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HP]穿成戒指怎麼破
被迫逃獄的盧修斯無處可去,正絕望等待着黑魔王的召喚——毫無疑問,伏地魔如果看到馬爾福從阿茲卡班逃出的消息,肯定會用黑魔標記召喚。
木杯盛着的黃油啤酒冒着氣泡,鉑金貴族默默盯着桌子上的污漬,思索着一個能讓他免於遭受鑽心咒的藉口。
三把掃帚裡巫師並不多,僅有的幾個也在憂愁緊張的議論現在的局勢。
在確認那隻黑貓一時半刻不會回來後,盧修斯迅速站起來,出了酒吧往租借公共貓頭鷹的地方走去,他必須要傳消息給好友,也要讓納西莎德拉科不要爲自己擔心。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幾個同樣裹着披風的巫師,他們眼神冷漠,與周圍氣氛格格不入,路人都逼着他們走。
盧修斯無意中看到其中一人披風下滑出罕見的墨綠色頭髮,還有銳利的金色瞳孔,他立刻一震,這是典型的德國某個巫師貴族特徵。在這個混亂時候,會來英國的德國巫師應該是傲羅…更大的可能性,聖徒!
他還沒回過神,又看到穿着紫色星星袍子的白巫師從蜂蜜公爵走出來。
下一秒,那幾個神秘巫師已經衝過去舉起魔杖,死咒與黑魔法的光芒亮起,蜂蜜公爵的玻璃櫥窗全部粉碎,顏色豔麗的糖果滾落一地,蟑螂堆與巧克力蛙滿地亂爬,一大罐粉紅軟糖被咒語砸中,爭先恐後的噴粉紅色泡泡。
路人全都尖叫着躲避,還喊着食死徒來了。
這讓幾個德國巫師更怒,某個黑魔法擊中了房頂,蜂蜜公爵隔壁的文具店羽毛筆全部驚惶的亂飛出來。
白巫師反應很迅速,已經避開了,甚至擊倒了一個襲擊者。
等等,鄧布利多手中拿着的魔杖好像不對。
盧修斯退到街角,後知後覺的發現“白巫師”是假的。
連馬爾福都發現的事,襲擊者也察覺到不對了,他們用德語驚呼了一聲,然後更是拼命的往前衝,只不過黑魔法換成暈迷咒。
戰場逐漸挪遠,盧修斯已經目瞪口呆了。
——格林德沃不止逃獄,還躲着聖徒。不但在英國閒逛,還知道偷渡過來的聖徒準備襲擊鄧布利多,所以僞裝成白巫師出現在霍格莫德?
梅林,這世界瘋了!
還有,格林德沃哪來的白巫師頭髮做的複方湯劑?!
一隻巧克力蛙跳上盧修斯的袍子,他突然回過神來,趕緊幻影移形了。
租借公共貓頭鷹的地方到處有,繼續留在霍格莫德卻可能遭遇魔法部傲羅,不管怎麼說,德國黑巫師襲擊霍格沃茲校長都是驚天大消息,明天的預言家頭版肯定就是這個。
離開前,鉑金貴族鬱悶的朝尖叫棚屋看了一眼。
雖然現在有機會逃掉,但爲了納西莎與德拉科的安全,盧修斯只能等到晚上再冒險回到霍格莫德來。
