的形勢開始分析,開始部署這防禦的事情。
依然是那個龍頭大殿,所有的赤炎堂分堂主和護法長老紛紛到位,在這大殿內靜靜等候着身份尊貴的總堂主。
在等候的這段時間,各分堂主、長老私下議論紛紛,縱然有萬千話題,但歸根結底無非都是些關於無上宮吞併天下,對赤炎堂蠢蠢欲動的事情。觀此天下,風起雲涌,赤炎堂面臨幾百年來最爲艱難的時刻,早些時候,陸庸俗和赤炎堂主有過一紙盟約,盟約的內容是關於瓜分天下的條款,陸庸吞併正道各門,赤炎堂也可以趁機對邪道各派進行統一,而無上宮與赤炎堂均不可趁機做出威脅彼此事情來。
隨着修界內,各派被無上宮和赤炎堂分別兼併或者剷除,當今天下,已經形成了正邪兩道對立的格局,在看那妖族異類,實力遠遠不及這兩道修者勢力,在加上陸庸此人無窮無盡的虛榮心和貪念的慾望,致使他不斷對外擴張,到後來竟然對這深處死亡大沼澤有所垂涎,此貪念一起必是一場惡戰,如此赤炎堂主不得不召集各分堂堂主和各大長老進行這場商議會。
衆人議論紛紛,心情極是急切,可是那赤炎堂主卻是不急不慌,任憑那些人着急上火,一連讓衆人在這裡等了足足一個半時辰,愣是沒見他的影子。
當然與衆人不同,柳無聲作爲當前赤炎堂的副堂主,可謂位高權重,自從入堂以來,爲了迅速得到赤炎堂主的新任,和自己在堂中的地位,他爲人心性大變,先後幫助赤炎堂主剷除吞併多個邪道門派,黨同伐異,決不留情,一連實施了多場慘無人道的屠殺行動,而且對他來說這殺人似乎已經成爲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樂趣,殺人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乎每殺一個人,他心靈上便會得到一種無法形容的滿足。
他冷
血無情,邪道之內聽聞赤炎副堂主的名號便是聞風喪膽,好多弱小的勢力紛紛投誠,赤炎堂則不戰自勝。
對於眼下的危機,柳無聲沒有表現出衆人的不安懼怕之意,這些年來他得到赤炎堂主的恩准,可以進入赤炎堂的禁地冥火洞,在這洞內藏有赤炎堂很多天大的秘密,有打量關於赤炎堂發源的史書,赤炎堂的功法陣圖,壁畫等等,而柳無聲則可以隨意出入此地,不需要任何的請示,如此短短几年下來,他的功力可謂精進神速,竟然甘願捨棄天琴法術,轉入赤炎冥火的修行之路,而且他的困龍笛,也在冥火的鍛燒中吸收了不少的邪氣,就連在那困龍笛內封印下的狂龍都變的越發邪惡。
柳無聲站在衆人前方最左的位置,這也是一種權利的象徵,他面容鬆弛,一直在沉默中靜靜的等候中赤炎堂主的到來,直到那手握月牙法杖的護法女子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衆人不論職位高低都是紛紛行禮,就連柳無聲這個位高權重的副堂主在她面前也是忌憚三分,且是畢恭畢敬的和衆人一起喊道:“屬下拜見護法大人!”
女子出現後,並沒有理會眼前這些人,只是立刻站到那石座的右側,而後那赤炎堂主則緩緩的從石門內走了出來,待到他坐在那石座上的,衆人紛紛單膝跪地,口中高呼:“堂主萬福,願堂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赤炎堂主微微一笑,道:“都起來吧。”
衆人齊聲道:“多謝堂主。”
如此衆人紛紛起身,各自就位,只是比之之前那吵鬧的大殿,這場面氣氛瞬間變的異常的安靜,就是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赤炎堂主沉默片刻,便說道:“今日我召集大家來此,原是爲無上宮密謀攻打我赤炎總堂之事,大家都知道,在這短短的三個月內,無上宮兵不血刃,殺敗了之前歸屬於我赤炎堂的不少附屬小派,如今我赤炎堂外圍保護圈已經喪失,我想那無上宮定然對我赤炎堂有所垂涎,看來這攻打我赤炎總堂也是遲早的事情,我這幾日想來想去,還是召集大家一起商議是爲上策,不知在場諸位都有何高見,不如說來聽聽?”
衆人沉默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總有那對赤炎堂中心耿耿之人,敢於衝在衆人前方,這不一個年紀稍長,頭髮和鬍鬚皆是花白的老人上前道:“堂主,無上宮陸庸老賊公然撕毀你當初與他們結下的盟約,連毀我赤炎堂數個分堂,如今僅剩下死亡沼澤這最後的棲居之地,若是日後讓他無上宮陰謀得逞,大傢伙豈不是和其餘分堂和邪道各大小勢力一般,慘遭他人屠戮,所以此戰無論如何也要進行反擊,不僅僅是單純的防禦,而是要一擊殲滅來犯之敵,然後揮師北上,一舉搗毀無上一門,在殺了那陸老賊,這樣一來赤炎堂可得安全,更者也視線了我赤炎堂歷代堂主的宏圖霸業。”
這發言的人是赤炎堂年紀最長,資歷最深,堂內威望最爲厚重的一個長老,此人今年已有三百餘歲,名叫百遮來,他的一席話在衆人面前可謂分量極重,若是沒有什麼主見之人,望望會傾向他的意思。
赤炎堂主笑了笑,說道:“既然百長老已經開口了,那麼諸位又何不發表發表自己的意見呢?”
