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向前衝得身子猛地一滯,猶如遭到重擊,身影突然間墜落,狠狠得砸於石板上,身子蜷縮,淒厲的吼叫聲響徹雲霽,而攻擊而下半空中得其他三人臉色頓時大變,他們雖有一些距離,但以他們目前所爆發得修爲就是一隻蚊子飛過亦不能逃過他們得感知,但如今卻是無法看清他是如何遭遇到了重擊,仿若無聲無息,無形無影,心裡浮現一股不安得念想,疾飛的身子猛地一滯,攻勢雖凌厲,但人已有萌生了退意,氣勢銳減。
就在這時,催音鎖魂的攻勢剛一碰觸到葉無雙的身體時,皮膚蕩起淡淡得金色光芒,便是抵消掉了音波的暗勁,身子如騰飛的雄鷹,疾速靠近另一個青年,不顧身體內氣血翻騰的靈力,手指再次指出,指向青年,宛若魔神,滔天的殺氣迸涌而出,隨着他的手指指向他而盡情的宣泄。
倒退的青年面如土灰,強烈的危機如附骨之蛆,駭的他連拍儲物袋,三枚黑色符篆再次祭出,瞬間燃燒,形成了一面死亡氣息的鏡子,截血指的威力又豈是幾張符篆抵擋得了,倒退的身子如斷了翅的鳥兒以更快的速度砸向石板,捲起板上的碎葉,孿生姐妹神色更爲慌亂,顯得有些急切,更透着一股不甘,怨恨的目光咬了咬牙,相視一眼後二話不說,腳步猛蹬,沒有絲毫停頓便是躥向石臺下,就在這一剎那,葉無雙猛地擡頭回眸,喝道:“傷了我,就想走?”
話音未落,雙手快速伸出,遙遙兩指,截血指威力再次爆發而出,兩人宛如遭遇重擊墜下石臺,更有着怨恨狠毒的聲音響起:“殘殺同門,其罪當誅!”
聲音宛若流星般轉瞬即逝,而那兩位青年則是奄奄一息的癱軟在石臺上,臉色慌張,眸子裡更是來回得閃爍,看着一步一步走來的葉無雙,二人又相視一眼,喉嚨動了動,聲音怨毒道:“彛劍,我們是同門,你想幹什麼?如若我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逃不了門規處置,我承認之前的事過於魯莽,我們可以付出足夠的代價,向你道歉。”
“是啊,殘殺同門,那可是死罪啊,若是我們和和氣氣,那豈不是對大家都有好處,況且離焚山臺還有段距離,若你把我們殺了,免不了焚山臺劫難重重!”
葉無雙靜靜的站立在他們面前,神色冷漠如鐵,體內氣血澎湃,躥得他渾身傷痛,連同着詛咒久藏於心臟亦是隨着那黑色符篆而再次爆發,秀髮飄舞,髮絲拂過臉頰,冰冷的嘴角冷哼道:“何須你們賠償,若我殺死你們,則一切都將是我的,在這焚山下,危險何其多,豈怕沒有藉口!”
聞言,位於左側的青年內心不禁一喜,葉無雙的說話,已是能證明了他還在忌憚,這次沒能立刻下手,但這已是有足夠的時間來與之周旋,眸子再次轉動了一會,神色故作鎮定道:“咱們焚山有一門秘術,可以推衍蒼生下的命跡,想必你聽聞過,這秘術唯有本門卜天閣的長老掌握,能洞察人心,而這秘術就放置在焚門的最高處!”
見狀,葉無雙內心一動,彛劍的記憶裡亦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卜天閣裡僅有一名長老,但卻無人反對,只因卜天閣掌握着可推衍世間的秘術,洞察蒼生之軌跡而受人推崇。
“若你承諾放過我們,並且發下心誓,我們可以讓你觀看到此術!”另一位青年亦是神色激動道,眉宇間更是露出一絲狡黠,仿若無視現在的危機,另一位青年亦是興奮說道:“這種事,百利而無一害啊!”
葉無雙猛地仰天長嘯,笑的令他們眼眸微微一愣,而當他們再次看向葉無雙時,臉色再次一變,只見他已是舉起了死亡般的手指,截血指再次使出,兩人發出幾聲怨毒的尖叫,整個身體宛若干屍般,血肉仿若被抽乾了,兩道虛幻的靈魂體從天靈蓋飛出,轉身欲要逃去,葉無雙再次冷哼一聲,神識宛若一張巨大的網,瞬間包裹而來,形成一座牢籠,靈魂體想要瘋狂的衝擊而去,但當碰觸到神識虛線時,一股令他們亦是感到驚恐的力量傳遞到它們身上,宛如鞭炮般在他們身上噼裡啪啦的響個不停,猶如貨物般砸落於地,目光怨毒更深的盯着葉無雙,聲音咆哮道:“彛劍,詛咒你生不逢命,命不逢時!”
黑線從靈魂體溢散而出,無視神識的禁錮,飛快的躥向葉無雙體內,一如當年楊威同樣的手法,葉無雙眸子裡更爲陰沉,強壓下心臟內的劇痛,雙手變幻掐出幾道印訣,神識所成的牢籠飛快的收縮,直至化爲了兩團虛影,袖袍一甩,直接攝入戒指內,劇痛再次從心臟處傳出,讓他眉頭緊鎖,身子如磐石般坐下紋絲不動,體內神識悄然運轉,控制着火焰慢慢的往心臟靠近,他能夠覺察到心臟已是千瘡百孔,宛若被絲線勒過的痕跡,如今已是有着淡淡的黑色瀰漫,神識如刀,分散出一縷焰光,小心翼翼的包裹着心臟,猶如燻烤般驅散着黑線,疼痛直入心靈,仿若坐於針氈,額頭間的汗水夾雜着血液滑落而下,身體更是微微顫抖,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着嘴脣,彷彿在這一刻僅剩一股不屈的意志支撐着他,忍受着飛人的痛!
此時石臺發出輕微的震動,宛若發動的機械,緩慢的移動,一股更爲熾熱的氣息轟然爆發,赤紅色的火焰直竄而上,映紅了他的臉龐,而就在這時,體內的普度衆生焰發出啵的一聲,毛孔直竄而出,猶如一個深處於火海內的古佛,赤紅色與淡黃色交相輝映,宛如兩個久別重逢的友人,親暱而親密。
三日光陰悄然流逝,宛如彈一彈指尖,火勢更爲猛烈,使得這平凡的石臺上火焰滿天,這時,葉無雙緩慢的睜開了眼眸,靜如水,朦朧的雙眼泛不起漣漪。