蜂蜜公爵門口的襲擊,也驚動了守在尖叫棚屋門口的巫師,他們倒是沒擅離職守,只不過難免朝那邊張望,於是誰也沒看見一隻黑貓順着屋子的陰影竄到了玻璃窗下。
籠罩尖叫棚屋的淡淡黑霧,對貓毫無影響。
從窗臺上輕輕一推,插銷迸開,黑貓無聲無息的鑽進窗縫,還不忘記用前爪將窗戶恢復原狀。
Wωω▪ ttκΛ n▪ CO
貓的身體太小了,跳下去的時候捲進了厚絨窗簾裡,折騰半天才冒出頭,尾巴還不幸的跟纏繞金線的窗簾裝飾繩纏住了。
地板是冰涼的,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沉悶又規律的古怪聲音。
——就像岩漿翻滾出泡的聲音。
從盥洗室打開的門可以看到炎魔的一隻腳,他的身體太大了,不能完全塞進浴缸,不過總算擱在大理石瓷磚上,黑漆漆的腳板順着呼嚕冒出一點火星子,也沒有引起火災,很快又鑽進炎魔皮膚下面了。
馬爾福家養小精靈提供的盥洗室小噴泉還在往上拋灑着帶着香味的金色水珠,但是落到炎魔身上就立刻變成了蒸汽,滴落到瓷磚上的水也很快被烤乾了。
這就造成盥洗室蒸汽騰騰,悶熱異常,好像誰把炎魔燉熟了。
黑貓試圖拽斷窗簾裝飾繩時,炎魔忽然動了一下,全身冒起紅光,打呼嚕的聲音也變了節奏,好像馬上就要被驚醒。
貓爪僵在半空,一動不動。
沒感覺到異常氣息的炎魔身上火焰逐漸消失,黑漆漆的腳掌無意識的擡起來往噴泉口一擱,頓時這條腿像是被扔上了燒烤架上,火光隱約,熱氣滾滾。
“……”
貓爪輕輕落下來,耐心的慢慢挑纏住尾巴的裝飾繩,只不過動作有點笨拙,沒有哪位神精通怎樣做一隻貓,但擁有智慧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無師自通的,並且他們懂得隱忍,會順應命運的變化。
蒸汽在魔法噴泉的作用下,大部分重新變成水往外噴,循環作用挺好,但是傢俱地板還有窗簾全都溼漉漉。等到黑貓解開麻煩的繩子時,身上的毛也黏成一縷縷的。
經過壁爐前的扶手椅,遠遠繞開盥洗室,小貓踩上了樓梯。
尖叫棚屋並不大,與其說是二樓,不如說是一個小閣樓,佈置成起居室。用魂器敲詐來的裝潢絕對高檔,連樓梯都被鋪上了柔軟的地毯,房間裡被整齊薰得非常悶熱,正常巫師進來會覺得透不過氣。
費伊就躺在牀邊上,靴子都沒脫,
其實他只是跑來感覺一下貴族式四柱牀躺上去的感覺,阿爾達衆神平常不睡覺,不過壞毛病也是他們往往說睡就睡,毫無預兆。
維持着坐到牀上往後仰躺的姿勢,費伊瞄着牀頂的雕刻紋路欣賞,睏倦忽然就從他的意識深處冒出來。身下的牀鋪又舒服得要命,巫師的牀還有魔法,恆溫暖洋洋的。費伊自從倒黴的在迷霧山脈洞窟醒來,看到咕嚕姆的臉開始,就沒睡到過這麼舒適的牀。
不,是連牀都沒有遇到過!