話雖客氣,但衆人對這赤炎堂主的脾氣當真瞭如指掌,他讓你說你便說,他讓你住嘴你便得住嘴,雖然每次他都是笑意盈盈,可是暗含殺氣,沒人敢不從的,這不在場諸位無一人敢再行沉默,這時只見一個身高十尺,體型魁梧,渾身肌肉的彪形大漢上前,說道:“稟堂主,在下到與百長老有不同的看法。”
赤炎堂主呵呵笑了笑,說道:“那麼說來聽聽吧。”
那大漢,當即回道:“回堂主,如今無上宮風頭正勁,勢力遍佈天下,若是我們在此時與其正面交鋒,必敗無疑,可若是放任自由,任憑他無上宮興風作雨,這染血洞遲早會步前者的後塵,而且我聖堂幾百年來從來沒有遭遇過這等屈辱之事,他無上宮欺人太甚,若是等那無上宮先行動手,那麼我們的處境危矣!我看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那麼我聖堂又如何立足。我看這打是要打的,
只不過我們應該儘早做好防備,提前通知大家提高警惕。他正道只知道我聖堂赤焰烈火如何高深,卻不知這死亡沼澤陣法遍佈,機關重重,我們大可加大機關設施和陣法佈局,讓他無上宮來軍還未到達燃血洞,便死大半,如此殺出我赤炎堂的威風,但我們應該立刻停手,以免傷了兩家和氣將事情鬧大,畢他赤炎堂當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噓。當然,此戰若是勝利,我們完全是藉助陣法和機關的優勢來作爲制勝的法寶,可若真是離開死亡沼澤,去那廣闊的平原上與無上宮大戰,那麼我們或許會被他們包圍其中,將會是腹背受敵,到那時大事不妙矣!當然經過這一戰,無上宮也看到了我聖堂的威風,定然不敢再行貿然出擊,而我們經過此戰也會元氣受損,應該適可而止,休養生息,以便日後再行壯大聖堂。”
此人語言剛罷,突然有一個紅臉,紅髮,紅須的怪異中年男子上前道:“洪堂主此言差矣,你我都知道無上宮陸老賊野心勃勃,他先滅清水,在除天琴,這兩大門派哪個不是威震天下的名門大派,在後來又對這弱小的各門小派進行殘忍的屠戮,就連天下的主宰宇帝秋景白都被他當作傀儡,如此心狠手來,就是我赤炎堂這種被稱爲邪道門派的人都幹不出來的事情,他陸老賊一個人算是幹全了。如此野心勃勃,惡毒之人若是不早除,那日後哪有我們赤炎堂立足之地!在看當今天下,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多派林立的時代了,無上宮勢力遍佈天下,若不早作決斷,赤炎堂必要毀在我們這一代之手,我敢問洪堂主又有何面目去見歷代祖師,秋某言到此處,希望各位堂主長老三思!”
衆人議論紛紛,各抒己見,一時間這場面上竟然陷入一陣爭吵,可從始至終那柳無聲卻始終沒有開口,直到赤炎堂主突然大聲道:“諸位先靜一靜,靜一靜……”
瞬間,場上所有人立刻停止言論,衆人皆是紛紛站直了身子,想那赤炎堂主看去,這時赤炎堂主說道:“既然各位都發表了意見,那麼就由柳副堂主也說說看吧。”
這不,衆人紛紛將頭轉向柳無聲,同聲道:“願聽柳副堂主高見。”
柳無聲頓了頓,隨後上前一步道:“稟堂主,柳某的意見和百長老和秋堂主應該是不謀而合,以屬下對陸老賊的瞭解,此人城府極深,是一個野心勃勃,理想高大的人,若要與無上宮開展,必須一戰即勝,而後就是百長老的意思,一路北上,直搗無上宮老巢,最好是將此人一併剷除,已決後患!”
聽過柳無聲這番話後,場上不少人的想法也有了改變,畢竟他曾經也是正道大派天琴宗的一員,親生經歷過滅門的慘禍,他的每一句話應該都是發自肺腑,說的真切,不由不讓衆人開始有些動搖,這不不大一會兒竟然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
這不,赤炎堂主竟突然哈哈笑道:“柳副堂主的想法正和我的意思,眼下我赤炎堂被壓制在死亡沼澤這種彈丸之地,可謂步步受限,若是能在此戰中大敗無上宮,便不應該繼續蝸居在此,我贊同百長老的意見,要大便要在修界內掀起一層軒然大波,讓世人也知道知道我赤炎堂的威風!”
此語言罷,衆人無不興奮,只覺得赤炎堂主句句有理,一時間衆人心緒激盪,一個個激動的心情,恨不得立刻和無上宮大打一仗,已解這多日來的悶氣。
這不過不多久,衆人竟齊齊喊道:“堂主說的是,要幹就幹他一場大仗,揚起我聖堂的威風!”
這時又有一人興奮道:“我赤炎堂自八百年前祖師黑血老祖開創已有八百多年,還沒他孃的幹過這等轟轟烈烈的大事,堂主放心,我等自當鞍前馬後,惟命是從,全屏堂主調遣。只要您一聲令下,衆弟子定然殺的他無上宮哭爹喊娘,找不到東南西北!”
衆人鬨笑。
“哈哈……”忽而有一人笑道:“北堂主說的極事,小小無上宮豈是我聖堂的對手,我想不出一個月,定然將那無上宮和那陸老賊一併除了,這日後天下豈不是我赤炎堂的了。”
衆人豪情壯志,一股腦的傾瀉而出,只覺得在赤炎堂主英明的領導下,大事必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