再往前搜索一下米爾寇的記憶——黑暗魔君確實讓人感到恐懼,可是除了在阿門洲有這樣優越的環境,除了諾多精靈有柔軟的枕頭與怎麼滾都掉不下來的大牀,連衆神都是直接躺在花園樹叢草地上休息的。
黑暗種族就更別提了。
吃的糟心,穿破破破爛爛,只能住洞窟,就這樣還要掄着武器爲米爾寇打仗。
費伊有一種特別心虛的感覺,他打了個呵欠,在睡與不睡間掙扎着思考了一秒,想到炎魔在樓下,炎魔的鞭子就是索倫也得避讓,費伊立刻放心了。
他根本來不及想別的,就被睡意打敗了。
連爬起來的動作都沒有,就沉入了夢境。
黑色長髮被壓在身下,閉着眼睛,表情寧靜,只有臉頰上的三道淺色紅痕發出微微光亮。費伊沒有呼吸,胸口連起伏都沒有——當神源本質都沉睡的時候,“衣服”當然就沒啥用了。樓下的炎魔就不敢睡得這麼死。
貓竄上牀鋪的時候,看到就是這番景象。
悄無聲息的挨近費伊,貓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舐了一下他臉上的紅痕,動作很快,費伊一點都不知道,連睫毛都沒抖動。
一隻修長蒼白的手憑空出現,將費伊蓋在額頭上的黑髮挑到旁邊。
柔軟的被褥被壓得微微一沉,房間被淡銀色的光輝照得微亮,長髮垂到費伊的臉上,手指靈活的解開了費伊身上僅有一件的袍子。
——黑暗陣營只有盔甲能拿得出手,至於織造衣服?懂得編織技巧的只有幽暗密林裡的大蜘蛛,所以不管是安格瑪巫王還是米爾寇,都只有最簡單的黑袍子穿。
樓下的炎魔還在打呼嚕,米爾寇的黑暗氣息足夠掩蓋索倫的存在。
尤其這次索倫還是趁機奪走的米爾寇力量凝出的“衣服”。
【你拒絕承認我是你邁雅,但這個世界沒有神,你不是維拉,我也不是邁雅。】索倫俯頭,貼着費伊耳邊低聲說,【就像命運,永遠與你的意願相違逆。】
睡死的某人當然全無反應。
從前阿爾達的長相審美觀只有一個形容詞,那就是“像精靈”,米爾寇又是專門拿這個樣子去騙神騙精靈的,當然不會造出“精悍的精靈射手”樣的衣服來,結果就是費伊看到自己長相時吐槽了好久。
解開的黑袍掛在肩膀上,白皙的胸膛袒露着,顏色對比強烈。費伊擱在被子上的手腕被握住,手指虛垂着,很輕易就被拉開了。
冰涼的手順着鎖骨的陰影緩緩下移,到小腹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躺在牀上的兩人挨在一起,曖昧的氣息悄悄蔓延,但其實他們的身體都是冰冷的,那是始終都暖不了溫度,因爲“衣服”永遠都是衣服。
【你永遠只相信自己。】
暗藍色的瞳孔裡映着的不是赤/裸袍子半掛的軀體,而是金色邊緣流轉黑光的火焰。
最初所見,永恆大殿,對衆神琢磨的樂曲不屑一顧的米爾寇,只徘徊在空虛之境,想用創造佔據那個世界。
如果說改變,不服從創/世大樂章的米爾寇就不是索倫最早看見的模樣了,現在只不過是再一次發生變化,也許一切都是伊露維塔的意志,命運是最難以戰勝的。索倫看到的,永遠都是米爾寇的神源本質。
【…否認別人,最後終於在一切失敗中否認自己。】
索倫既像是對費伊說,又像是告訴自己,他撫摸費伊閉着的眼睛,聲音冷漠又清醒,銀色髮絲蓋住了費伊的眼睛,脣齒相合,身軀的貼合沒有縫隙:
【即使你不擁有秘火,你仍然是米爾寇,即使西方主宰永遠統治阿爾達,最初之神的榮光墜入黑暗,我也能成爲陰影掌控恐懼…現在你否認自己,我並不詫異。你背離伊露維塔的意願爲了驕傲,炎魔爲了黑暗,而我只是爲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嚴肅看,沒有那啥啥,真的=?=索倫這次沒幹趁人之危的事
關於愛什麼的,索倫比米爾寇早……嗯,從光球跟火團開始╮(╯_╰)╭
也就是說,索倫?吧,嚴肅說喜歡的也不是黑暗主宰米爾寇,其實是永恆大殿裡,跟風旋不對路的火團(喂),所以樂章他沒附和,清醒着呢。
別人爲黑暗墮落,他爲米爾寇。
PS:*你這個渣渣啊啊啊,接連三天準備更新的時候都嚴肅的告訴我“你不是本文作者”!太好了,誰是叫誰來腦補這個我萌我的CP,我想躺着看啊【別鬧】好吧,我要哭訴的是,這個渣渣天天把我踹出登陸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